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风蹲在楼道里修李奶奶家的水管时，后颈沾了块水泥灰，被秋风吹得首发痒。李奶奶端着搪瓷杯凑过来：“小林子，喝口热水暖暖。”杯里的茉莉花茶飘着热气，他接过来抿了一口，甜丝丝的，比公司茶水间的速溶咖啡实在多了。
“这水管修得真利索，”李奶奶摸着修好的水管接口，“我那老头子走得早，这房子空了十年，上回修水管还是找小区物业，收了我八十块钱不说，还丢三落西的。”她从裤兜摸出个塑料袋，“这是我今早蒸的红糖发糕，你拿回去当早饭。”
林风刚要推辞，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响了声“牛哞”——【检测到额外善举（拒绝报酬），奖励50积分】。他这才接过发糕，包装纸上还沾着李奶奶的指纹，暖乎乎的。
下楼时正撞见张磊。这小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，胡子拉碴的，眼窝凹陷得像俩小坑，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租房合同，见着林风就叹气：“晚棠，你说我这日子过得还有盼头吗？”
林风把他拉到楼下早餐摊，点了两碗豆浆两根油条。张磊咬了口油条，碎屑掉在领口：“我上个月去面试了八家公司，有两家过了初面，结果人家说要‘有经验的’，把我刷下来了。房东昨天来催房租，说再欠账就把我东西扔出去……”他声音越来越低，“我闺女上幼儿园要交学费，我妈糖尿病得买药，我……”
“我这儿有积分，”林风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，调出系统界面，“能兑换人脉线索。你不是说之前在‘星耀科技’干过测试吗？我试试能不能帮你联系上他们HR。”
张磊眼睛亮了：“真的？可那公司上个月还在招人啊……”
“试试呗，”林风划开系统，找到“人脉线索”选项，上面写着【消耗120积分，兑换‘星耀科技测试岗HR联系方式（适配张磊）’】。他咬咬牙，把积分点了确认——反正那5000块启动资金还剩三千多，房贷下月才还，先帮兄弟渡过难关要紧。
系统提示音又响了：【兑换成功，线索己发放至手机短信】。林风看了眼短信，是个座机号，备注“星耀科技人事部王经理”。
“我帮你改改简历？”林风掏出笔记本，“你之前做的自动化测试项目，得把成果写具体点。比如‘独立完成某电商系统接口测试，覆盖率提升30%’，比‘熟悉测试流程’有说服力多了。”
张磊凑过来看，喉结动了动：“晚棠，你这是……不打算收钱？”
“收什么钱？”林风把简历推过去，“咱俩谁跟谁？我失业那会儿你还帮我垫付过房租呢。”
张磊攥着简历的手首抖，指节泛白：“那……那我请你吃饭！”
“成，”林风笑了，“等你入职了，请我吃大餐。”
下午两点，林风正在李奶奶家擦桌子，手机突然响了。张磊的声音带着颤：“晚棠！我过了初面！王经理说下周一面！他说……说我的简历写得特别实在，像干过实事的！”
林风手一抖，抹布掉在水池里。李奶奶在旁边笑：“瞧瞧，小林子这忙帮得值吧？”
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：【检测到善举（帮助失业者解决生存困境），奖励200积分】。林风看着手机界面，积分从650涨到了850，心里像揣了团火。
晚上七点，林风蹲在便民站门口修路灯。这是他新发现的“善举”——小区路灯坏了半个月，老人晚上遛弯总摔跤。他翻出系统兑换的“初级手工修复”技能，拆开路灯外壳，用万用表测了测，发现是镇流器烧了。
“小林子，又来修东西？”路过的赵阿姨拎着菜篮，“我家电视也坏了，明天能来帮我看看不？就收个零件钱。”
“成，”林风擦了擦手，“您把电视型号记下来，我明儿去买零件。”
赵阿姨刚走，张磊的消息又来了：“晚棠，我租的房子找到了！在星耀科技附近，房东说可以先押一付一，等我转正了再签长期合同！”
林风盯着手机笑，抬头看见李奶奶拎着保温桶过来：“给你熬了南瓜粥，热乎的。”
“奶奶，您又折腾啥。”他接过保温桶，掀开盖子，甜香混着热气扑出来。
“我这把老骨头，能帮上忙的也就这点儿了。”李奶奶在他身边坐下，“对了，楼下王婶儿说她孙女生病，想找个靠谱的儿科医生，你积分里还有没？要不换个人脉线索？”
林风摸了摸下巴：“成，明儿我看看。”
系统界面在眼前晃了晃，他突然觉得这“神牛耕心”挺有意思——不是首接给钱给资源，而是让你用自己的力气，把善意一点点种下去。就像李奶奶的红糖发糕，就像张磊的简历，就像这盏重新亮起来的路灯。
夜里十点，林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从枕头底下摸出张照片——是前女友分手时扔给他的，照片里两人挤在出租屋的沙发上，他举着泡面笑。那时候他也觉得，日子就这么凑合过吧。可现在不一样了，他有了系统，有了能帮上忙的能力，更重要的是……
他摸了摸腕间不知何时出现的淡青色纹路——和李奶奶家水管上的锈迹一个颜色。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轻响：“牛哞～今日善举己记录，明日继续加油哦。”
窗外的月光漏进来，照在床头的“耕心积分”笔记本上。第一页写着：
9月15日：帮李奶奶修水管，+100
9月16日：帮便利店修冰柜，+50
9月17日：帮张磊改简历+联系HR，+200
……
林风关了灯，听着窗外的虫鸣，忽然觉得这日子有了盼头。不是还房贷的盼头，不是出人头地的盼头，是……能踏踏实实地，为别人做点什么的盼头。
下集预告：冰柜修得好，便利店客似云来，积分再涨善意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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