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雨中凝结的新心灯散发着诡异的光芒,那盏由裴景琛胸骨雕成的灯盏仿佛具有生命般微微颤动。女婴咯咯的轻笑声在冢内回荡,带着不属于孩童的妖异媚态:"裴家世代以心养蛊,你们的血脉才是最好的容器..."她纤细的手指轻抚骨灯,灯焰骤然变成幽蓝色,映出西壁浮现的蛊纹——那些纹路竟与裴景琛背后的伤痕完全一致!
颜曦急忙扶住踉跄的裴景琛,指尖触到他心口时倒吸凉气——原本己经愈合的伤痕正在重新裂开,新生骨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着形成灯盏形状。"是血蛊复苏..."她银簪急点他周身大穴,"它们在用你的骨血重塑蛊母本体!"《洗冤录》终极章突然自动焚毁,残页在火焰中显现隐藏的北狄密文:"裴氏骨血,蛊母永栖"。
此时十八具乐师尸身突然重组,奏出刺耳的《塑形调》。音波催动下,女婴身形骤然拉长,皮肤如蝉蜕般剥落,露出底下由无数蛊虫组成的成年女子形体——那面容竟与颜曦有七分相似,唯独右眼是完全的银瞳!她心口的并蒂莲纹裂开,钻出条双头蛊蛇,嘶嘶作响:"好妹妹,现在认得我了么?"蛇尾猛地刺入裴景琛心口,疯狂汲取着他的骨血,"当年母亲挖心时,可是将半条命都渡给你了..."
颜曦猛然想起太后临终前的异常:那个总在月夜对着铜镜梳妆的女人,右胸始终缠着渗血的绷带。原来所谓的"挖心赠妹"根本不是慈悲,而是将蛊母本体强行分割的邪术!她银簪悍然刺入自己右胸旧伤,任金血喷涌成符:"以我心血,破汝邪障!"血液触及蛊蛇的刹那,女婴突然发出凄厉的婴啼——那声音竟与颜曦幼时一模一样!
裴景琛在剧痛中猛然清醒。他徒手抓住心口的蛊蛇,任毒牙深嵌掌骨:"六年前...我就发誓..."陨铁剑碎片突然从伤口迸射,精准钉入十八乐师的眉心,"绝不会...再让任何人...伤害你们!"乐师尸身爆裂的瞬间,《塑形调》骤然变调。女婴身形剧烈扭曲,银瞳中流出血泪:"爹爹...好痛..."那瞬间的脆弱如此真实,让颜曦的银簪险些脱手。
就在此时,双生冢顶壁画突然剥落。露出后面深藏的琉璃镜阵——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时期的裴景琛:少年时在祠堂发誓守护颜曦的他;大婚夜偷偷藏起并蒂莲的他;甚至还有...此刻心口生长着骨灯的他!所有镜像突然齐声开口:"裴氏祖训:蛊醒之时,执刃取心!"无数虚影手持银簪刺来,却在触及颜曦前被本体强行震碎。
"幻蛊镜阵..."颜曦银簪划破掌心,以血为墨在镜面绘制破障符,"它们在用你的心魔攻击你!"金血触镜的刹那,镜中景象骤变:竟是国公跪在太宗面前立血誓:"裴氏世代以心饲蛊,唯待双生合一之日..."而龙椅上那位皇帝的右眼,分明是蛊母的银瞳!
女婴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。蛊蛇从她心口脱落,在地上扭曲成北狄文字:"帝王为蛊,天下为皿"。随着最后个字成形,她身体迅速缩回婴孩模样,胸口的并蒂莲纹渗出金色汁液——那竟是解蛊的良药!"娘亲..."她虚弱地伸出小手,"灯油...是假的..."随即陷入昏迷。
颜曦急忙接住孩子,发现她颈间胎记己消失无踪。可当抬头时,却看见裴景琛心口的骨灯正在吞噬他的血肉——那盏灯,根本无解!
骨灯突然爆射血光,在冢顶映出巨大蛊纹。纹路中心浮现先帝面容,银瞳冰冷地凝视众人:"朕等了百年...终于等到完美的容器了..."裴景琛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,陨铁剑首指颜曦心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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