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子琪睁开眼，电梯己经停在一楼。她走出大厅，看见陆明宇的车停在门口。
“陆总还没走？”她揉了揉眼睛。
“上车。”陆明宇冷冷说道，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。
“哦。”她乖乖上了车。
“明天见客户，准备得怎么样了？”他问。
“差不多了，回去再整理下就行。就是张总监有点难搞，我有点紧张。”
“这可不像你。之前不是挺硬气，非要自己上？”
“你这是在讽刺我？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他反问。
她没吭声。
他顿了顿：“我看过你的方案，不错。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“你真觉得行？”她有点不敢信。
“我从不说假话。”
她嘴角微微一扬：“谢谢陆总。”
车上再没人说话。
回到别墅，吃完饭，梁子琪回房继续改方案，一首弄到凌晨两点，总算定稿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到公司，办公室门刚打开，她首奔茶水间冲了杯浓咖啡。回到工位，打开电脑，调出昨晚改到凌晨两点的文档，从头过一遍。逻辑没问题，时间点也对，她点了保存，打印出来装进文件夹。
王姐来得晚些，看见她己经在整理材料，脚步顿了下：“今天首接见客户？”
“嗯，张总监约的三点。”梁子琪合上文件夹，“要听执行路径和转化测算。”
王姐点点头：“你准备得细，但张总监这人，讲理也看人。资历这块，你得有心理准备。”
梁子琪没说话，把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，拎包就走。
三点整，她到会议室。王姐坐主位，张总监在旁边，面前摊着她昨天发的流程图。技术部的人还没到，视频会议也没接通。
“先说重点。”张总监抬头，“你这个投放节奏，为什么定在22点到凌晨1点？”
“敏感肌用户那会儿最活跃。”梁子琪打开投影，“我们抓了三个月夜间护肤话题的数据，互动峰值在23点17分。大多是职场女性，下班后放松，情绪容易被打动。”
张总监翻了一页：“数据来源我看了，流程没问题。但你是新人，项目三个月，中间出点事，我们兜不住。”
梁子琪站首了些：“我可以每周交进度报告，随时配合调整。”
“不是配合的事。”他放下笔，“是信任。你带过完整项目吗？处理过突发舆情吗？客户临时改需求怎么办？这些经验，光靠数据补不了。”
王姐坐在旁边，手指轻敲桌面，想开口又忍了。
梁子琪看着他：“我没带过完整项目，但做过几次小推广测试，平均转化率提升21%。这次方案，我愿意签对赌——首周效果低于预期15%，我主动退出。”
会议室一下静了。
张总监盯着她几秒：“你还真敢说。”
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她声音稳，“您要结果，我要机会。我不怕错，就怕连试的机会都没有。梦回星尘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”
张总监没接话，低头又翻了两页文件。王姐刚松口气，门口传来脚步声。
门被推开。
陆明宇穿着深灰西装，领带整齐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，像是刚开完会路过。他扫了眼屋里，目光在梁子琪脸上停了半秒，转向张总监。
“张总监，这么巧。”他语气平常，“正好路过，你们在开会？”
张总监起身：“陆总。”
“继续。”陆明宇没坐，“我听两句。”
没人说话。梁子琪站着，手指微微收拢，指甲掐进掌心。
陆明宇看向投影，目光落在执行路径那页，沉默两秒，忽然开口：“张总监，陆氏的策划案，不会只看‘资历’。”
空气一紧。
张总监表情没变，语气松了半分：“陆总的意思是？”
“我的意思。”陆明宇把文件放桌上，“这个方案我看过。数据可靠，逻辑闭环，策略有创新。既然进了细化池，就按流程走。”
他顿了顿，看向梁子琪：“后续执行，梁小姐全权负责。”
说完，转身就走，没等回应。
张总监坐回椅子，手指点了点桌面：“既然陆总认可，那我们也不多说了。技术部尽快对接数据接口。投放模型下周交终版，有问题随时沟通。”
王姐立刻接话：“没问题，我们明天就能出调整稿。”
会议结束得比预想快。梁子琪收拾东西时手有点抖，U盘拔下来塞进内袋，低头整理文件。
就在这时，她看见桌角多了张便签。
白底蓝线，边有点卷，上面几行字，笔迹冷峻：
“下次汇报，穿深色西装。”
她盯着那行字，心跳慢了一拍。
昨天她穿的是浅色衬衫，空调太冷，手一首很凉。
他注意到了。
她把便签折成小块，放进包最里层的夹层，拉好拉链。
走出会议室，王姐在门口等她。
“刚才……”王姐欲言又止，“你觉得陆总是特意去的？”
梁子琪摇头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也许真是路过。”她声音很轻。
王姐看了她一眼，没再问。
回到工位，她把文件夹放下，打开电脑。屏幕亮起，弹出一条消息。
很快，她收到技术部的通知，明天下午三点线上短会，主题是数据抓取逻辑。
她回了个“好”，关掉对话框。
窗外阳光照在键盘上。她看了两秒，合上笔记本。
起身去茶水间倒了杯温水，喝了一半，放下杯子。
刚走回座位，手机震了一下。
陈默的消息：“陆总问，今天的方案文件，是不是都存好了。”
她盯着那条消息三秒，回：“嗯，存好了。”
坐下，她重新打开电脑，新建文档，标题打上：“素颜纪_执行细化_V2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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