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的暖阳透过王府药房的窗棂,洒在案几上的药草上,泛着淡淡的光泽。林墨正小心翼翼地将研磨好的川贝母装进瓷瓶,动作熟练又细致,比起半年前刚跟着沈清芷学医时的毛手毛脚,如今的他,早己多了几分医者的沉稳。
“师父,这川贝母研磨好了,您看看合不合规矩?”林墨捧着瓷瓶,走到沈清芷面前,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。
沈清芷接过瓷瓶,指尖捻了一点药粉,放在鼻尖轻嗅,又仔细看了看粉末的细腻程度,满意地点点头:“不错,研磨得很均匀,火候也刚好。看来这半年,你确实下了不少功夫。”
林墨闻言,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。半年前,他还是个只会些粗浅功夫的侍卫,偶然被沈清芷的医术折服,便执意要拜她为师。沈清芷见他心思纯粹、肯下苦功,便答应了他的请求,将自己的医术倾囊相授。这半年来,林墨几乎天天泡在药房里,认药材、学针灸、记药方,进步之快,连沈清芷都有些意外。
“都是师父教得好。”林墨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“师父,我有个想法,想跟您说一下。”
“你说。”沈清芷放下瓷瓶,示意他坐下说。
“我跟着您学了半年,也掌握了不少医术,想自己开一家医馆。”林墨的眼神里满是坚定,“我想把您教我的医术用在实处,为百姓看病,也算是不负师父的教导。”
沈清芷看着他眼中的光芒,心里很是欣慰。她当初收林墨为徒,就是看中了他的善良和正首,如今他有这样的想法,正是她希望看到的。“好啊,”沈清芷笑着说,“你有这样的想法,师父很支持你。开医馆是好事,既能锻炼你的医术,也能为百姓做些实事。”
得到沈清芷的支持,林墨更开心了,连忙问道:“那师父,您觉得医馆叫什么名字好?我想了好几个,都觉得不太合适。”
沈清芷沉吟片刻,目光落在案几上的纸笔上,突然有了主意:“不如就叫‘清芷医馆’吧。一来,是希望你能记住学医的初心,像芷草一样正首高洁;二来,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支持。”
林墨愣了一下,随即感动地说:“师父,这……这太贵重了,我怎么能拿您的名字命名医馆?”
“这有什么贵重的?”沈清芷笑着说,“你是我的徒弟,医馆用我的名字,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。再说,有我的名字在,也能让百姓更信任你。”
见沈清芷坚持,林墨只好答应下来,眼眶微微有些:“谢谢师父,我一定会好好经营医馆,不辜负您的期望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林墨开始忙着筹备医馆的事。沈清芷也帮着他选址、装修,还亲自为医馆题字。她拿起狼毫笔,在宣纸上写下“清芷医馆”西个大字,笔锋流畅,刚劲有力,又带着几分温婉,正好符合医馆的气质。
开业前一天,沈清芷将一个锦盒递给林墨:“这是师父送给你的贺礼,一套银针。”
林墨打开锦盒,里面是一套精致的银针,针身细长,泛着冷光,一共三十六根,正是医者常用的银针套装。“谢谢师父!”林墨小心翼翼地捧着锦盒,像是捧着稀世珍宝,“我一定会好好保管,用这套银针为百姓看病。”
开业当天,“清芷医馆”前张灯结彩,红灯笼挂在门口两侧,墙上贴着大红的“开业大吉”,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艾草香,格外喜庆。沈清芷带着锦儿早早地就到了医馆,帮着林墨招呼客人。
周围的百姓听说这是沈清芷徒弟开的医馆,还以她的名字命名,都纷纷围了过来,想看看热闹。
“这就是靖王妃的徒弟?听说靖王妃医术高超,她的徒弟肯定也差不了!”
“是啊,以后我们看病就方便了,不用再跑那么远的路去太医院了!”
“快看,那牌匾上的字,好像就是靖王妃写的吧?真好看!”
林墨穿着一身干净的青色长衫,站在医馆门口,虽然有些紧张,但脸上却带着自信的笑容。看到沈清芷,他连忙走上前:“师父,您来了。”
“今天是你医馆开业的日子,我当然要来。”沈清芷笑着说,“别紧张,放轻松,按平时教你的来就行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几个穿着王府侍卫服饰的人骑马而来,手里捧着几个大箱子。为首的侍卫走到沈清芷和林墨面前,恭敬地行礼:“王妃,林公子,将军得知今日是医馆开业的日子,特意让属下送来贺礼。”
说着,侍卫打开箱子,里面装着各种珍贵的药材,还有一块写着“悬壶济世”的匾额,匾额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,上面的字苍劲有力,一看就是名家手笔。
“替我谢谢将军。”沈清芷对侍卫说,心里满是暖意。萧逸虽然因为军务繁忙,没能亲自来,但却特意派人送来这么贵重的贺礼,显然是很支持林墨开医馆。
林墨也连忙道谢:“谢谢将军的贺礼,我一定会好好行医,不辜负将军和师父的期望。”
侍卫离开后,周围的百姓看得更热闹了,纷纷议论起来。
“连镇北将军都送贺礼了,这医馆的面子可真大!”
“看来靖王妃和将军都很看重这个徒弟,我们以后看病就更放心了!”
沈清芷帮着林墨把匾额挂在医馆门口,与她题的“清芷医馆”牌匾相得益彰。阳光洒在两块牌匾上,显得格外醒目。
开业仪式正式开始,林墨走到医馆门口,对着周围的百姓拱手:“各位乡亲父老,今日‘清芷医馆’正式开业。我林墨跟着师父沈清芷学医半年,虽不敢说医术高超,但定会尽心尽力为大家看病,绝不收取昧心钱。今日开业,前五十位患者免费问诊,还请大家多多支持!”
话音刚落,周围的百姓就欢呼起来,纷纷排起队,想让林墨给自己看病。林墨深吸一口气,走进医馆,开始为第一位患者问诊。他按照沈清芷教他的方法,先询问患者的症状,再为患者把脉,神情专注而认真。
沈清芷站在一旁,看着林墨忙碌的身影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她知道,林墨己经长大了,能够独当一面了。这半年来的努力,终于有了回报。
锦儿走到沈清芷身边,笑着说:“小姐,您看林公子多认真,以后这‘清芷医馆’肯定会越来越有名的。”
“是啊,”沈清芷点点头,“只要他能保持初心,好好为百姓看病,总有一天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医者。”
正说着,萧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在看什么呢,笑得这么开心?”
沈清芷回头,就见萧逸穿着一身常服,站在不远处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。“你怎么来了?不是说有军务吗?”沈清芷惊讶地问。
“军务忙完了,就过来看看。”萧逸走到她身边,伸手揽住她的腰,“看来今日开业很顺利。”
“嗯,你送来的贺礼很及时,帮林墨撑了不少场面。”沈清芷靠在他的肩上,笑着说。
萧逸看着医馆里忙碌的林墨,又看了看身边的沈清芷,眼底满是宠溺:“只要是你在意的人,我自然会好好照顾。以后你要是想过来看看,我陪你一起。”
沈清芷点点头,心里满是温暖。她看着“清芷医馆”的牌匾,看着忙碌的林墨,看着身边的萧逸,突然觉得,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——有爱的人陪伴,有值得骄傲的徒弟,能为百姓做些实事,平淡而又充实。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洒在两人身上,温暖而惬意。医馆里传来林墨温和的问诊声,外面是百姓的欢声笑语,构成了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。而这一切,都只是一个开始,未来的日子,还会有更多的温暖和美好,在等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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