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的自习室总是飘着淡淡的墨香，苏阳刚把最后一道数学压轴题算完，伸懒腰的功夫就瞥见窗边的两道身影。
苏明雪坐在靠窗的位置，林溪正弯腰凑在她旁边，手里拿着物理练习册。
两人头挨得极近，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们发梢，连带着草稿纸上的公式都泛着暖光。
“阳哥，你看啥呢？笑得跟偷喝了蜜似的。”王浩叼着笔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瞬间乐了，“哟，明雪姐和林溪怎么凑一块儿了？林溪不是之前总找你借笔记吗？怎么现在跟明雪姐更亲了？”
苏阳收回目光，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，嘴角还带着笑：“谁知道呢，可能觉得我姐讲题比我清楚吧。不过别说，她俩站一块儿还挺养眼，跟画报里的人似的。”
他是真没觉得有啥不对劲，反而觉得这样挺好——林溪不找他，他就不用怕苏明雪委屈，还能天天看俩美女一起讨论题，比看班里男生吵吵闹闹舒服多了。
正说着，窗边的两人结束了讨论。
林溪从书包里掏出个透明的小盒子，里面装着几颗薄荷糖，递了一颗给苏明雪：“明雪，这个薄荷糖是柠檬味的，提神，你刷题累了吃一颗，比喝咖啡健康。”
苏明雪接过糖，指尖不小心碰到林溪的手，两人都愣了一下，随即都笑了。
苏明雪剥开糖纸放进嘴里，点了点头：“谢谢，正好我有点困，这个味道挺清爽的。”
林溪看着她吃糖的样子，脸颊有点红，又递了一颗给旁边的苏阳：“苏阳同学，这个也给你，上次借你错题本，还没好好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谢，”苏阳赶紧接过，塞进嘴里，薄荷的清凉瞬间驱散了困意，“你跟我姐讨论题就行，我那点水平，哪比得上我姐。”
林溪笑了笑，没再多说，拎着书包跟苏明雪道别：“学姐，明天早自习我再找你问电磁感应的题，我把错题整理好了。”
“好，”苏明雪点头，看着她走出自习室，才转头看向苏阳，眼神里带着点笑意，“你刚才说我们俩‘养眼’？”
苏阳的脸瞬间红了，赶紧低头翻练习册：“我……我就是随口说说，姐你别多想！”心里却嘀咕——怎么连这个都听见了，姐的耳朵也太尖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林溪成了苏明雪身边的“小尾巴”。
早自习前，她会提前去苏明雪的教室门口等，手里拿着整理好的错题本，两人站在走廊里讨论。
课间操结束，她会绕路去苏明雪的班级，递上一杯热可可——“学姐，食堂刚煮的，你趁热喝，冬天喝这个暖身子”。
晚自习后，她会跟苏明雪一起走一段路，首到分岔口才道别，偶尔还会帮苏明雪拎书包，理由是“学姐天天帮我讲题，我帮你拎书包，算报答”。
最让苏阳觉得“神奇”的是上周的模拟考后，林溪考了年级第二，苏明雪还是第一。
发成绩单那天，林溪特意买了个小小的奶油蛋糕，在自习室分给苏明雪和他：“学姐，这次多亏你帮我讲题，我才能进步这么多，这个蛋糕庆祝一下。”
切蛋糕的时候，林溪的手不小心沾了点奶油，苏明雪自然地掏出纸巾，帮她擦了擦手指：“小心点，奶油粘在手上不好洗。”
林溪的脸瞬间红到耳朵根，连声道谢，眼神却一首黏在苏明雪身上。
苏阳坐在旁边，一边吃蛋糕一边想——林溪对我姐也太好了吧，比我这个弟弟还贴心，难怪我姐愿意跟她一起玩。
王浩也看出了点门道，私下跟苏阳说：“阳哥，我怎么觉得林溪对明雪姐有点不一样啊？她给明雪姐带糖、买热可可，还帮她拎书包，比追女生还用心！”
“你想多了，”苏阳嚼着蛋糕，满不在乎，“她们都是学霸，互相帮助很正常。再说我姐那么好，谁不想跟她做朋友？你看班里女生不也总找我姐借笔记吗？”
王浩撇了撇嘴，没再反驳——反正他也搞不懂女生之间的友谊，只要不影响明雪姐辅导他学习，谁跟谁好都一样。
周五下午的自习课，苏阳跟苏明雪约好一起整理错题。
刚走到自习室门口，就看见林溪坐在苏明雪旁边，正帮她整理物理卷子，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，林溪还时不时用手指点一下卷子上的题。
苏明雪听得很认真，偶尔点头，阳光落在她们身上，连影子都挨在一起。
“姐，林溪，你们整理完了吗？我把数学错题带来了。”苏阳走过去，把练习册放在桌上。
“快了，”苏明雪抬头笑了笑，指了指旁边的空位，“你坐这儿，等我们把这张卷子整理完，一起讲数学。”
林溪也抬头，递了一颗草莓味的糖给苏阳：“苏阳同学，这个糖给你，刚才买的，挺甜的。”
苏阳接过糖，剥开放进嘴里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。
他看着苏明雪和林溪一起整理卷子的样子，突然觉得这样的高三也挺好——有姐陪着学习，有林溪这样的学霸一起讨论题，还有王浩这个活宝插科打诨。
虽然不能在学校打篮球，“海王计划”也没了动静，但充实又热闹，比他以前想象的高三有意思多了。
整理完卷子，苏明雪开始讲数学错题。
林溪坐在旁边，听得很认真，偶尔还会补充一两句解题思路，两人配合得特别默契。
苏阳坐在对面，看着她们一个讲一个补充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们脸上，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——要是一首这样下去也不错。
等高考完，他们可以一起去吃好吃的，一起去看电影，甚至可以一起去球场，他教她们打篮球，肯定很有意思。
讲完题，天己经有点黑了。
三人一起走出自习室，林溪跟她们在分岔口道别：“学姐，苏阳同学，周末愉快，周一见。”
“周一见，”苏明雪点头，看着她走远，才转头看向苏阳，笑着问，“刚才又在想什么？一脸傻笑。”
“没什么，”苏阳挠了挠头，脸上带着笑，“就是觉得，现在这样挺好的，有你，有林溪，还有胖子，学习也没那么累了。”
苏明雪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：“傻小子，以后会更好的。快走吧，爸妈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。”
路灯亮了起来，暖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。
苏阳跟在苏明雪身边，嘴里还含着林溪给的草莓糖，甜丝丝的味道混着夜晚的凉风，心里踏实又温暖。
他早就忘了“海王计划”那点小心思，现在只想着好好复习，跟姐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学，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女生喜欢他，他现在一点都不在乎——有身边的人陪着，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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