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超市外突然传来一连串爆炸声，鼠哥组织的人明显慌乱起来。丧尸群在末日里是所有人的噩梦，尤其是在封闭空间内。
“撤退！所有人撤退！”有个粗犷的声音吼道，“封住入口！”
沈泠和林生抓住这个机会，冲向超市另一侧的紧急出口。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声和丧尸的嘶吼，但她不敢回头，只是拼命奔跑。
两人撞开紧急出口的门，灼热的夜风扑面而来。沈泠从空间内拿出改装过的越野车放在路边。
“会开车吗？”沈泠看向还惊魂未定的林生，同时用激光炮射向追出来的几个成员扫射。
“会！”林生说完就打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，沈泠解决面前几个人后也坐进了后座。
见沈泠进来，林生立刻踩下油门，越野车咆哮着冲了出去。后视镜里，沈泠看到超市入口处己经挤满了丧尸的身影，几个来不及逃跑的人被扑倒在地，惨叫声很快淹没在丧尸的嘶吼中。
“甩掉了吗？”林生一边驾驶一边问，声音因紧张而尖锐。
“他们自顾不暇。”沈泠从空间内拿了瓶水中贵族喝，喝了几口，她沉默的看了窗外许久。
毫无征兆的，车子驶入城郊时，沈泠问了个问题。
“这个鼠哥的组织你知道多少”
“不多，他们组织自称铁鼠，干的都不什么人事，和白日蒙的银狼是对立组织。”
林生余光瞥了眼镜子中的沈泠，对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。
“那鼠哥呢？”
“……逃犯，趁着末世逃出来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沈泠闭了闭眼，刚刚冷藏区的那一幕真真让她永生难忘。
他们将人切割成一块一块的进行冷藏，很明显是把这些当做储备粮。
或许称为“它们”更为合适吧。
车停了，沈泠从车上下来，替林生打开了车门，对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。
“到家了，大英雄。”沈泠轻声说，同时警惕地扫视西周。高温让大部分丧尸躲到了阴凉处，但铁鼠组织的暴徒比丧尸更危险。刚才在超市的遭遇让她心有余悸——那群人己经没有了人性，林生的手臂就是那时候伤的，现在林生明显失血过多。
沈泠快速输入密码，合金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缓缓打开。两人跌跌撞撞地穿过院子，沈泠立刻回身锁好门，然后搀扶着林生进入屋内。
空调的冷风迎面扑来，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。50℃的室外高温下，这个能保持25℃的安全屋简首是天堂。
“坐下吧，我帮你看看伤口”沈泠放下背包，动作麻利地从空间取出医药箱。林生顺从地坐在沙发上，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。
沈泠小心翼翼地剪开被血浸透的布料，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。
“可能会有点疼。”沈泠警告道，同时拿出消毒的碘伏。
这种简单的伤口处理她也是在谢言舟那现学的，毕竟之前只是个普通大学生。
林生闻言咧嘴一笑，“没事，我——嗷！”碘伏接触伤口的瞬间，他猛地抓住沙发扶手，指节发白。
“不是说没事吗？”沈泠嘴上调侃，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。她不太熟练地清理伤口，涂上抗生素药膏，然后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好。
“在老大面前总想表现得坚强点嘛。”林生半开玩笑地说，额头上还挂着冷汗。
沈泠翻了个白眼，递给他一瓶水和两片抗生素，“喝下去，然后去洗个澡。我也去洗个澡先。”
林生接过药片，突然正色道：“老大，谢谢你。如果不是你的异能，我们可能就...”
沈泠的动作顿了一下，超市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，那是她第一次杀人。
“我是你老大嘛，”她最终只是简单地说，“去洗澡吧，臭死了。”
林生笑了笑，从沙发站起来，慢悠悠向客卧走去。
沈泠也回到卧室，洗完澡就开始整理他们冒死带回来的物资：罐头、瓶装水、药品、电池...清点完毕后，她脸色才好看一些，至少收获不小。
“恶心的老鼠。”她低声咒骂了一句，关上灯打算睡觉。
沈泠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遭遇的一切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又从卧室走到了客厅。
意外的是，林生刚好也穿着干净的衣服走出来，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，看起来精神好了些。
“老大你是不是心情不好？”他问，并在沈泠对面坐下。
“你也是第一次杀人吗？”沈泠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无意义的滑动着。
“不是。”出乎意料的林生摇了摇头，毕竟他看上去不像杀过人的样子，虽然之前射箭很果断，但沈泠认为那是职业习惯。
“那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呢？”
沈泠又抛出一个问题。
“恶心。”林生的回答很简略，很笃定，“当时白日蒙带我们去搜集物资，路上遇到铁鼠组织的人，发生了冲突，就像今天一样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调整心态的呢？”沈泠现在都还记得当时那些人看她的眼神，充满了怨恨。
“我只能告诉自己，如果不动手，死的就会是自己，这是末世，弱肉强食。”林生叹了口气，头发上有水珠滴落下来。
听到林生的回答，沈泠也没再说什么，只是笑着说，“你先去吹头发吧，别感冒了。”
“那好，老大你也别想这么多了，刚刚在超市你超帅的，我都要变成你的迷弟了。”
(?＞?＜?)
林生笑着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吹头发，伴随着吹风机轰鸣声，沈泠又一次点开了绿泡泡，和谢言舟的聊天还是在那一句没变过，她有些失落的想摸摸脖子上的吊坠。
却发现吊坠早就还回去了。
如果是你的话，会怎么做呢……
大概会把铁鼠组织全灭了吧，沈泠想。
其实沈泠对于杀人这件事反应没那么大，她更多是在想，那些铁鼠组织的人是怎么做到以杀人为乐甚至将同类作为储备粮的。
这样的行为，简首就是恶魔，既然是恶魔，不如就像谢言舟学习将他们全灭了吧。
沈泠视线停留在桌上的花瓶上，思维却早己飞向远方。
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打断沈泠的思考。
那是安全屋的入侵警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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