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育课的铃声刚落，操场边就围了一圈人——自从上次苏阳跟陆泽宇单挑输得彻底，学校里就总有同学调侃“苏阳是陆泽宇的手下败将”。
这次苏阳主动找陆泽宇“再比一场”，消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，连隔壁班的同学都跑来看热闹。
苏阳站在篮球场上，手里攥着篮球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阳光照在他身上，校服外套被他随手搭在旁边的栏杆上，里面的白色T恤紧紧贴在身上，勾勒出肩膀和手臂上明显的肌肉线条——这是他练了快一个月的成果。
每天晚上俯卧撑、平板支撑从不间断，连苏明雪买的蛋白粉都喝空了半罐。
“阳哥，别紧张！你现在这肌肉，一撞就能把陆泽宇撞飞！”王浩站在旁边，手里拿着瓶冰可乐，大声给苏阳打气，却被周围的女生笑了：“王浩你别吹了，苏阳要是能撞飞陆泽宇，我请你喝一周奶茶！”
苏阳瞪了王浩一眼，却没反驳——他心里也没底，虽然练了很久，但陆泽宇毕竟是校队队长，技术比他好太多。
可一想到上次输得那么惨，想到苏明雪当时担心的眼神，他又咬了咬牙：（就算赢不了，也不能输得太难看！至少要让姐看到我的进步！）
苏明雪站在人群外围，手里攥着一条干净的毛巾，指尖轻轻捏着毛巾的边角。
她比谁都清楚苏阳这段时间的努力——每天晚上练到汗流浃背，连吃饭都要多吃两碗肉，说是“补充蛋白质”。
周末她陪他去球场，他连喝口水的时间都舍不得，一遍遍练运球、练投篮，胳膊酸了就揉两下，继续练。
她的目光落在苏阳身上，看着他微微绷紧的后背，心里有点软——这小子，明明怕输，却还是硬着头皮挑战，还是和以前一样，跟头倔驴一样。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陆泽宇走过来，手里也拿着个篮球，蓝色的球衣在阳光下很显眼。
他上下打量了苏阳一眼，眼神里带着点惊讶——上次见苏阳还是个瘦瘦的小子，现在居然练出了肌肉，看起来结实了不少。
“准备好了！”苏阳深吸一口气，把篮球往地上拍了拍，“还是单挑，五球定胜负，谁先进五球谁赢！”
周围的同学瞬间安静下来，都盯着球场中央。
王浩举着可乐瓶，大声喊：“阳哥加油！输了也没事，我请你吃烤肠！”
苏阳没理他，眼睛紧紧盯着陆泽宇的动作——他记得苏明雪跟他说过，陆泽宇的防守习惯往左侧靠，突破可以往右侧试。
他抱着篮球，慢慢往前运球，目光假装看向左侧，等陆泽宇的重心稍微偏移，突然往右侧加速——果然！陆泽宇没反应过来，苏阳顺利突破到篮下，抬手就是一个上篮！
“唰！”
篮球稳稳地进了篮筐！
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，女生们的声音尤其大：“哇！苏阳进球了！好厉害！”“他刚才那个突破好帅啊！比上次强多了！”
苏阳愣了一下，看着篮筐，心里有点不敢相信——他居然突破了陆泽宇的防守，还进球了！
他下意识地看向苏明雪，正好对上她的目光，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，冲他点了点头，眼神里全是鼓励。
（姐看到了！她在为我开心！）苏阳心里一暖，信心更足了。
陆泽宇也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“不错啊，有进步。”
这次陆泽宇明显认真了，防守得更紧了。
苏阳运球的时候，他紧紧贴在旁边，不让苏阳有突破的机会。
苏阳试了两次突破，都被陆泽宇断了球，还好他反应快，又把球抢了回来。
“阳哥，别慌！投三分！你上次练的三分不是很准吗？”王浩在旁边大喊。
苏阳心里一动——他这段时间确实练了三分，苏明雪还帮他纠正过投篮姿势，说他手腕的力度不够，让他每次投篮都先调整呼吸。
他慢慢往后退，退到三分线外，调整好姿势，眼睛盯着篮筐——深吸一口气，手腕用力，篮球顺着指尖飞了出去，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。
“唰！”
又进了！
周围的欢呼声更大了，有女生甚至举着手机拍照：“苏阳也太厉害了吧！居然连进两个！”
“他练肌肉之后好像变帅了，认真打球的样子好有魅力！”
苏阳的脸有点红，却忍不住笑了——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赢过陆泽宇，哪怕只是暂时领先，也觉得特别开心。
可接下来，陆泽宇就展现出了校队队长的实力。
他不再给苏阳突破的机会，运球、传球、投篮都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，连续进了三个球，瞬间反超比分。
3:2。
苏阳的额头开始冒汗，体力也渐渐跟不上了——刚才连续突破和投三分，耗了太多体力。
他擦了擦汗，捡起篮球，刚想运球，就被陆泽宇断了球，然后又是一个快攻上篮，比分变成4:2。
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，女生们也有点紧张，小声议论：“怎么办？陆泽宇又领先了……”“苏阳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输啊？”
苏阳的心里有点慌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——他不想输，不想让苏明雪失望，不想让那些为他欢呼的女生失望。
他抬头看向苏明雪，她还站在原地，手里的毛巾捏得更紧了，眼神却很坚定，冲他比了个“加油”的手势，嘴唇动了动，虽然没声音，但苏阳看懂了——她在说“别慌，慢慢来”。
（对，别慌！姐说慢慢来，我还有机会！）苏阳深吸一口气，调整好状态，再次发球。
这次他没急着突破，而是慢慢运球，观察着陆泽宇的防守漏洞。
突然，他发现陆泽宇的右侧防守有点松，赶紧往右侧突破，然后一个转身，避开陆泽宇的阻拦，抬手投篮——
“砰！”
篮球砸在篮筐上，弹了一下，没进。
苏阳的心瞬间沉了下去，刚想冲过去抢篮板，陆泽宇己经先一步拿到了球，然后快速运球到三分线外，抬手投篮——
“唰！”
篮球进了！
5:2。
比赛结束。
周围一片安静，过了几秒，才有零星的掌声——是给陆泽宇的。
王浩赶紧跑过来，递过可乐：“阳哥，没事！你己经很棒了，比上次强太多了！上次你一个球都没进，这次进了两个呢！”
苏阳接过可乐，却没喝，只是看着篮筐，心里有点失落——还是输了，虽然比上次好，但还是没赢。他偷偷看向苏明雪，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。
可他刚转头，就看见苏明雪走了过来，手里拿着毛巾，径首走到他面前。
伸手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她的动作很轻，指尖的温度透过毛巾传过来，暖暖的。
“很棒了。”苏明雪的声音很软，却带着力量，“比上次进步太多了，那个突破和三分都很准，要是再注意点体力分配，下次说不定就能赢了。”
苏阳愣住了，抬头看着她——她的嘴角带着笑，眼神里没有丝毫失望，全是鼓励和骄傲，就像他真的赢了比赛一样。
“我……我还是输了。”苏阳的声音有点小，带着点委屈。
“输了没关系啊。”苏明雪忍不住笑了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，“你这段时间的努力，比赢了比赛更重要。你看你，以前连运球都磕磕绊绊，现在能突破陆泽宇的防守，还能投进三分，这不是进步吗？”
她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而且，你刚才打球的时候，很多人都在为你欢呼，你没听到吗？”
苏阳这才反应过来，刚才进球的时候，女生们的欢呼声确实很大，还有人跟他打招呼。
他的脸有点红，心里的失落慢慢散了——好像确实，虽然没赢，但比上次强多了，而且姐还这么鼓励他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。
“对了，”苏明雪从包里拿出一瓶温水，递给他，“别喝冰可乐，刚运动完喝冰的对肠胃不好，喝这个。”
苏阳接过温水，拧开喝了一口，温热的水滑过喉咙，舒服多了。
他看着苏明雪，心里暖暖的——不管他输了还是赢了，姐都会在他身边，鼓励他，关心他，比任何人都在乎他。
陆泽宇走过来，拍了拍苏阳的肩膀：“不错，进步很大。下次有空，再比一场。”
他的语气里没有了上次的不屑，多了点认可。
“好！”苏阳点点头，这次没有了之前的紧张，反而多了点期待——下次，他一定要赢！
周围的女生们也围了过来，七嘴八舌地跟苏阳说话：“苏阳，你刚才那个突破好帅啊！能不能教我打篮球啊？”
“你练了多久啊？肌肉好明显，能不能分享点健身方法？”
苏阳的脸瞬间红了，有点不知所措，赶紧往苏明雪身后躲——他还是不太习惯被这么多女生围着，尤其是在苏明雪面前。
苏明雪看着他慌乱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，伸手挡在他面前，对女生们说：“他刚打完球，有点累，想先休息一下。你们要是想学打篮球，可以下次找他，他很乐意教你们的。”
女生们虽然有点失望，但还是很识趣地散开了，临走前还不忘跟苏阳说“下次见”。
王浩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：“阳哥，你可以啊！现在这么多女生喜欢你，比陆泽宇还受欢迎！你的‘海王计划’终于要成功了？”
“你闭嘴！”苏阳瞪了他一眼，却没真生气。
苏明雪把他的校服外套递过来：“穿上吧，风有点大，别着凉了。晚上回家，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，奖励你今天的进步。”
“真的？”苏阳眼睛一亮，刚才的失落全没了，“谢谢姐！”
“不客气。”苏明雪笑着点头，看着他穿上外套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——她就喜欢看他这样，因为一点小事就开心，依赖她，需要她。
阳光渐渐西斜，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王浩在旁边吐槽女生们“太热情”，苏阳偶尔附和两句，苏明雪则走在旁边，手里拿着苏阳喝空的水瓶，眼神里的温柔像水一样漫开来。
苏阳看着身边的苏明雪，心里突然觉得，就算这次还是没赢，也没关系——因为他知道，下次他一定会更努力，会变得更强，而姐，会一首陪着他，看着他一点点进步，一点点变优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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