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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决心已定,分家路伊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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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雾像轻纱一样笼罩着鹿家村,露水沿着槐树叶尖滑落,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。鹿小葵站在院子里,望着东方渐渐泛白的天色,手心微微出汗——今天,是决定他们一家命运的重要日子。

"葵儿,准备好了吗?"林秀娘从屋里出来,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盒,里面放着他们家仅剩的几样值钱东西:一只缺口的铜壶,两枚旧铜钱,还有一小块祖辈传下来的玉佩。她的眼睛微红,显然一夜未眠。

鹿小葵深吸一口气,接过木盒,郑重地点点头:"娘,准备好了。今天,我们一定要成功分家!"

院门外,鹿大山正磨刀石上磨着一把旧镰刀,刀刃在晨光中闪着冷光。听到女儿的话,他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:"对,不成功,便成仁!"

"爹,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。"鹿小葵走过去,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肩膀,"我们只是要回本该属于我们的生活。"

院角传来脚步声,鹿平安和鹿喜乐小跑着过来,两个孩子今天都穿上了洗得发白的干净衣服。鹿平安手里拿着一根木棍,一本正经地说:"姐姐,今天我来保护你!"

鹿喜乐则捧着一个小布包,神秘兮兮地说:"姐姐,这是我和弟弟给你的护身符,是我们昨天在山上捡的幸运石。"

鹿小葵接过布包,心中一暖。她蹲下身,认真地给两个孩子整理好衣领,柔声说:"好,那姐姐就拜托你们保护了。"

"走吧,我们先去里正家。"鹿大山背起装着干粮的布包,带头向院外走去。

穿过几条泥泞的小巷,一行人来到了里正家门前。高大的梧桐树在晨风中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鹿小葵敲了敲门,心中暗暗祈祷:里正一定要站在他们这边。

门开了,张仲文看到他们,愣了一下,随即热情地招呼:"来得正好,我正要派人去请你们。你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己经在堂屋等着了。"

鹿小葵心中一紧,没想到对方行动这么快。她深吸一口气,迈步走进院子。

堂屋内,气氛剑拔弩张。鹿根生和鹿赵氏坐在上首,脸色阴沉。鹿大河一家则坐在左侧,王春花正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们。右侧的椅子空着,显然是留给他们的。

"哼,终于来了。"王春花冷哼一声,"我还以为你们不敢来了呢。"

鹿小葵没有理会她的挑衅,而是恭敬地向爷爷奶奶行礼:"爷爷奶奶好。"

鹿根生"哼"了一声,不冷不热地说:"坐吧。"

待他们坐下后,张仲文清了清嗓子,开口说道:"今天把大家召集来,是因为鹿大山一家提出要分家。这是大事,我想听听各方的意见。"

鹿根生立刻拍了桌子,怒气冲冲地说:"分家?没门!我们鹿家还没到分崩离析的地步!"

鹿小葵首视着爷爷,不卑不亢地说:"爷爷,我们不是要分裂鹿家,只是想分开过自己的日子。这些年来,我们家的情况您也清楚,我们实在无法再和大伯一家共同生活下去了。"

"你胡说什么!"王春花猛地站起来,指着鹿小葵的鼻子骂道,"明明是你们家懒惰成性,自己不会过日子,还想赖我们!"

鹿大山气得浑身发抖,刚要反驳,被鹿小葵拉住了。她转向张仲文,从怀里取出一叠纸:"里正,这是我们家这些年来的遭遇,我都写在这里了,请您过目。"

张仲文接过纸,仔细阅读起来。堂屋内鸦雀无声,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。鹿小葵注意到,王春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。

"嗯..."张仲文看完,抬起头,"上面写的这些情况,都是真的吗?"

"句句属实。"鹿小葵坚定地说,"村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。"

张仲文点点头,转向鹿根生:"老鹿,这些事情你知道吗?"

鹿根生的脸色变了变,支支吾吾地说:"我...我也是听王春花说的,没想到..."

"没想到是吧?"鹿小葵接过话头,目光如刀般锐利,"没想到我们家被抢了粮,孩子被打了,您作为一家之主竟然一无所知?"

鹿根生的脸涨得通红,说不出话来。张仲文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说:"老鹿啊,家有家风,族有族规。偏心可以理解,但不能太过。你看看大山家的孩子,瘦得跟竹竿似的,再看看大河家的,哪个不是红光满面?"

王春花刚想反驳,被张仲文抬手制止了:"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但事实摆在眼前。今天我做个主,同意大山家分家。"

"什么?"鹿根生猛地站起来,"你不能..."

"我为什么不能?"张仲文的声音冷了下来,"作为里正,我有责任维护村里的公道。老鹿,你要是不同意,我们可以去县衙评理。"

鹿根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重重地坐回椅子上。王春花的脸色难看至极,却不敢再说什么。

张仲文拿出纸笔,开始起草分家文书:"大山家分得现有住房三间,田地三亩,农具若干..."

鹿小葵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,她悄悄握住了母亲的手。林秀娘的手冰凉,但微微颤抖着,显然是激动所致。
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。一个村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:"不好了!里正,村口来了一群官兵,说要找一个叫鹿小葵的姑娘!"

堂屋内所有人都愣住了。鹿小葵心中一惊,她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,更不认识什么官兵。

"找我?"她下意识地站起来,"我不认识什么官兵啊。"

王春花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:"哼,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官兵找上门来了!"

鹿小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没有理会,而是转向张仲文:"里正,我可以去看看吗?"

张仲文点点头:"去吧,我也一起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。"

一行人来到村口,只见十几个身着铠甲的官兵正站在那里,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、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。看到鹿小葵,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上前一步,抱拳行礼:"敢问姑娘可是鹿小葵?"

鹿小葵心中疑惑更甚,但还是点了点头:"正是在下。不知官爷找我有何贵干?"

为首的官兵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件,双手递上:"我等奉太子殿下之命,特来送此信件给姑娘。"

"太子殿下?"所有人都惊呆了。鹿小葵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,她怎么会认识太子?

她颤抖着手接过信件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张精致的宣纸,上面写着几行龙飞凤舞的大字。看到落款处的名字,鹿小葵倒吸一口凉气——萧明稷!

是他!那个她在山中救过的受伤男子!

鹿小葵抬起头,只见为首的官兵正微笑着看着她:"姑娘,太子殿下说,若姑娘有任何需要,尽管开口。我等告辞了。"

说完,官兵们整齐地转身离去,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村民和一脸惊恐的鹿根生一家。

"葵儿,这...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"林秀娘颤抖着问道。

鹿小葵深吸一口气,将信件收好,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:"娘,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。我们回家再说吧。"

她转身看向呆若木鸡的鹿根生和王春花,嘴角微微上扬。今天,不仅成功分家,还意外获得了太子的支持。看来,他们家的好日子,真的要来了。

而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,一个身影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鹿小葵不知道,这只是她传奇人生的开始,更大的挑战和机遇正在前方等待着她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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