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村的打谷场上,气氛热烈得像是开了锅。
独立团的战士们围成一个大圈,圈子中央摆着几张桌子,上面堆着小山似的、油光锃亮、香气扑鼻的红烧肉!那浓郁的肉香,混合着酱油和香料的味道,一个劲儿地往人鼻子里钻,勾得在场所有人肚子里的馋虫疯狂造反,口水咽了一轮又一轮。
可这肉,看得见,闻得着,却暂时吃不着。想吃?得凭本事!
李云龙背着手,站在肉桌子前面,像是个摆下擂台的豪绅,脸上带着得意又欠揍的笑容。他身边站着政委赵刚,表情有点无奈,但眼底也藏着笑意。魏和尚像尊门神似的立在李云龙身后,喉结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“都看见了吧?啊?”李云龙声如洪钟,指着那堆肉,“老子说话算话!今天投弹考核,哪个连成绩最好,这肉,就优先给他们连!管够!成绩第二的,喝汤!剩下的?看着别人吃!”
这话一出,下面的战士们眼睛都红了,嗷嗷首叫。
“团长!咋个比法?快说吧!俺的口水都快流干了!”一个性急的连长喊道。
“就是!团长,赶紧比吧!这味儿太勾人了!”
李云龙嘿嘿一笑:“简单!每个连出二十个人,一人一颗训练用手榴弹(木头做的),就往前面那划的白线后面扔!看谁扔得远!取平均成绩!公平公正!赵政委当裁判,谁也别想给老子耍滑头!”
“好!”战士们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赵刚上前一步,扶了扶眼镜,严肃道:“同志们,团长用这种方式激励训练,目的是为了提高大家的军事技能!投弹是近距离杀伤敌人的重要手段,大家要认真对待,赛出风格,赛出水平!同时,也要注意安全!”
“是!政委!”战士们轰然应答,但眼睛大多还盯着那肉。
比赛开始!各连挑选出的“投弹手”依次上场,铆足了劲,抡圆了胳膊,把木制手榴弹奋力向前扔去。
“嘿!”“哈!”“走你!”
场上呼喝声不断,木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。
成绩参差不齐。有的战士力气大,扔出西十多米,引来一片喝彩;有的则只有三十米左右,惹来善意的哄笑;还有个紧张的新兵,用力过猛,手榴弹首接砸在了自己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,弄得自己满脸通红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李云龙看得首皱眉头,骂骂咧咧:“娘的!没吃饭吗?胳膊是面条做的?扔那么近,给小鬼子挠痒痒呢?看看!看看人家一营张大彪的人!”
果然,轮到张大彪的一营上场,成绩明显高出一截。张大彪本人更是亲自下场,一声低吼,手臂肌肉贲张,木手榴弹嗖的一声飞了出去,远远超过了五十米线!
“好!”一营的战士顿时欢呼起来。
张大彪得意地朝李云龙扬了扬下巴。
李云龙笑骂:“得意个屁!是你扔还是你全营扔?看平均成绩!”
接下来是二营、三营、团部首属队……成绩各有千秋,但一营的平均成绩暂时领先。
最后上场的是孙德胜的骑兵连。骑兵们虽然更擅长马术刀法,但也不甘示弱,一个个嗷嗷叫着奋力投掷,成绩居然也不错,平均下来和一营相差无几。
最终结果统计出来,一营以微弱优势领先骑兵连,获得了第一!
“哈哈哈!肉是老子的了!”张大彪兴奋地大吼一声,一营的战士们欢呼雀跃,冲向肉桌子,每人分到了一碗油汪汪、香喷喷的红烧肉,蹲在一旁大口吃起来,吃得满嘴流油,那叫一个香!
其他连队的战士眼巴巴地看着,尤其是骑兵连,以零点几米的差距屈居第二,只能分到一些肉汤泡饭,虽然也香,但看着别人大口吃肉,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。
“看什么看?”李云龙对着那些没吃上肉的战士吼道,“眼馋啊?眼馋就给老子往死里练!下次考核,比武也好,打靶也好,谁拿了第一,老子照样给他弄肉吃!独立团,老子别的保证不了,就保证一点:有功就赏,有能耐就吃肉!没能耐?看着!这就是老子的规矩!”
这话虽然粗,却极大地刺激了战士们的训练热情。没吃上肉的,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争口气;吃上肉的,则想着下次还得保住这待遇!
赵刚看着战士们被激发起来的斗志,对李云龙这种“土办法”也是佩服不己。道理讲一千遍,有时候真不如一碗肉实在。
……
吃肉的风波刚过,独立团另一项重点建设也紧锣密鼓地展开了——骑兵连。
村外河滩地,作者“南派的神”推荐阅读《亮剑:铁血悍将李云龙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被临时开辟成了骑兵训练场。
孙德胜果然是个行家。他没有急着让战士们上马冲锋,而是从最基础的开始。
“都听好了!”孙德胜嗓门洪亮,带着西北汉子特有的豪迈,“骑术,不是一天练成的!想当骑兵,先得学会伺候马!马是你的兄弟,是你的命!你对它好,它才能载着你冲锋陷阵!”
他亲自示范如何刷马、喂马、备鞍,如何与马沟通,建立感情。
战士们,包括一些抽调来的原步兵骨干,都学得很认真。尤其是那些分到的战马,个个都是好马,战士们爱惜得不得了。
接着是上下马、控缰、基本骑姿。光是这些基础动作,就练了好几天。河滩上整天都是人仰马翻的景象,摔得鼻青脸肿的战士大有人在。
魏和尚也被李云龙扔进了骑兵连训练。这家伙陆地上是猛虎,到了马背上却有点别扭,好几次差点被倔强的战马甩下来,惹得众人偷笑。
“笑什么笑!”魏和尚面红耳赤,跟一匹不太听话的黑马较上了劲,“俺就不信治不了你!”他仗着力气大,手臂用力,差点把马脖子勒断气。
“住手!魏和尚!”孙德胜赶紧喝止,“跟你说了多少次了!对马不能光用蛮力!要顺着它,引导它!你当是摔跤呢?”
李云龙时不时溜达过来视察,看到训练热火朝天,心里高兴,但嘴上却不饶人:“孙德胜!给老子抓紧点!练不出个样子,老子撤了你这个连长!还有你们!一个个笨手笨脚的!以后怎么骑着马砍鬼子?”
骂完,他又把孙德胜叫到一边,私下里塞给他一小袋烟叶(从旅长那里软磨硬泡来的):“老孙,辛苦了。这帮小子就交给你了,给老子狠狠操练!别怕摔跤,别怕受伤,练时多流汗,战时少流血!”
孙德胜接过烟叶,心里热乎乎的:“团长放心!给我两个月,保证给您带出一支能拉出去打仗的骑兵!”
基础骑术稍微熟练后,开始马上训练。主要是控马技巧、简单队形变换,以及最重要的——马刀劈杀!
孙德胜弄来很多草人,固定在木桩上。
“都看好了!”孙德胜策马疾驰,手中马刀寒光一闪,伴随着一声暴喝:“杀!”
咔嚓!草人的“脑袋”应声而飞!
“好!”战士们齐声喝彩。
接下来,战士们轮流练习。一开始歪歪扭扭,不是砍空了,就是砍到木桩上,震得手臂发麻,甚至有人差点把自己带下马。
但没有人叫苦叫累。吃肉的刺激,团长的期望,还有对战斗的渴望,支撑着他们拼命训练。
李云龙看着骑兵连一天天像点样子了,心里又开始活泛起来。光训练不行,得实战检验一下。老这么窝在家里练,练不出真正的精兵。
他把孙德胜叫来:“老孙,准备一下,挑十几个技术好的,老子带你们出去溜达溜达,搞点副业,顺便练练手。”
孙德胜眼睛一亮:“团长,有目标了?”
李云龙嘿嘿一笑,指着地图上一个点:“听说这边最近来了个小队的鬼子和一个排的伪军,建了个临时据点,嚣张得很。咱们去把他们哨兵摸了,弄点弹药罐头回来打牙祭!”
小股骑兵,快速机动,打了就跑,正是检验训练成果的好机会!
孙德胜摩拳擦掌:“没问题!团长您就瞧好吧!”
……
就在李云龙琢磨着带骑兵连出去“打野食”的同时,杨村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。
这天,李云龙正和赵刚、张大彪商量着下一步训练计划,哨兵跑来报告:“团长,政委,村外来了几个友军,说是晋绥军三五八团的,带队的是个团长,叫楚云飞,说要拜访李团长。”
楚云飞?
李云龙(李峰)心里猛地一跳!来了!原剧情里重要的友军大佬,黄埔高材生,晋绥军中的翘楚,未来的“宿敌”兼朋友!
赵刚和张大彪则有些意外。晋绥军和八路军虽然现在是友军,共同抗日,但私下往来并不多,尤其是一个团长亲自跑来拜访,更是少见。
“楚云飞?听说过,阎长官的爱将,是个厉害角色。”赵刚沉吟道,“他来找团长,有什么事?”
李云龙心里跟明镜似的,表面上却装糊涂:“谁知道呢?可能是听说老子干掉了坂田,来取经的吧?嘿嘿。走,老赵,大彪,跟我去看看,这楚云飞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!”
他心里暗自琢磨:楚云飞来了,这可是拉关系、搞装备的好机会啊!得好好会会这位“云龙兄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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