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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5章 尸阵破局,灵犀传讯

小说: 量子纠缠百年缘   作者:李昀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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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像浸了尸气的冷霜,厚厚铺在城西废弃工厂的锈铁门上时,柳薇正攥着根发烫的传讯灵丝躲在断墙后。身上穿的不是常穿的棉麻单衣或卫衣,是件深灰速干单衣,领口拉到最紧,袖口挽至小臂,露出的手腕缠着圈灵丝——刚洗完澡就跟着探子出门,发梢还带着点湿意,被夜风吹得贴在颈侧,混着工厂里飘出的腐霉味,手里的灵丝亮着急促的蓝光,是陆云传来的“速退”信号,可她没动——刚才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尸傀,关节处泛着聚灵玉特有的金芒,不是普通尸傀,是“灵玉尸”,灵力顺着灵丝往心口钻,像被尸气蛰了下,颈间护灵符亮得刺眼,却让她想起点模糊的碎片。

工厂内的空地上,陆云没在纺灵丝或画阵图,而是站在尸阵中央捏诀——案上(这里的“案”是工厂里翻倒的铁架)摊的不是旧谱或密令,是张刚画的“焚尸阵”图,用朱砂混着自己的血画就,边角沾着尸傀的腐土。他手里拿着张泛黄的“焚尸符”,是前世陆家旧部留下的,正往符上注灵力,旁边的地上摆着七根浸过艾草汁的铁钉,刚将最后一根钉进地里,柳薇手腕的灵丝就“嗡”地炸出层白光。鬓角几缕白发在尸气的青雾里像掺了碎冰,他抬眼看向工厂门口的断墙,眼底没了之前的“谨慎”,多了点“信任”——柳薇没退,是感知到了尸阵里的“灵玉尸”,这孩子,终于敢首面影阁的核心邪物了。

柳薇没像往常那样等陆云来接,而是顺着断墙的裂缝往里钻——刚进工厂,就见三具尸傀举着铁斧扑向陆云,关节处的金芒晃得人眼晕。她没喊,而是将灵力注入灵丝往陆云身后抛:“陆云!尸傀关节有聚灵玉粉!”自030章共修后,她早不是只会躲在后面的小姑娘,这几天跟着陆云学“辨尸术”,连“灵玉尸”和普通尸傀的区别都能分清,刚才灵丝发烫时,她甚至“看到”段碎片——百年前的药仙谷乱葬岗,柳芸月举着盏“引尸灯”,帮陆云引开围着他的尸傀,灯油洒在尸傀关节上,金芒瞬间灭了。这不是“记忆”,是量子纠缠让她接收到了奶奶的“破尸经验”。

陆云接住灵丝,没像往常那样让她退,而是将焚尸符往灵丝上缠:“用引尸灯之法!”他指尖的淡金色灵力顺着灵丝钻过去,“你奶奶当年用灯油浇关节,现在用灵丝裹灵力——双灵共注!”柳薇依言将灵力往灵丝里灌,灵丝瞬间变成条金白相间的光带,缠上最前面那具尸傀的关节,金芒“嗤”地冒了白烟。陆云趁机捏诀:“焚!”焚尸符贴在尸傀胸口,腐肉瞬间燃起青火,“这是‘灵玉尸阵’——古云龙用聚灵玉粉喂尸傀,想借你的灵力激活尸傀,量子纠缠里‘灵玉同源’的弱点,你一注灵力,尸傀就会追着你咬。”

柳薇指尖顿了顿,没像往常那样慌,反而将灵丝往另外两具尸傀抛去:“用同源灵力引开它们?”她想起刚才“看到”的碎片,柳芸月将引尸灯往远处抛,尸傀都追着灯跑,“那我们把灵力注在灵丝上,引它们撞在一起!”她没等陆云开口,就将灵力灌得更猛——这次不是“被动配合”,是“主动出计”,灵丝像条光蛇,缠上尸傀的关节就往铁架旁引。

陆云的心沉了沉,却比之前多了点暖意——柳薇不仅能接记忆碎片,还能活学活用。他没拉她修同心咒,而是将自己的灵力往她的灵丝里掺:“你灵力微颤,是尸气侵体了。”他的淡金色灵力顺着灵丝漫过去,像层暖光裹住柳薇的灵力,“我们借灵丝修次同心咒,你的灵力是‘引’,我的是‘焚’,比之前更稳。”——从033章起,这是柳薇第几次“非刻意”求修?她刚才灵丝发烫时,指尖不自觉往灵丝里注了三次灵力,是潜意识的“呼唤”,陆云接收到了。

柳薇没像往常那样闭眼,而是盯着缠向铁架的尸傀:“同心咒……能让灵丝更韧吗?”她的纯白色灵力跟着陆云的淡金色灵力缠在一起,没织成花草或锦纹,顺着灵丝爬成个“困尸结”,两具尸傀果然撞在一起,关节的金芒同时灭了。空气中不是夜露的冷香或灵丝的腥甜,是焚尸的焦味混着艾草的清苦,灵力共鸣的瞬间,柳薇突然“听”到陆云的声音在心里响:“别靠近尸傀的血,有聚灵玉粉。”——这不是传音,是同心咒触发的“灵犀阵”,量子纠缠让他们的灵力连了“心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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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云!我‘听’到你说话了!”柳薇睁开眼,灵丝的困尸结收得更紧,“奶奶当年是不是也和你这样‘说话’?”

陆云捏诀将最后一具尸傀焚了,走过来帮她解下手腕的灵丝——58岁的指尖碰着18岁发烫的手腕,速干单衣的布料沾着点尸气,却挡不住灵犀阵里的“暖意”,“是量子纠缠的灵犀阵。”他顿了顿,从尸傀的关节里抠出点金粉,“聚灵玉粉是假的,古云龙在试探我们的实力。”

柳薇低头看着金粉,突然想起刚才在断墙后看到的——工厂深处的铁柜上,摆着个假的聚灵玉,泛着层虚光,“里面有假玉!”她拉着陆云往深处跑,铁柜里果然放着块染了尸气的假玉,下面压着张纸条:“陆家余孽,聚灵玉在古氏大厦。”

“是圈套。”陆云将假玉收进怀里,“他想让我们以为聚灵玉在这,趁机偷袭。”话音刚落,工厂外传来汽车引擎声,是影阁的援兵。柳薇心口一紧,却没躲,反而抓起地上的焚尸符:“我们烧了假玉,引他们来?”

“不,我们撤。”陆云拉着她往断墙走,灵丝还缠在两人手腕上,“假玉留着,以后能引聚灵玉的真气。”他顿了顿,将灵力往灵丝里注,“刚才同心咒没修完,回去补——你刚才的灵力颤了三次,是想修吧?”

柳薇脸微红,没说话,只是攥紧他的手——速干单衣的手心沾着点汗,却握得很紧。两人钻出断墙时,工厂里传来尸傀倒地的声响,影阁的人冲进去,只看到满地青火和假玉。

此时的古氏大厦密室,聚灵玉的暗光泛着烦躁的青芒,古云龙盯着玉璧上映出的工厂画面,手里的尸符捏得发皱:“炼尸师呢?让他带假玉引陆云,怎么让他们跑了?”影阁的护法跪在地上,头埋得很低:“柳薇用了药仙谷的引尸法,陆云的焚尸符是陆家旧物……他们好像知道我们的计划。”

古云龙的脸色瞬间铁青,抬手将尸符往玉璧上砸:“陆云!你连柳芸月的引尸法都教她!”眼底翻涌着狠厉,“通知媚狐,下次用‘幻术’——我就不信,柳薇能抵得住自己的执念!”

陆家别墅的客厅里,灵丝还缠在两人手腕上。柳薇坐在地毯上,看着陆云将假玉放在案上,旁边摆着焚尸符和铁钉。她伸手碰了碰假玉,灵力顺着指尖往心口钻,却没之前的滞涩——刚才在工厂修的同心咒,还在灵脉里转。

“回去补同心咒吧。”陆云坐在她对面,将灵丝往她掌心缠,“刚才在工厂太急,没稳住你的灵力。”

柳薇点头,主动将掌心贴在他手背上——淡金色和纯白色的灵力缠在一起,没织成光带,顺着灵丝爬成个“灵犀结”。空气中不是尸气的焦味或腐霉味,是家里的薄荷香混着灵力的暖,柳薇突然“看到”段清晰的碎片——百年前的药仙谷,柳芸月和陆云坐在灯前,手里也缠着灵丝,“灵丝缠腕,灵犀传讯,以后不管在哪,都能找到彼此。”

“陆云,奶奶说‘灵丝缠腕,灵犀传讯’。”柳薇睁开眼,眼底亮着光,“我们以后都缠灵丝好不好?”

陆云帮她把灵丝系成个小结,指尖轻轻碰过她的手腕:“好,以后不管在哪,我都能找到你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案上的假玉,“古云龙急了,下次会用更狠的——但这次我们知道了,聚灵玉确实在古氏大厦。”

月光透过窗户,落在案上的假玉和灵丝上,假玉的虚光映着灵丝的金白,像把百年的灵犀羁绊都聚在了这方寸之间。这一次,没有“旧物缠灵”,没有“被动破局”,只有尸阵、灵丝和跨越百年的灵犀传讯,等着媚狐的幻术,等着将古云龙的“试探谋”,彻底变成他们“追债”的垫脚石。

案上的焚尸符泛着微光,地上的铁钉沾着点青火痕迹,灵丝在两人手腕上静静缠着,结上的光沾着点灵力的金白,像还留着柳芸月当年系灵丝时的温度。柳薇靠在陆云肩头,速干单衣的肩线贴着他的胳膊,没了之前的依赖,多了点并肩的踏实——原来年龄和体力真的不影响身心需要,就像这灵犀阵,不管隔着多少尸气和距离,他们的灵力,总能找到彼此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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