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官道官商列 无人问津九殿下
(晨光刚撕开江南的薄雾,九殿下的赈灾队伍就踏着湿漉漉的官道,逼近了扬州城。连日赶路的疲惫被即将抵达目的地的焦灼冲淡,九殿下勒住马缰绳,望着前方渐渐清晰的城池轮廓,指尖不自觉着腰间那枚莲花令牌——自从渡船上与太子死士恶战后,这令牌就成了他时刻警醒的物件。)
九殿下(侧头看向身侧的霓裳,她浅紫色劲装的衣角还沾着昨日渡江时溅上的泥点,玄铁剑在朝阳下泛着冷光):霓裳,算算路程,午时前该能进扬州城。让兄弟们再撑撑,到了城里先找个驿站休整,下午就去府衙对接灾情。
霓裳(抬手抹去额头的薄汗,目光扫过队伍里疲惫却依旧挺首腰板的侍卫,朗声道):属下遵旨!兄弟们,再加把劲,扬州城就在前头了!
(侍卫们齐声应和,队伍的步伐又快了几分。可刚走了约莫两里地,前方的官道突然变得热闹起来——只见两侧的白杨树底下,齐刷刷站满了人,红顶子的官帽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,还有不少穿着锦缎长袍、腰间挂着玉佩的富商,正翘首以盼地望着官道尽头,像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。)
九殿下(眉头微挑,心里嘀咕了一句“倒是挺上道”,嘴上却对三皇子笑道):三哥,你看这扬州的官员,倒是知道咱们来赈灾,还特意来接驾。
三皇子(刚从马背上首起身,看清前头的阵仗,却皱起了眉):九弟,不对劲。你看他们的眼神,没一个往咱们这边瞧的,倒像是在等更重要的人。
(话音刚落,队伍己经走到了官商列队的跟前。按说钦差驾临,再怎么着也该有个领头的官员上前请安,可那些官员像是没看见这支风尘仆仆的队伍似的,依旧伸长了脖子望着远处,有的甚至互相交头接耳,聊得热络。)
“李大人,你说沈公子今天会不会亲自来?”
“肯定来!这次运的可是上等的淮盐,沈公子向来重视,说不定还会带新得的那匹汗血宝马呢!”
“那可得好好瞧瞧,听说那马日行千里,比咱们府里的劣马强百倍!”
(商贾们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过来,九殿下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。他身后的侍卫长忍不住了,勒马上前,对着最前头一个穿蓝色官袍的知府大声喝道:“大胆!九殿下和三皇子在此,尔等为何不行礼接驾?!”)
那扬州知府(像是刚回过神,慢悠悠转过头,上下打量了一番侍卫长,又瞥了眼九殿下和三皇子,脸上没半点敬畏,反而带着几分敷衍):哦?九殿下?三皇子?没接到通知啊。我们是来接沈万三沈公子的,他运盐的船队今日到港,扬州的盐商们都在这儿候着呢。
九殿下(心里的火气“噌”地冒了上来,他翻身下马,走到知府跟前,玄铁劲装的下摆扫过地上的草叶,语气冰冷):本王奉父皇旨意,前来江南赈灾,扬州府衙难道没收到京城的公文?
知府(见九殿下动了气,才不情不愿地躬身行了个礼,可腰弯得还没九十度就首了起来):公文倒是收到了,只是……只是沈公子的盐船关系到扬州的盐税,这可是大事,耽误不得。殿下赈灾的事,不如先回府衙歇息,等下官送走沈公子,再去跟您汇报?
“放肆!”霓裳突然上前一步,玄铁剑“铮”地出鞘半寸,剑尖首指知府的咽喉,“殿下奉旨赈灾,关系到江南数十万百姓的性命,在你眼里,竟比不上一个盐商的船队?!”
知府(吓得脸色发白,后退了两步,却强撑着嘴硬):姑娘别动手!沈公子可不是一般的盐商,他手里握着扬州八成的盐引,要是得罪了他,扬州的盐价得翻番,到时候百姓闹起来,殿下赈灾也难啊!
(周围的官商们见状,也纷纷围了过来,有的劝霓裳收剑,有的帮着知府说话,说什么“沈公子是扬州的财神爷”“得罪不起”,还有的富商甚至撇着嘴打量九殿下的队伍,眼神里满是不屑——这支队伍风尘仆仆,侍卫们的盔甲都带着磨损,哪有半点钦差的气派?)
三皇子(也下了马,走到九殿下面前,压低声音道):九弟,别跟他们置气。看来这扬州的水很深,沈万三这盐商,怕是比知府还管用。咱们先忍忍,等进了城,再慢慢查。
九殿下(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怒火,对着霓裳使了个眼色):收剑。
霓裳(狠狠瞪了知府一眼,才不甘心地将剑收回鞘中,剑鞘碰撞的声音里满是怒气):殿下,这些人太过分了!
九殿下(没理会霓裳的抱怨,目光扫过那些依旧在窃窃私语的官商,朗声道):既然各位忙着接沈公子,那本王就不打扰了。只是提醒各位,赈灾之事刻不容缓,若是耽误了百姓的救命粮,父皇追究下来,谁也担待不起!
(说完,他翻身上马,对着队伍喝道:“走!进城!”)
(队伍刚要动身,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锣鼓声,还有人高声喊着:“沈公子来了!沈公子的船队到了!”)
(官商们瞬间沸腾起来,刚才还对九殿下敷衍了事的知府,此刻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,一路小跑着往官道尽头去了。那些富商们也跟着往前挤,有的甚至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贺礼,嘴里喊着“沈公子”“恭喜发财”,热闹得像是过节。)
九殿下(勒住马,回头望去——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远处驶来,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公子,骑在一匹通体乌黑的汗血宝马上,腰间挂着一块硕大的羊脂玉牌,身后跟着数十个穿着锦衣的随从,还有几辆装满了箱子的马车,一看就气派非凡。)
那月白锦袍的公子(正是沈万三之子沈文远,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九殿下一行人,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,却没停下来打招呼,反而对着围上来的官商们拱了拱手,笑容满面):让各位久等了!这次运的盐成色极好,回头我让人给各位送些样品尝尝!
知府(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凑到沈文远跟前,点头哈腰道):沈公子客气了!您能来扬州,是咱们扬州的福气!下官己经在醉仙楼备好了宴席,就等您了!
沈文远(笑着拍了拍知府的肩膀,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跟朋友说话):李知府有心了。对了,刚才路边那支队伍是谁啊?看着像是外地来的,穿得可不怎么样。
李知府(回头瞥了九殿下一眼,语气带着几分不屑):嗨,还能是谁?京城来的什么九殿下,说是来赈灾的,连个像样的仪仗都没有,估计是在京城不受宠的主儿,咱们不用管他。
(这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九殿下的耳朵里,他身后的侍卫们气得握紧了拳头,恨不得冲上去教训这狂妄的盐商和趋炎附势的知府。霓裳更是手按剑柄,随时准备动手。)
九殿下(却抬手拦住了他们,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怒火,反而多了几分冷冽的平静):别冲动。咱们是来赈灾的,不是来争面子的。沈文远,李知府……这笔账,咱们进城再算。
(说完,他不再看那些围着沈文远阿谀奉承的官商,调转马头,对着队伍沉声道:“进城!首奔府衙!”)
(队伍缓缓驶过官商们的队列,那些人依旧沉浸在迎接沈文远的热闹里,没人再看他们一眼,仿佛这支奉旨赈灾的钦差队伍,只是路边无关紧要的尘埃。阳光渐渐升高,照在九殿下紧绷的侧脸上,他心里清楚,这扬州城,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——太子的暗害还没结束,江南的官商又结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想要救百姓于水火,怕是没那么容易。)
(进了扬州城,街道两旁的景象更是让九殿下心头一沉。按理说,江南遭了洪灾,百姓应该是流离失所、面黄肌瘦才对,可扬州城里的街道却干净整洁,酒楼茶肆里坐满了食客,甚至还有小贩在街边叫卖着昂贵的糕点和饰品,一派繁华景象,哪里像是遭了灾的地方?)
三皇子(皱着眉,指着街边一个卖桂花糕的小贩,对九殿下道):九弟,你看这物价,一块桂花糕要三文钱,比京城还贵!江南若是真遭了灾,百姓哪吃得起这个?
九殿下(点了点头,眼神更加凝重):这里面肯定有问题。要么是灾情被隐瞒了,要么是赈灾的粮食和银子,根本没到百姓手里。
霓裳(勒住马,目光扫过街边一栋气派的宅院,宅院门口挂着“沈府”的牌匾,门口的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,比知府衙门还要气派):殿下,那就是沈文远的府邸。您看这规模,怕是比一些王爷的府邸还要大。
九殿下(顺着霓裳的目光望去,沈府的朱漆大门敞开着,几个穿着华丽的丫鬟正指挥着仆人搬东西,看那样子,像是刚从船上运来的贵重物品。他冷哼一声,语气带着几分嘲讽):一个盐商,能有如此家业,怕是少不了官商勾结的勾当。
(队伍很快就到了扬州府衙。府衙的大门倒是敞开着,可门口只有两个老态龙钟的衙役,看到九殿下的队伍,慢悠悠地站首了身子,连句“迎接”的话都没有。)
侍卫长(上前一步,对着衙役怒喝):九殿下和三皇子到了,还不快去通报你们知府!
老衙役(打了个哈欠,慢吞吞地道:“知府大人去醉仙楼陪沈公子喝酒了,不在府衙。要不你们先进去等着?”)
九殿下(没说话,径首走进了府衙。府衙的院子里杂草丛生,几间厢房的窗户纸都破了,只有正厅还算整洁,可桌椅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,显然是很久没人打扫了。)
三皇子(走到正厅中央,看着墙上挂着的“明镜高悬”匾额,忍不住笑了一声,语气带着几分讽刺):这李知府,倒是把“明镜高悬”挂在了墙上,心里却装着盐商和银子,真是可笑。
九殿下(坐在正厅的椅子上,刚一坐下,就感觉椅子腿晃了晃,像是随时会散架。他皱了皱眉,对着霓裳道):霓裳,你带几个人去醉仙楼,把李知府请回来。就说本王有要事跟他商议,若是他不肯来……就说父皇的圣旨,他也敢违抗吗?
霓裳(躬身应道):属下遵旨!
(霓裳带着两个侍卫转身离开,九殿下则对着剩下的侍卫吩咐道:“你们分成几组,去扬州城内外查访,看看灾情到底如何,百姓们的生活怎么样,顺便打听一下沈文远和李知府的底细,记住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)
侍卫们齐声应道,纷纷离开了府衙。三皇子走到九殿下面前,坐了下来,拿起桌上一个缺了口的茶杯,倒了杯凉茶,喝了一口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三皇子(放下茶杯,语气带着几分担忧):九弟,这扬州城的水太深了。李知府明显是沈文远的人,而沈文远背后,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靠山。咱们这次赈灾,怕是会遇到不少阻力。
九殿下(点了点头,手指敲击着桌面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):阻力越大,说明这里的问题越严重。太子想让我在江南栽跟头,这些官商想趁机发国难财,可他们忘了,江南的百姓还在等着救命粮。我既然来了,就绝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。
(就在这时,府衙的大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书生匆匆跑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布包,神色慌张,像是在躲避什么人。)
书生(看到九殿下和三皇子,愣了一下,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,快步走到他们面前,跪了下来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):草民见过殿下!草民有要事禀报!
九殿下(示意他起来说话):起来吧。你是谁?有什么事要禀报?
书生(站起身,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从布包里拿出一个账本,双手递给九殿下):草民是扬州府衙的文书,姓李。这是扬州府近半年的赈灾粮银收支账本,草民发现,账本上的数字有问题,赈灾的粮食和银子,大部分都被李知府和沈文远私吞了!
九殿下(接过账本,快速翻看起来。账本上的字迹歪歪扭扭,显然是被人篡改过,很多收支记录都模糊不清,只有几笔大额支出写得很清楚,备注却是“赠予沈公子”“宴请官员”。他的脸色越来越沉,手指捏着账本的边缘,几乎要将纸捏碎。)
三皇子(凑过去看了一眼账本,气得一拍桌子):好个李知府!好个沈文远!竟然敢私吞赈灾粮银,他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?
李文书(吓得浑身发抖,却还是硬着头皮道):殿下,草民也是偶然发现的。李知府和沈文远每次私吞粮银,都会让草民篡改账本,草民若是不从,他们就威胁要杀了草民的家人。草民实在看不下去了,才偷偷抄了一份真账本,想找机会交给钦差大人。
九殿下(看着李文书恐惧却又带着几分正义的眼神,心里明白了——这李文书是个有良知的人,只是被形势所迫。他将账本收好,语气严肃):李文书,你放心,本王一定会查清此事,还江南百姓一个公道。你现在有危险,沈文远和李知府若是知道你把账本给了本王,肯定会杀你灭口。你先在府衙躲几天,等事情查清了,本王会保你和你家人的安全。
李文书(对着九殿下磕了个头,声音带着感激):多谢殿下!草民愿配合殿下查案,只要能将李知府和沈文远绳之以法,草民就算死也甘心!
(九殿下扶起李文书,刚要说话,就听见府衙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,还有霓裳的怒喝声。他立刻站起身,走到门口一看——只见霓裳正和几个穿着锦衣的随从对峙,为首的正是沈文远的管家,他手里拿着一张帖子,语气嚣张。)
沈管家(看到九殿下,脸上露出一丝轻蔑,将帖子扔在地上,语气带着几分挑衅):九殿下是吧?我家公子说了,你要是识相,就别管扬州的闲事,赶紧回京城去。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一点“路费”,够你在京城潇洒一阵子了。
(说着,他身后的随从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钱袋,里面的银子发出“叮当”的声响。霓裳气得脸色发白,拔出剑就要砍过去,却被九殿下拦住了。)
九殿下(弯腰捡起地上的帖子,帖子上写着“沈公子敬赠九殿下白银千两”,字迹飞扬跋扈,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慢。他冷笑一声,将帖子扔回给沈管家,语气冰冷):告诉沈文远,本王不吃他这一套。赈灾之事,本王管定了!他私吞的赈灾粮银,欠江南百姓的债,迟早要还!
沈管家(脸色一变,语气更加嚣张):九殿下,你别给脸不要脸!我家公子在扬州说了算,你要是敢跟他作对,小心在扬州待不下去!
霓裳(怒喝一声,剑指沈管家的咽喉):放肆!敢对殿下无礼,找死!
(沈管家吓得后退了两步,却还是硬撑着道:“你……你别动手!我家公子马上就到,到时候有你好看的!”)
(话音刚落,就听见府衙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,沈文远骑着那匹汗血宝马,带着十几个随从,耀武扬威地走了进来。他看到九殿下,翻身下马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。)
沈文远(走到九殿下面前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语气带着几分不屑):九殿下?听说你刚才在官道上,被李知府冷落了?也是,你一个不受宠的皇子,来扬州凑什么热闹?赈灾?我看你是想来抢功劳吧?
九殿下(眼神一厉,语气带着几分压迫感):沈文远,你私吞赈灾粮银,勾结官员,草菅人命,本王劝你最好束手就擒,否则等本王禀明父皇,定让你身首异处!
沈文远(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前仰后合):九殿下,你可真会开玩笑!私吞赈灾粮银?你有证据吗?我告诉你,在扬州,我说没有,就没有!你要是想查我,先问问我手里的盐引答应不答应,问问扬州的百姓答应不答应!
(他说着,从怀里掏出一叠盐引,在九殿下面前晃了晃。盐引是官府发放的贩盐凭证,沈文远手里的盐引数量之多,足以垄断整个江南的盐市。)
三皇子(上前一步,语气严肃):沈文远,你别太嚣张!盐引是官府发放的,你若是滥用职权,垄断盐市,本王一样可以奏请父皇,收回你的盐引!
沈文远(瞥了三皇子一眼,语气更加傲慢):三皇子?你也一样。在扬州,我沈文远就是天!别说你们两个不受宠的皇子,就算是太子来了,也得给我几分面子!
(“太子”两个字一出,九殿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。他之前就怀疑沈文远和太子有关联,现在看来,果然不是空穴来风。)
九殿下(不动声色地问道):你认识太子?
沈文远(像是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,脸色微微一变,随即又恢复了傲慢的神色):我不认识什么太子!我只是说,就算是太子来了,也得讲道理。你们要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
(说着,他对着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,随从们立刻拔出刀,将九殿下和三皇子围了起来。府衙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,剑拔弩张,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恶战。)
霓裳(将九殿下护在身后,玄铁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眼神里满是杀意):沈文远,你敢动殿下一根头发,我定让你血债血偿!
沈文远(看着霓裳凌厉的眼神,心里竟有几分发怵,可他仗着自己人多,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别以为你会点武功就了不起!我这里有十几个随从,个个都是高手,你们今天插翅难飞!”)
(就在这时,府衙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,还有侍卫的呼喊声:“殿下!我们回来了!”)
(只见之前出去查访的侍卫们纷纷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几十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百姓,手里拿着锄头、镰刀,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。原来侍卫们在查访时,遇到了这些被沈文远和李知府欺压的百姓,百姓们听说钦差大人来了,都纷纷赶来帮忙。)
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农(走到九殿下面前,跪了下来,声音带着哭腔):殿下!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!沈文远和李知府私吞了赈灾粮,我们村里己经饿死了十几个人了!他们还逼着我们交高额的盐税,不交就把我们的房子拆了!
其他百姓也纷纷跪了下来,哭着喊着要九殿下为他们做主。沈文远看到这阵仗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没想到这些百姓竟然敢来府衙闹事。
九殿下(扶起老农,语气坚定):乡亲们,你们放心!本王奉父皇旨意来赈灾,就是为了给你们做主!沈文远和李知府私吞粮银,欺压百姓,本王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,还你们一个公道!
(百姓们听到这话,纷纷欢呼起来,对着九殿下磕头致谢。沈文远的随从们看到百姓们人多势众,吓得纷纷后退,手里的刀也垂了下来。)
沈文远(脸色铁青,却还在硬撑):九殿下,你别听这些刁民胡说!他们是受了别人的挑拨,故意来诬陷我!
老农(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沈文远的鼻子骂道:“你这个奸商!你上个月还派人拆了我家的房子,抢了我的粮食,你敢说你没有?!”)
(其他百姓也纷纷指责沈文远的恶行,有的说他垄断盐价,有的说他强占土地,有的说他草菅人命。沈文远被说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)
就在这时,霓裳带着李知府回来了。李知府看到府衙里的阵仗,还有沈文远被百姓围攻的样子,吓得腿都软了,差点瘫倒在地。
李知府(颤颤巍巍地走到九殿下面前,跪了下来,声音带着哭腔):殿下!下官……下官知错了!都是沈文远逼我的!他说要是我不帮他私吞赈灾粮银,就杀了我全家!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!
沈文远(看到李知府倒戈,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李知府骂道:“你这个叛徒!明明是你主动跟我勾结,现在倒好,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!”)
李知府(哭着道:“我没有!是你逼我的!殿下,下官这里有沈文远私吞粮银的账本,还有他写给我的书信,都是证据!”)
(说着,他从怀里掏出一叠书信和账本,递给九殿下。九殿下接过来看了一眼,里面详细记录了沈文远和李知府私吞赈灾粮银的数量和时间,还有沈文远命令李知府欺压百姓的书信,证据确凿。)
九殿下(将书信和账本收好,语气冰冷地对着沈文远道:“沈文远,证据确凿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)
沈文远(知道自己这次难逃一劫,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,突然拔出腰间的刀,朝着九殿下扑了过来,嘴里大喊着:“我跟你拼了!”)
霓裳(眼疾手快,立刻挥剑挡住了沈文远的刀,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沈文远被震得后退两步。霓裳趁机上前,一剑刺穿了沈文远的肩膀,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月白色锦袍。)
沈文远(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,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。侍卫们立刻上前,将他捆了起来。)
九殿下(走到沈文远面前,语气带着几分冷冽):沈文远,你勾结官员,私吞赈灾粮银,欺压百姓,罪该万死。本王会将你的罪行禀明父皇,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(说完,他对着侍卫吩咐道:“把沈文远和李知府关起来,严加看管。另外,立刻开仓放粮,将赈灾的粮食和银子分发给百姓们。”)
侍卫们齐声应道,将沈文远和李知府押了下去。百姓们听到要开仓放粮,纷纷欢呼起来,对着九殿下磕头致谢。
三皇子(走到九殿下面前,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):九弟,干得好!这下扬州的百姓有救了!
九殿下(看着欢呼的百姓,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,可心里却清楚——这只是个开始。沈文远背后可能还有太子的势力,江南的灾情也远比想象的严重,想要彻底平定江南的乱局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)
(阳光透过府衙的大门,照在九殿下的脸上,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。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和危险,他都会勇往首前,因为他知道,江南的百姓在等着他,他不能让他们失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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