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坞疗伤闻风动 圣旨忽至宴将临
(九皇子府,暖香坞。雕花木窗半掩,暖阳漏下碎金般的光斑,落在波斯地毯上。空气中檀香袅袅,混着案头白梅的清冽,暖得人骨头都发酥。)
赵洐(九皇子):(斜倚在玫瑰椅上,月白锦袍领口松垮,露出半截锁骨。左手缠着素纱,渗着点暗红,他却满不在乎地晃了晃手腕)小桃这手艺越发好了,捏得伤口都不疼了。
小桃:(蹲在他膝前,指尖蘸着金疮药,小心翼翼往伤口上抹,脸颊微红)殿下又取笑奴婢。这伤看着吓人,您还总动来动去的——(忽然被他屈指弹了下额头,吓得手一抖)呀!
赵洐(九皇子):(低笑出声,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磁性)怕什么?本王还能吃了你?倒是你,抹药跟绣花似的,再慢些伤口都自己长好了。
霓裳:(端着青瓷茶盏从屏风后转出,水绿色罗裙扫过地面,带起一阵甜香。她走到赵洐身后,温热的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肩)殿下就是嘴硬,方才换药时,指节都攥白了呢。
赵洐(九皇子):(被她按得舒服地喟叹一声,头往后靠了靠,正抵着她的腰腹)哦?霓裳姑娘眼神这么尖?方才怎么没见你替本王求情?
霓裳:(指尖加重了力道,在他肩胛骨处画着圈,吐气如兰般拂过他耳畔)奴婢哪敢?倒是瞧着殿下疼得皱眉时,鬓角汗珠子滚得跟珍珠似的,怪勾人的。(说着,取过帕子,轻轻替他擦了擦鬓角)
赵洐(九皇子):(喉结轻轻滚动,抬手抓住她擦汗的手腕,指尖有意无意着她的皓腕)放肆,敢拿本王打趣?(眼神却带着笑意,并未真的动气)
霓裳:(手腕被他攥着,脸颊泛起红晕,却不怕他,反而往前凑了凑,声音压得低柔)殿下要是恼了,便罚奴婢给您捏肩捏到入夜?反正……奴婢的手,总比药舒服些,不是么?
(她指尖突然在他颈后轻轻一按,赵洐浑身一麻,忍不住低笑出声,松开了手。)
赵洐(九皇子):(侧头看她,眼尾带笑)就你机灵。方才上街,看见那支玉簪了?配你新做的绿裙正好。
霓裳:(眼睛一亮,手下的力道更轻柔了,指腹划过他颈侧的动脉,带着点试探的痒意)殿下还记得?奴婢还以为您眼里只有那些账本呢。(忽然俯身,在他耳边低语)其实……奴婢更想试试,殿下亲自给奴婢簪发是什么滋味。
赵洐(九皇子):(被她呵出的气弄得耳廓发烫,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,指尖滑过她的唇瓣)等忙完这阵子,本王亲手给你簪。不过现在……(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,往自己心口按了按)安分些,这儿还跳得厉害呢。
小桃:(在一旁收拾药箱,假装没看见,却忍不住抿嘴笑)殿下和霓裳姐姐再腻歪,药都凉了。霓裳姐姐的手法是好,方才按得殿下都快睡着了。
霓裳:(被说中了心事,瞪了小桃一眼,手上却更卖力了,从肩膀一路按到腰侧)那是自然,殿下日理万机,也就奴婢这双笨手,能让殿下松快些。(指尖突然在他腰眼处挠了下)
赵洐(九皇子):(痒得往前一缩,反手抓住她的手,往自己腿上按)再闹,本王就把你这双不老实的手捆起来。
(两人正笑闹着,院外忽然传来内侍尖细的唱喏声,惊飞了檐下的燕子。)
内侍:陛下有旨——九皇子赵洐接旨!
(赵洐瞬间收了笑意,霓裳连忙扶他起身,替他理了理衣襟。小桃也慌忙端走案上的茶盏,暖坞里的旖旎气顿时散了大半。)
赵洐(九皇子):(跪在院中,声音沉稳)臣赵洐,恭迎圣驾。
李公公:(展开圣旨,尖声宣读)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九皇子赵洐,查案有功,恪尽职守。三日后宫中设宴,着你携近身侍从入宴,钦此。
赵洐(九皇子):(叩首)臣,谢主隆恩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
(李公公递过圣旨,目光在他缠纱布的手上溜了一圈,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霓裳。)
李公公:九殿下身子金贵,这伤可得好生养着。陛下说了,宫宴上还等着看您精神抖擞的样子呢。
赵洐(九皇子):(接过圣旨,指尖在明黄绸面上轻轻一捻)劳父皇挂心,臣省得。
(李公公走后,赵洐转身回暖坞,霓裳连忙上前替他解下沉重的朝服外褂,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脊背,带着安抚的暖意。)
霓裳:(声音柔得像水)三日后的宫宴,要不要奴婢替殿下挑件新袍子?那身银线绣云纹的,衬得您气色好。
赵洐(九皇子):(捏了捏她的下巴,眼底带着笑,却藏着几分深不可测)好啊。到时候让他们瞧瞧,本王身边的人,手艺好,人更好。
(他说着,往椅上一坐,顺势拉过霓裳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小桃识趣地退了出去,暖坞里又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。)
霓裳:(手搭在他肩上,指尖轻轻划着他的衣领)宫宴上定不太平,太子那边……
赵洐(九皇子):(低头在她颈间蹭了蹭,声音含糊)管他呢。眼下,本王只想让你再替我按按,方才还没舒服够呢。
(霓裳嗔了他一眼,却还是转过身,指尖重新搭上他的肩,这一次,力道轻重得宜,带着说不出的缱绻。暖坞外的日光渐渐西斜,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一幅缠绵的画。)
赵洐(九皇子):(头靠在霓裳膝头,声音带着慵懒的喟叹)还是你这膝头软和,比案头的锦垫舒服多了。
霓裳:(指尖梳过他的发,动作轻柔得像拂过花瓣)殿下又取笑奴婢。要是让旁人瞧见九皇子这般赖在奴婢怀里,怕是要惊掉下巴。(说着,指尖在他耳垂上轻轻一捏)
赵洐(九皇子):(捉住她的手,往唇边送了送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指尖)本王的人,本王想怎么疼就怎么疼,旁人管得着?(忽然咬住她的指尖,惹得霓裳低呼一声,他才松口低笑)方才按到哪了?怎么停了?
霓裳:(脸颊绯红,抽回手在他肩头轻轻捶了下)就知道欺负人。(嘴上嗔怪,手下却重新动起来,指腹碾过他肩胛处的薄肌)这儿是不是酸得厉害?瞧你这几日翻账册熬的,夜里都在哼唧。
赵洐(九皇子):(被她按得眯起眼,喉间溢出低低的笑)哦?本王夜里哼唧什么了?怎么不叫醒本王?
霓裳:(手上一顿,耳尖发烫)没、没什么……就是听着像是魇着了,喊了声“军粮”……(怕他再追问,连忙加重力道)殿下要是觉得疼,就哼出声,别忍着。
赵洐(九皇子):(忽然反手将她拉倒在怀里,鼻尖抵着她的发顶,声音沉得像浸了蜜)疼不疼的,你试试不就知道了?(指尖划过她的腰侧,惹得她在怀里乱颤)
霓裳:(手抵着他的胸膛,笑得喘不过气)殿下再闹,奴婢就不替您按了!(余光瞥见案上的圣旨,忽然收了笑,指尖轻抚过他的眉骨)说真的,三日后的宫宴,太子会不会……
赵洐(九皇子):(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那里的心跳沉稳有力)他想做什么,本王拦不住。但他要是敢动歪心思,本王就让他知道,九皇子府的人,不是好惹的。(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)包括你。
霓裳:(眼波流转,往他怀里缩了缩)那奴婢就等着看殿下如何护着奴婢。(忽然想起什么,从他怀里挣出来,取过一旁的小几,上面放着刚温好的酒)殿下喝点酒暖暖身子?这是奴婢用梅子酿的,不烈。
赵洐(九皇子):(看着她斟酒的侧脸,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睫毛上,投下浅浅的阴影)你酿的,再烈本王也得喝。(接过酒杯一饮而尽,梅子的甜混着酒香在舌尖散开,他咂咂嘴)手艺见长,就是……没你甜。
霓裳:(被他说得脸通红,抢过酒杯就要倒酒,却被他攥住手腕往怀里带。两人跌坐在玫瑰椅上,她的发簪蹭掉了一支,青丝散在他肩头)殿下!
赵洐(九皇子):(鼻尖蹭着她的发丝,声音含糊)别动……让本王抱会儿。等过了这阵子,带你去城外的温泉庄子,那儿的梅花开得比府里好。
霓裳:(心尖一颤,伸手环住他的腰,把脸埋在他颈窝)真的?
赵洐(九皇子):(低笑)本王何时骗过你?(指尖划过她散开的发丝,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摸出个小锦盒)给你的。
霓裳:(打开锦盒,里面是支珍珠耳坠,圆润的珠子在光下泛着柔光)殿下……
赵洐(九皇子):(替她戴上耳坠,指尖划过她的耳垂)前几日在街上看见的,想着配你那日的绿裙正好。(忽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,声音低哑)比宫里那些宝石的,好看多了。
霓裳:(浑身发软,靠在他怀里喘着气)殿下再这样,奴婢就……就……
赵洐(九皇子):(挑眉)就怎样?(手往她衣襟里探了探,惹得她惊呼)
(正闹着,小桃端着点心进来,撞见这幕慌忙要退,却被赵洐叫住。)
赵洐(九皇子):(咳了声,松开霓裳,脸上却没半分不好意思)把点心放下吧。对了,让人把那身银线云纹袍熨烫好,三日后穿。
小桃:(忍着笑放下点心)是,殿下。霓裳姐姐的新裙也该绣好了,正好配殿下的袍子。
霓裳:(瞪了小桃一眼,起身整理衣襟,耳坠在发间晃出细碎的光)就你多嘴。
赵洐(九皇子):(看着她泛红的脸颊,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)小桃说得对,就得配。(目光落在窗外,方才的旖旎渐渐敛去,眼底多了几分锐利)三日后,咱们君臣父子,好好聚聚。
(霓裳看着他变幻的神色,默默走上前,从身后轻轻抱住他。暖坞里的檀香依旧,只是这一次,缠绵中多了几分无声的默契——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,她都会站在他身后,替他按去一身疲惫,也陪他扛过所有风浪。)
(第十六章预告:几个人打闹结束,赵洐忽然一脸正经地说,三日后的宫廷宴会我们还是要一些准备,你们去找一本我写的诗经,没隔几页就撕掉一页,让诗经残缺不全,然后丢在门外,小桃和霓裳问为什么,赵洐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………,这本残缺的诗经正好被太子监视赵洐的人捡到,急忙送到太子府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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