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乐的脸色有些难看：“姜先生，这不符合规矩……”
“规矩？”姜明瞥了他一眼，“我定的规矩就是规矩。人，我今天要带走。有意见，让你们真正能拍板的人来跟我谈。”
他的语气依旧平淡，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，让窦乐把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很快，消息传到了顶层董事会。
不久，姜明、巴伦、柳妍妍以及选择跟随的陈朵，被请到了公司总部最顶层的一间宽敞、隔音极好的会议室。
会议桌对面，坐着两位气度不凡的老者。一位是面容和善、戴着眼镜，却目光深邃的赵方旭赵董；另一位则是身材高大，神色略显严肃的毕游龙毕董。
“姜明先生，久仰大名了。”赵方旭率先开口，笑容温和，仿佛邻家老伯，
“我是赵方旭，这位是毕游龙。首先，我代表公司，感谢您在碧游村事件中提供的……关键帮助。”
这话说得很有水平，既点出了我最后出手的作用，又模糊了之前化身暴走的责任。
姜明心里想着，只能说都是人精。
毕游龙则更首接一些，目光锐利地看着姜明：
“姜先生，你的实力，公司己经充分了解。但你带走陈朵，干涉公司内部事务，这似乎有些……不合规矩吧？”
姜明随意地坐在椅子上，巴伦和柳妍妍站在他身后左右，陈朵则安静地站在他旁边，这场面不像谈判，倒像是大佬带着小弟小妹来视察。
“规矩是人定的。”姜明喝了口茶，语气平淡，
“我答应了让她自己选，她选了我，我就得管。至于合不合你们的规矩，我不在乎。”
赵方旭呵呵一笑，打圆场道：
“姜先生是性情中人，重诺守信，令人佩服。陈朵的事情，我们可以再商量。其实公司对姜先生并无恶意，甚至非常希望能与姜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建立良好的关系。”
他话锋一转：
“如今异人界看似平静，实则暗流涌动。像碧游村这样的事情，以后未必不会发生。公司致力于维护稳定，但有时难免力有不逮。”
“如果姜先生日后在外行走，遇到类似危及普通社会或者大规模破坏秩序的事情，能否……在出手时，稍微顾及一下影响？或者，知会公司一声？”
这话说得很委婉，核心意思就是：您老实力太强，随便搞出的动静都太大，我们收拾起来很麻烦，以后能不能下手轻点？或者提前打个招呼？
毕游龙补充道：“当然，公司也不会让姜先生白白配合。在国内，公司还是有一些资源和能量的。姜先生以后若有什么需要调查的信息，或者需要行些‘方便’的事情，公司也可以酌情提供帮助。我们可以成为一种……互惠的助力。”
这就是在谈条件了。
公司承认姜明的特殊地位和实力，不再试图用普通规矩约束他，而是希望建立一种沟通和合作的渠道，换取姜明行动上的某种“克制”和潜在的合作可能。
姜明放下茶杯，看了看赵方旭和毕游龙。他对管理异人界没兴趣，作者“书包很满”推荐阅读《一人：开局棺生子，横扫八奇技！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但也不喜欢没事找事。公司的提议，倒也算实际。
“可以。”他点了点头，
“你们应该没少调查我，也应该了解一般情况下，我没兴趣惹麻烦。但如果有人主动招惹我，或者我看不惯的事，我还会出手。至于分寸……我尽量控制。”
他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“至于帮忙……以后或许真有需要你们查点东西的时候。”他想到了那个被他拍了一掌逃走的幕后黑手（曲彤）。
赵方旭和毕游龙对视一眼，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放松。这己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能与这样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存在达成初步默契，远比与之对立要强得多。
“好！姜先生快人快语！”赵方旭笑道，
“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。陈朵姑娘以后就跟着姜先生，公司不会再干涉。这是公司的特殊通讯器，请姜先生收下，如果有需要，可以通过这个首接联系到我或者毕董。”
他推过来一个造型简洁的黑色通讯器。
姜明随手收起。
一场可能引发巨大冲突的会面，就在这种看似平和，实则双方都清楚彼此分量和底线的情况下，达成了初步的协议。
姜明带着新加入的陈朵，以及巴伦、柳妍妍，在公司高层复杂的目光中，离开了哪都通总部。
对他而言，这只是一次简单的交涉。
但对公司而言，这意味着异人界的格局，因为这位年轻人的存在，而不得不做出新的调整。一个游离于规则之外，却又与规则制定者达成微妙平衡的“特殊变量”，正式登上了舞台。
哪都通公司总部外的街道上，阳光正好，却驱不散张楚岚眉宇间的愁云。
他正和冯宝宝蹲在马路牙子边，手里拿着根小树枝，无意识地在地上划拉着。
“宝儿姐，唐门啊……那可是唐门……”张楚岚唉声叹气，
“我爷爷当年就折在唐门的丹噬上，我这现在主动送上门去打听事儿，跟羊入虎口有啥区别？人家万一觉得我是去寻仇的，或者干脆就想把知情者灭口，我可咋整啊……”
冯宝宝蹲在旁边，嘴里叼着根棒棒糖，闻言眨了眨清澈又茫然的大眼睛：
“哦，那就打噻。”
张楚岚一噎，哭笑不得：“打？我的宝儿姐诶，唐门是玩毒玩暗器的祖宗，丹噬那玩意儿沾着就死，磕着就亡，怎么打嘛……而且咱们是去打听消息，又不是去踢馆的……”
他正头疼地絮絮叨叨，一个平淡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了起来：
“唐门？你要去唐门？”
“哇啊啊！”张楚岚吓得差点从马路牙子上蹦起来，手里的树枝都扔了。
他猛地回头，看见姜明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们身后，正略带好奇地看着他。
巴伦和柳妍妍则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，好奇地张望，新加入的陈朵也安静地跟在姜明身侧。
“姜……姜哥！”张楚岚拍着胸口，惊魂未定，“您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，吓死我了……”
姜明没理会他的抱怨，重复了一遍问题：“你要去唐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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