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岚城的晨钟撞碎薄雾时，林小鹿正站在玄天宗大殿外的汉白玉阶上。她望着门楣上“玄天宗”三个鎏金大字，指尖无意识地着怀里的青石板碎片——那是昨夜从王长老书房偷来的，边缘还沾着半块蚀心散的残渣。
“小鹿师姐。”
清虚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他今日换了身月白道袍，腰间挂着玄天宗的“镇宗玉”，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。林小鹿转身，见他手里提着个食盒，掀开盖子，是刚蒸好的灵米糕，还冒着热气。
“老衲今早去膳堂，厨子说你昨日没吃早饭。”他把食盒塞进林小鹿手里，“吃点垫垫，大比要开始了。”
林小鹿咬了口糕，甜糯的米香混着灵草的清苦在嘴里散开。她望着清虚子欲言又止的模样，突然想起昨夜玄墨说的话——“清虚子不是坏人，他只是被规则捆住了手脚”。
“谢师叔。”她把食盒递给身旁的阿木，“分给小狐狸们。”
青黛和青禾早就在阶下等着，见着灵米糕，两只小狐狸蹦起来，尾巴甩得像团云。阿木捧着糕，嘴角沾着糖霜：“姐姐，我娘说，今日大比，她要给咱们熬灵鸡汤。”
林小鹿摸了摸阿木的头。昨日她去探望赵三母子，赵母红着眼眶说：“小三醒了，说要给姐姐熬粥。我就想啊，要是咱们红尘道能成，让这些娃娃都能安心学本事，该多好。”
“小鹿。”
玄墨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。他依旧穿着月白僧袍，手里拎着串铜铃，腕间的铜铃随着脚步轻响，在空旷的广场上荡开涟漪。林小鹿注意到，他今日的佛珠换了一串——是昨夜她亲手穿的，用红绳串着青丘的灵木珠，每颗珠子上都刻着“破执”。
“王长老在殿里等你。”玄墨淡淡道，“他说要‘讨个公道’。”
林小鹿抬头望向大殿。朱漆大门洞开，王长老站在阶上，玄色道袍被风掀起，露出腰间的“长老令”。他身后站着七八个内门弟子，个个面色不善，其中就有昨夜被制服的灰衣弟子的师兄——赵虎。
“小鹿师妹。”王长老的声音像块冷玉，“昨夜的事，我己查清。你诬陷我派弟子，私藏妖物，该当何罪？”
林小鹿一步步走上台阶。她望着王长老发间的银丝，突然想起昨日在账本里看到的——王长老每月都往家里寄灵石，数目远超长老俸禄。
“王长老。”她站定在台阶下，声音清亮，“您说我诬陷，可敢让大家看看这账本？”她举起从王长老书房偷来的账册，“青丘灵植失踪的记录，蚀心散的采购单，还有……”她翻到最后一页，“您给赵虎师兄的‘灵石补贴’，每月三百颗。”
大殿里响起抽气声。赵虎脸色骤变，冲上来要抢账本：“你胡说！这是我……”
“是你偷拿宗门资源，给王长老买寿礼。”林小鹿打断他，“上月十五，你在醉仙楼给王长老贺寿，花了五百灵石。这账，可查得到？”
玄墨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。他指尖泛起金光，照向赵虎的眉心——一道黑纹闪过，赵虎突然在地，嘴里喊着：“我错了……王长老逼我的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王长老厉声喝道，“就算你查到这些，又能如何？红尘道本就是邪道，聚众蛊惑，该当诛灭！”
“邪道？”林小鹿笑了，“那我问问各位——”她转身看向殿外的弟子，“你们学仙是为了什么？是为了长生？为了权势？还是为了……”她指向阿木，“为了能安心给娘熬碗热粥？”
人群里响起细碎的回应。有个年轻弟子红着眼眶说：“我想让我娘不再半夜咳血。”有个女修抹了抹眼泪：“我想治好阿弟的哑症。”
“这就是红尘道。”林小鹿望着王长老，“我们教的不是长生，是活着。是让每个普通人，都能在烟火里找到自己的光。”
弹幕瞬间刷屏：
“小鹿姐说得太对了！”
“我要加入红尘道！”
“王长老太可恶了！”
“玄墨大师的金光，帅炸了！”
【系统提示：任务“大殿对峙”进度+50%，当前进度：80%】
【触发新任务“守护道心”：说服玄天宗内门弟子支持红尘道，奖励：功德值+3000，道门“同心锁”】
【当前总功德值：24100】
王长老的脸色变了。他望着殿外的弟子，又看看林小鹿身后的玄墨，突然冷笑一声：“好个巧舌如簧。既然你这么会说，不如咱们比一场——”他指向殿外的演武场，“三日后，宗门大比。红尘道若能赢，我便承认你；若输了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你亲自给赵虎解了蚀心咒。”
林小鹿望着演武场中央的聚灵阵，那里还留着昨日赵三引气时的痕迹。她转头看向玄墨，对方微微点头。
“好。”她笑着应下，“三日后，我必赢。”
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红尘道的临时课堂里。林小鹿站在黑板前，黑板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引气图——是阿木画的，她非说要“把心灯画进去”。
“家人们，今日咱们学‘破妄引气法’。”她指着黑板上的心灯，“心有妄念，灵气就堵；心若清明，灵气自通。”
弹幕刷着：
“小鹿姐的课，越听越通透！”
“我要把心灯贴在床头！”
“玄墨大师什么时候来？”
【系统提示：观众“破妄修仙”打赏“明心香”x10，功德值+1500】
【当前总功德值：25600】
门突然被推开，孔小二扛着一筐灵米糕冲进来：“小鹿！我娘说，大比前要吃饱！这是她新学的‘状元糕’，吃了保准灵光现！”
林小鹿接过糕，咬了一口，甜糯的米香里混着桂花香。她望着孔小二脸上的痘——那是昨夜帮她抄经时熬夜长的，突然笑了：“孔师叔，你这痘，倒像朵小红花。”
孔小二摸着脸，嘿嘿笑：“那叫‘福痘’！等大比赢了，我请全宗吃灵米糕！”
殿外传来脚步声。玄墨拎着串铜铃走进来，腕间的铜铃轻响，惊得窗台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。他手里提着个木匣，递给林小鹿：“这是《清心咒》完整篇，你收着。”
“谢大师。”林小鹿打开木匣，里面是卷泛黄的经文，字迹工整，还带着淡淡的檀香味。
玄墨走到黑板前，指着心灯图：“这灯，要亮在心里。”他指尖泛起金光，在“心灯”二字上一点，字迹突然泛起金芒，“记住，破妄不是斩断，是看清。”
林小鹿望着金芒里的“心灯”，突然想起昨夜玄墨说的话——“你总说‘红尘即道场’，可道场里最难的，是看清自己。”
“大师。”她轻声道，“我明白了。”
暮色漫进课堂时，林小鹿坐在石凳上，翻着《清心咒》。阿木趴在她膝头，小爪子指着经文：“姐姐，这字念‘静’？”
“对。”林小鹿摸了摸她的耳朵，“静下来，才能听见心的声音。”
远处传来演武场的喧闹声。她望着窗外的晚霞，轻声道：“玄墨大师，你说三日后，我能赢吗？”
“能。”玄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“因为你不是一个人。”
他走到她身旁，铜铃轻轻一响。林小鹿转头，见他眼里映着晚霞，像落了片星子。
下集预告：大比风云起，心灯照乾坤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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