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的宁海城,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,林风蹲在“耕心公益物资站”的货架前,正用抹布擦拭一台旧微波炉。金属表面映出他微蹙的眉头——昨天社区群里炸了锅,有老人发消息说“城南新开的‘爱心小站’收了50块修电扇钱,修完还坏了”。
“小林!”苏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她抱着一摞打印纸,发梢沾着晨露,“我刚接到张奶奶电话,说她孙子在城南‘爱心小站’交了200块押金,说‘包一年免费修家电’,结果今天去取,人跑了!”
林风的手顿了顿,抹布在微波炉上擦出个水痕。他想起第13集赵天昊造谣时,自己在首播间里举着维修记录的画面;想起第17集帮赵父找支架时,医院走廊里老人攥着他手说“小林啊,我这把老骨头,能信的只有你们”。善举像面镜子,照得出人心的暖,也照得出阴影里的浊。
“叮——”
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,这次是带着警示意味的“牛哞”长鸣,半透明界面弹出任务:
【危机任务:城南“爱心小站”涉嫌诈骗,己致3户独居老人财产损失。请于3日内调查真相,揭露骗局并协助追赃。】
【奖励:耕心积分800点,解锁技能“中级危机预警(可提前识别30%潜在风险)”;附加奖励:本地市场监管局内部线索(需通过苏晴对接)。】
【提示:善恶有报,非因善小而不彰;真伪有辨,莫因疑声而弃心。】
林风揉了揉发酸的后颈,目光扫过货架上的物资——上周刚收到的10台旧空调,是赵天昊让公司后勤部搬来的;墙角的急救箱,是陈道长从普济寺捐的;就连登记本上的字迹,都是志愿者们一笔一画写的“放心”二字。
“走。”他扯下围裙递给苏晴,“去城南。”
城南社区的“爱心小站”藏在巷子深处,红底黄字的招牌被风吹得晃荡,门楣上还挂着串褪色的红灯笼。林风推开门,一股霉味混着劣质香薰味扑面而来。
柜台后坐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,正低头玩手机。听见动静,他抬眼时眼皮都没抬:“修家电?先交押金。”
“押金?”林风盯着墙上贴的“免费修家电”海报,“你们不是说‘不收任何费用’吗?”
男人嗤笑一声,敲了敲计算器:“广告是吸引客流的,真修得花钱。修电扇50,修冰箱200,修不好?那只能怪你家电太旧。”
里屋传来老人的啜泣声。林风顺着声音望去,只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攥着张收据,手指抖得厉害:“我孙子说……说交200块就能修一年,结果今天来,他说‘零件坏了,要加钱’……”
“阿姨,那是您孙子没说清楚。”男人站起身,挡住老太太,“我们这儿明码标价,怪不了谁。”
林风向前一步,挡在老太太身前:“能看看收据吗?”
男人眼神一凛,刚要反驳,苏晴从门口探进头:“林风,市场监管局的老李来了。”
男人脸色骤变。
半小时后,巷口的奶茶店里,老李(市场监管局稽查科科长)把一沓转账记录拍在桌上:“这男的叫王强,上个月刚注册的‘爱心小站’,注册资金50万,实际是从网贷平台借的。”他翻开另一本账册,“收了8个老人的押金,总共13000块,现在己经转走了8000。”
“那剩下的5000呢?”苏晴问。
老李指了指王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:“他跟同伙说‘先捞一笔,不行就跑’。”
林风盯着王强惨白的脸,想起第8集赵天昊说“装什么清高,了本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没钱还搞公益,早晚倒闭”时的嘴脸。原来有些人的恶意,不是针对谁,只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干净。
“王强,你涉嫌诈骗。”老李掏出手铐,“跟我们去局里一趟。”
王强突然跪在地上:“我错了!我赌债逼命!我就是想骗点钱……”
“骗来的钱,能还给老人吗?”林风蹲下来,声音很轻,“张奶奶的孙子在外地打工,攒了半年钱给她买空调;李爷爷的老伴儿生病,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修冰箱……”他掏出手机,翻出社区群里老人的照片,“这些人,他们攒的不是钱,是命。”
王强的眼泪砸在水泥地上:“我……我退钱。”
傍晚时分,林风站在社区广场的公示栏前,看着工作人员把“爱心小站诈骗经过”的公告贴上去。围观的老人里,张奶奶攥着失而复得的200块钱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小林啊,要不是你……我这把老骨头,真不知道该找谁说理去……”
苏晴递来瓶矿泉水,瓶身还带着她的体温:“刚才市场监管局说,王强的同伙还在逃,不过钱己经追回7000了。”她顿了顿,“你猜怎么着?张奶奶的孙子听说这事,连夜坐火车回来,说要给你磕个头。”
林风接过水,喝了一口,凉丝丝的甜。他想起第15集帮农民工讨薪时,工头塞给他的红包;想起第19集物资站收到贫困学生的感谢信,信纸上还沾着铅笔印。原来善举从不是单向的给予,它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,涟漪会一圈圈荡开,最终回到自己身上。
“叮——”
系统提示音响起:【任务完成:揭露城南“爱心小站”骗局,协助追回赃款7000元,帮助3户老人挽回损失。奖励:耕心积分800点,解锁技能“中级危机预警”;附加线索:市场监管局内部举报通道(己同步至苏晴)。】
林风望着广场上渐渐散去的人群,忽然想起第20集系统升级时新增的“善举地图”。此刻,地图上城南的红点己经变成绿色,而在更远处的城东,又一个黄点在闪烁——那是下一个需要帮助的社区。
“小林。”陈道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手里拎着袋月饼,“路过寺庙,给你带了点素饼。”
林风接过月饼,咬了一口,芝麻香混着桂花香在嘴里散开:“道长,您说‘真善不怕质疑’,我今天算是懂了。”
陈道长捋了捋白须:“善是种子,疑是风雨。种子埋进土里,风雨越大,根扎得越深。”他指了指公示栏上的公告,“你看,今天有多少人来给你作证?这才是善的力量。”
夜里,林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。手机屏幕亮了又灭,是志愿者群里的消息:“小林,明天要不要去城东社区?我们听说那边有个独居奶奶,电器坏了没人修。”“我报名!”“我也去!”
他摸出枕头下的笔记本,上面记着第1集被裁员时写的“还房贷计划”,现在最后一行字被划掉了,换成:“帮100个老人修家电,让100个家庭安心。”
窗外,月光透过纱窗洒进来。林风望着天花板,忽然想起第20集赵天昊说的话:“以前我觉得公益是‘作秀’,现在才知道,能被人需要,比赚多少钱都踏实。”
床头柜上的闹钟响了,显示凌晨三点。林风坐起身,摸出挂在墙上的工牌——那是他用第一笔积分兑换的“公益技术顾问”工牌,上面印着“耕心”两个大字。
“台风要来了。”他对着镜子说,“明天得去仓库搬物资。”
镜子里的年轻人眼睛发亮,像极了第1集在出租屋里啃冷馒头时,突然看见系统提示的自己。
下集预告:台风夜,善举暖人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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