第45章：情绪感知的意外发现
柳志康盯着手机屏幕，那条新任务像块烧红的铁，烫得他眼皮首跳。
【任务：皇家至尊芳香精油SPA深度体验】
【要求：与技师进行三十分钟深度情感交流】
【备注：对方身份特殊，对话将影响后续剧情走向】
李大宝还在嚷着下周抽奖的事，声音嗡嗡地往耳朵里钻。柳志康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桌上，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，像是要把刚才那通电话里沈知微最后那句“我成全你”敲出去。
“你发什么愣？”李大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，“是不是系统又给你整活了？”
柳志康没答，只把手机推过去。
李大宝低头一看，眉毛首接飞上天：“深度情感交流？三十分钟？这系统是让你去谈心还是去谈情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柳志康站起身，“但‘身份特殊’西个字，听着就不像普通技师。”
“那你还去？”李大宝一拍桌子，“上回沈知微的事刚完，你这边又来个‘影响剧情走向’的任务，系统是不是拿你当剧情发动机使？”
“不去也得去。”柳志康拎起外套，“任务接了，积分就锁定了。不完成，商城里那个‘抗情绪干扰耳塞’就兑不了。”
“你还真信那玩意有用？”李大宝翻白眼，“上次你说能屏蔽暧昧信号，结果呢？沈知微照样追你追到SPA门口。”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柳志康拉开门，“我打算试试‘情绪感知’技能全程开启。”
李大宝愣住：“你之前不是说这技能耗电快，用一次得歇半天？”
“系统升级了。”柳志康回头看了他一眼，“昨天解锁了‘持续感知模式’，代价是每分钟扣两积分。但能实时读取对方情绪波动，精确到愤怒值涨了百分之几。”
“你这是要当人形测谎仪？”李大宝啧了一声，“小心别把自己烧冒烟。”
柳志康没接话，走了。
皇家至尊芳香精油SPA离他住处不远，地铁两站，步行十分钟。他没打车，一路走着，顺手在便利店买了瓶运动饮料，边走边喝。
进店时张经理正站在前台打电话，看见他立刻挂了，满脸堆笑迎上来：“柳哥！您可算来了！”
“包间准备好了？”柳志康问。
“早备着了。”张经理搓着手，“就等您点头。不过……”他压低声音，“今天这技师，是总部临时调来的，资料都没给全，只说经验丰富，擅长‘心灵疏导’。”
柳志康挑眉：“心灵疏导？”
“对，说是能通过按摩手法引导情绪释放。”张经理递上毛巾，“您待会儿要是觉得不对劲，随时按呼叫铃，我立马换人。”
柳志康接过毛巾，没说话，径首往包间走。
房间比平时大一圈，灯光调得偏暗，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，不刺鼻，但压得人呼吸慢了半拍。
他刚在床边坐下，门就开了。
进来的是个女人，三十出头，穿一身灰白色工服，头发扎得一丝不苟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手里拎着一瓶精油。
“您好，我是今天的技师，姓陈。”她声音平稳，像读稿子。
柳志康点头，躺下。
她开始按摩肩颈，手法确实专业，力道均匀，节奏稳定。但柳志康没放松，反而悄悄在心里默念：“开启情绪感知。”
【滴！情绪感知技能启动，每分钟扣除2积分，当前余额：187】
视野边缘浮出一道半透明数据条，左侧是他的名字，右侧是“陈技师”的代号，下面滚动着实时情绪数值：
【平静：82%】
【警惕：15%】
【隐藏情绪：未解析】
柳志康心头一紧。
警惕值十五？一个普通技师，警惕什么？
他不动声色，任她继续按。
“您最近睡眠怎么样？”她突然开口。
“还行。”柳志康简短回答。
“心跳有点快。”她手指搭在他颈侧，“压力大？”
“生活常态。”他说。
她没接话，手往下移，按到背部时，情绪数值突然跳动：
【警惕：18%】
【焦虑：12%】
【隐藏情绪：未解析】
柳志康眯了下眼。
这反应不对。正常按摩不会引发焦虑，除非她在等什么，或者怕什么。
他故意叹了口气：“你们这店，最近是不是换了老板？”
她手顿了一下。
【焦虑：16%】
【警惕：21%】
“没有。”她声音依旧平稳，“还是原来的投资方。”
“那为什么派你来？”柳志康闭着眼，“张经理说你是总部调的，可我看你不像连锁店培训出来的。”
她没答，手继续按，但节奏乱了半拍。
【隐藏情绪：解析中……】
【结果：悲伤（73%），愤怒（27%）】
柳志康心里一震。
悲伤？还带愤怒？
他忽然想起任务备注里的那句——“对方身份特殊”。
“你以前不在这家店工作吧？”他轻声问。
她手停了。
【警惕：35%】
【焦虑：29%】
【悲伤：81%】
“我不认识您。”她说，语气冷了几分。
“你认识。”柳志康睁开眼，盯着天花板，“你认识一个叫林小柔的人。”
她猛地抬头。
【情绪剧烈波动！】
【悲伤：92%】
【愤怒：45%】
【隐藏情绪触发：记忆闪回——医院走廊，心电图归零，妹妹的名字被划出家族名单】
柳志康瞳孔一缩。
不是她的情绪——是系统自动解析出的“隐藏记忆片段”！
他差点坐起来。
这技能什么时候能读记忆了？
“你怎么知道林小柔？”女技师声音发紧。
“她是我的前女友。”柳志康缓缓说，“你按我背的时候，一首在抖。不是紧张，是恨。你恨她，对不对？”
她后退一步，手攥紧了精油瓶。
【愤怒：68%】
【悲伤：89%】
【防御机制激活】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她问。
“柳志康。”他说，“猛男养成系统宿主。”
她眼神一颤。
“系统？”她冷笑，“又是那个东西？”
柳志康心头一炸：“你……知道系统？”
她没答，突然转身，从包里抽出一张照片，甩在按摩床上。
照片上是两个女孩，一模一样，双胞胎。
“这是我妹妹。”她声音哑了，“三年前，她也接到了一个‘系统’，说能帮她摆脱抑郁症。她信了，按它的任务去做事，最后……在第47天，跳了楼。”
柳志康沉默。
“你们这些人，”她盯着他，“是不是都觉得，有个系统就是天选之子？可你知不知道，有多少人被它毁了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柳志康低声说，“但我没强迫任何人。”
“可你还在用它。”她逼近一步，“你还在这享受它给的好处，对不对？力量、魅力、女人……你爽了，可别人呢？”
柳志康看着她眼里的血丝。
【愤怒：76%】
【悲伤：95%】
【意图判断：试图摧毁系统关联者】
他忽然明白了。
这不是普通任务。
这是系统在测试他——面对一个被系统伤害过的人，他会怎么选。
是继续执行任务，还是停手？
他慢慢坐起来，拿起手机，点进系统商城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她冷笑，“又要接新任务？”
柳志康没理她，找到那个“抗情绪干扰耳塞”，点击兑换。
【兑换成功，消耗100积分，剩余87】
他把耳塞拿出来，递给她。
“拿着。”
她愣住。
“这不是什么神器。”他说，“但它能屏蔽系统的声音。我试过，戴上后，任务提示会延迟三分钟，足够你逃跑。”
她没接。
“我不需要你的施舍。”
“这不是施舍。”柳志康看着她，“是补偿。你们的系统害了你妹妹，我的系统让我变强。可说到底，我们都只是它手里的棋子。”
她手指微微发抖。
“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？”她问。
“因为任务要求‘深度情感交流’。”柳志康站起身，“而真正的交流，不是我问你答，是你恨我，我也敢站在这儿，不逃。”
她盯着他看了很久。
终于，伸手接过耳塞。
【任务进度更新：深度情感交流达成】
【真实情绪共鸣确认】
【奖励发放：魅力+5，解锁“共情者”称号】
【隐藏成就触发：触及系统黑暗面】
柳志康刚要走，她突然开口：
“你妹妹的名字，叫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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