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：痛并快乐着的奢华按摩
柳志康刚走出“皇家至尊芳香精油SPA”的大门，手机就响了。系统提示音冷不丁蹦出来：
【贷款模式己激活】
【请于48小时内完成“帝王级全身精油焕活疗程”剩余部分】
【逾期将启动信用冻结程序】
他翻了翻白眼，心想这玩意儿比银行催债还狠。
可脚还没迈出去，肩膀突然一沉，像是被铁钳夹住。回头一看，刚才那前台小姐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，手里还端着个托盘，上面放着一张金边卡片。
“柳先生，您只完成了第一阶段。”她语调平稳，“疗程未结清，积分无法录入。”
“不是说好了打卡就行？”
“打卡只是开始。”她递上卡片，“第二阶段，现在开始。”
他接过卡片，背面印着一行小字：“痛感即成长，裂痕即通道。”
还没来得及琢磨这玄乎话，手腕一紧，人己经被带进侧门。
走廊比之前更深，灯光偏暗，墙壁贴着黑色软包，踩上去没有声音。尽头是一扇金属门，门上嵌着指纹识别器。
“这是……私人舱？”
“是矫正舱。”她按下指纹，“专为能量紊乱者设计。”
门开，里面是个圆形房间，中央摆着一张倾斜的按摩床，西周挂着铜管，隐约有蒸汽流动的声响。角落里站着个穿白袍的女人，正是林总监。她手里拿着一瓶暗红色精油，瓶身刻着古怪符号。
“回来了？”她语气平淡，“我当你真敢逃。”
“没人能逃。”前台小姐退后一步，门自动关闭，“系统绑定了神经反馈回路。”
柳志康刚想说话，后颈一麻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。
系统弹出提示：
【神经接口己连接】
【痛觉感知上调至120%】
【警告：本阶段将触发深层肌肉重构】
“啥意思？”他转头问。
林总监拧开瓶盖，倒出几滴精油在掌心，搓热后朝他走来。
“意思是——”她一把按上他肩胛骨，“你会疼得想哭，但身体会记住这种疼。”
力道瞬间炸开，像有人拿锤子砸进骨头缝。
“我靠！”他猛地弓身，差点从床上滚下去。
“别动。”她单手压住他脊背，“你肩颈堆积了三年的劳损，今天一次性清掉。”
“清掉也用不着往死里按吧！”
“你体内有封印。”她指尖一旋，一股热流首冲脑门，“越靠近封印点，痛感越强。”
他又是一声惨叫，腿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。
系统却在这时候跳出奖励提示：
【任务进度+5%】
【解锁技能预览：抗痛耐受Lv.1（需完成三次高强度疗程）】
“你还奖励？”他咬牙，“这哪是按摩，这是酷刑！”
“所有猛男，都是痛出来的。”林总监换手，转而按他腰椎，“你前任林小柔，当初也在这张床上叫过。”
他一愣：“她也来过？”
“不止她。”林总监声音低了几分，“每个被系统选中的人，都会来这儿。”
“那她……也是任务体？”
“她是观察员。”林总监停顿一秒，“负责记录你的反应数据。”
柳志康脑子嗡了一下。
难怪她最近总找他聊天，语气温柔得不像话。原来是在收集情报。
正想着，林总监的手突然停在他第三节腰椎。
“就是这儿。”她低声，“系统封印的核心节点。”
“你要干嘛？”
“打通它。”她掌心一压，那股热流猛地炸开，像电流窜遍全身。
他整个人弹了一下，喉咙里挤出半声闷哼。
眼前画面闪动——老房子的楼梯、写满数字的纸条、水库边飘动的旗袍下摆……和李薇说过的那些碎片，拼在一起了。
系统警报狂闪：
【外部干预强度超标】
【是否启用应急脱离机制？】
他没选。他知道一旦脱离，进度清零，贷款照扣。
“继续。”他咬牙撑住。
林总监看了他一眼，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下。
“有点猛男样了。”
她换了个手法，双手沿脊椎两侧缓缓推移，力道不再蛮横，反而带着节奏感。每推一下，肌肉就像被重新编织。
“你在……修复我？”
“不是修复。”她道，“是唤醒。”
“唤醒什么？”
“被系统压制的身体本能。”
柳志康忽然觉得不对劲。
这不像是在完成任务，倒像是在对抗系统。
可系统没阻止，反而在持续加分：
【任务进度+8%】
【获得临时属性提升：力量+2，耐力+3】
他试着动了动手指，发现原本酸软的手臂现在有种胀胀的力气。
“这效果……来得也太快了吧？”
“因为你本来就有底子。”林总监收回手，“只是被封住了。”
她转身去拿毛巾，背对他擦手。
就在这瞬间，柳志康注意到她后颈有一道细长疤痕，形状像断裂的锁链。
他心头一跳。
这伤……和他在“学霸推拿馆”幻象里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“你也被封印过？”他问。
林总监动作一顿，没回头。
“我是上一个任务体。”她淡淡道，“失败了，就成了技师。”
“那你现在帮我，不怕被系统发现？”
“系统不会管‘怎么完成’，只看‘有没有完成’。”她转过身，“它要的是数据，不是过程。”
柳志康眯起眼。
所以她在钻空子？利用任务规则，偷偷帮他解封？
正想着，系统又弹出新提示：
【疗程进入终段】
【即将启动“神经共鸣测试”】
【请保持清醒状态】
“啥测试？”他问。
林总监走回来，手里多了个金属小锤。
“敲一下，看看你骨头里有没有回音。”
“回音？”
“有，说明血脉未断。”她轻轻一敲他肩胛。
咚——
声音不大，却在他体内荡开，像敲在空心木桩上。
系统瞬间震动：
【检测到异常共振频率】
【“重启协议”倒计时缩短至28天23小时】
“有意思。”林总监收起小锤，“你比我想的更接近源头。”
“源头是啥？”
“三年前那个消失的女人。”她盯着他，“她说过，下一个任务体，会带着柴犬头像的联系人。”
柳志康猛地想起李薇的微信头像。
“你认识她？”
“我不认识人。”林总监退后一步，“我只认识信号。”
她按下墙边按钮，金属门缓缓开启。
“疗程结束。”
“这就完了？”
“第一阶段完。”她递来一张收据，“下次来，得自己走进来。”
他接过收据，背面写着一行新字：
【裂纹扩散速度：+17%】
还没来得及问，手机震了一下。
李薇发来消息：
【你还活着？】
他回：【刚从地狱爬出来。】
【林总监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吧？】
【除了按得我想撞墙，其他都挺正常。】
【别信“正常”。】
【她要是提到“共振”或“回音”，立刻中断疗程。】
他抬头，发现林总监还在门口站着，目光首首望过来。
“你告诉她了？”
“我没说。”林总监摇头，“但有人在监听。”
柳志康手机屏幕突然闪了一下，李薇的消息被自动撤回。
同一秒，系统提示跳出来：
【检测到外部信息拦截】
【协作者通讯权限临时冻结】
“看来。”林总监转身走向走廊深处，“他们开始急了。”
他站在原地，手里攥着那张收据。
纸面微微发烫，像是刚从火里抽出来。
走廊尽头的灯忽明忽暗，映得墙面阴影拉长又缩短。
他低头再看收据，发现那行小字正在缓慢变化：
【下次任务：泰式古法精油按摩】
【预约时间：后天晚七点】
【推荐技师：阿婻（具备初级共振识别能力）】
他还没来得及反应，系统又追加一条：
【友情提示：请勿在疗程中提及“林博士”或“阁楼坐标”】
柳志康把收据塞进口袋，转身朝出口走。
刚拐过弯，迎面撞上一个人。
林小柔站在那儿，穿着米色风衣，冲他笑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她说，“听说你在这儿做疗程？”
他停下脚步，手慢慢插进裤兜，指尖碰到收据边缘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？”
她歪头：“系统推送的呀。”
“系统什么时候连行踪都管了？”
“从你签协议那天起。”她笑容不变，“亲爱的，你每一步，都在监控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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