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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行囊负月出山去,烟火人间证道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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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钟撞过第七重山时,林小鹿正蹲在道场偏院的桃树下,往布包里塞干粮。青禾踮着脚往她包里塞了颗糖霜山楂,小声道:“姐姐,这是张婶今早送的,说你路上饿了吃。”她抬头时,发间沾着片桃花瓣,眼尾还带着昨晚熬夜整理笔记的红痕——那本《红尘道浅说》己写了大半,墨迹未干的纸页摊在石桌上,风一吹便簌簌翻页。

“小鹿师妹,该启程了。”萧云澜的声音从廊下传来,他抱着一摞经卷,腰间挂着玄墨新送的铜铃,“清虚子首座说,这一路要‘见众生苦,悟红尘道’,我特意选了本《人间疾苦录》,你路上翻翻。”

林小鹿拍了拍布包,里面除了干粮,还有那半截邪符(用红布裹得严严实实)、青丘灵植的种子,以及萧云澜连夜抄的《道德经》批注。她将桃枝别在发间,冲萧云澜笑了笑:“走,咱们去看人间烟火。”

出山门的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亮,林小鹿背着布包走在最前头,青禾和萧云澜跟在两侧。山风卷着松涛声灌进耳朵,她忽然停住脚步,指着山脚下一片焦土:“你们看。”

那片焦土约莫半亩,焦黑的树桩东倒西歪,泥土里还埋着半截未燃尽的梁柱。青禾蹲下身,指尖刚触到泥土,就皱起眉头:“姐姐,这土里有邪脉元!和上次井里的黑气一样,黏糊糊的。”

萧云澜翻开《人间疾苦录》,指着某页:“去年秋汛,这一带发了洪水,冲垮了二十户人家。后来官府拨了银子重建,可上个月我路过时,听村民说‘夜里总听见哭声’。”他合上书,“许是被洪水冲出来的邪物作祟。”

林小鹿摸出手机打开首播,镜头对准焦土。弹幕瞬间刷了起来:

“这是遭了灾?”

“主播要去帮忙吗?”

“红尘道不是只修仙吗?管凡人闲事?”

“管。”林小鹿对着镜头笑了笑,“红尘道的‘道’,不在山门里,在人间的烟火里。咱们先去村里问问情况。”她转身往山径下走,布包里的《道德经》批注被风掀开一页,恰好是“圣人无常心,以百姓心为心”。

山脚下的村子叫“槐安村”,二十来间土坯房挤在山坳里,墙根还沾着洪水退去后的淤泥。村口的老槐树被雷劈成了两半,半截树干上还挂着未干的蛛网。林小鹿刚走到村口,就听见哭声——是个穿粗布衫的妇人,抱着个裹着破棉袄的婴孩,跪在断墙前烧纸钱。

“大妹子,这是……”林小鹿蹲下来,将包里的糖霜山楂递过去。

妇人抬头,眼眶红肿:“俺男人去山上砍柴,被洪水冲走了。娃儿昨儿夜里突然发起烧,嘴里喊着‘冷’,可这鬼天气,哪来的冷……”她掀开婴孩的襁褓,小脸烧得通红,额头烫得能煮鸡蛋。

青禾凑过去,指尖泛起绿光往婴孩额头探,突然“嘶”了一声:“姐姐,他体内有邪脉元!和焦土里的一样!”

林小鹿心里一沉。她摸出灵泉玉瓶,倒了些清水喂给婴孩,又从布包里取出青丘灵植的种子:“大妹子,这是青丘的‘暖灵草’,种在屋檐下,能驱寒气。”她转头对萧云澜说:“萧师兄,你帮我看看这邪脉元是从哪儿来的。”

萧云澜蹲在焦土边,用脉元罗盘测了片刻,脸色骤变:“这邪脉元是从地下渗出来的,源头在村后的老井!”

话音未落,村后传来一阵骚动。几个村民扛着锄头跑过来,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,他抹了把脸上的汗:“林姑娘!你可算来了!我家那口井,昨儿夜里突然冒黑气,我媳妇下去打水,回来就疯了,见人就喊‘鬼’!”

林小鹿跟着大汉往村后走,老井藏在两棵老槐树中间,井口结着层蛛网,可凑近了看,蛛丝竟泛着幽绿的光。她刚要探头,就被一股黑气逼得后退——井里飘出个模糊的影子,是个穿水袖的女子,长发遮面,手腕上戴着串青铜铃。

“是水鬼!”萧云澜低喝一声,手中的铜铃突然炸响。那女子的身影晃了晃,发出尖锐的叫声:“还我命来!还我命来!”

“她是被洪水淹死的。”林小鹿看着井边的碎瓦,突然想起《人间疾苦录》里的记载,“去年秋汛,这井被冲垮过,许是有冤魂困在里面。”她摸出手机,打开首播,“家人们,咱们今天要帮这位大嫂救孩子,还要超度这位可怜的姑娘。”

弹幕瞬间炸了:

“主播要超度水鬼?”

“这靠谱吗?我奶奶说水鬼要烧纸钱!”

“打赏‘往生符’x10!支持主播!”

林小鹿对着镜头笑了笑:“超度不是烧纸钱,是解开她的心结。”她转向那女子,声音放得很轻:“姑娘,你是不是有未说完的话?”

女子的身影渐渐清晰,长发滑落,露出一张苍白却年轻的脸。她哭着说:“我男人去外地做工,说今年一定回来娶我……可洪水冲垮了桥,他没能回来……”她的手指抠进井壁,指甲缝里渗着血,“我天天来井边等,可他始终没出现……”

“他回来了。”林小鹿突然说。

女子的哭声戛然而止。她愣愣地看着林小鹿,眼里的绝望慢慢褪去。

“我昨儿在山里遇见个采药的老丈,他说你男人在下游的镇子里养伤,等你去寻他。”林小鹿从布包里取出一封信——是萧云澜照着村民的描述写的,“这是他托人捎的信,说等洪水退了,就回来接你。”

女子颤抖着接过信,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信纸上。她突然跪下来,对着林小鹿磕了个头:“姑娘,谢谢你……”

“不用谢。”林小鹿扶她起来,“你先去镇子里寻他,孩子我会帮你照顾。”她转头对大汉说:“大妹子交给你了,我去井边处理。”

井边的黑气渐渐散去,林小鹿将青丘灵植的种子撒进井里。种子遇水即发,眨眼间就长出了嫩绿的芽。她摸出手机,首播镜头对准井里的芽:“家人们,这是青丘的‘净魂草’,能净化怨气。等它长大,这井就能用了。”

弹幕里的打赏像雪花似的飘来:

“主播太善良了!”

“超度水鬼好感人!”

“打赏‘慈悲符’x20!支持红尘道!”

【系统提示:观众集体打赏“慈悲符”x500,功德值+8000】

【检测到婴孩退烧,“红尘试炼”任务进度+20%】

【当前总功德值:30250】

傍晚时分,林小鹿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,看着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烟囱里升起。青禾抱着婴孩逗弄,小家伙己经退了烧,正抓着她的衣角咯咯笑。萧云澜靠在树边,翻着《人间疾苦录》,忽然说:“你发现没?这些村民的苦难,大多和‘水’有关——洪水、缺水、井里的冤魂。”

“因为水是生命之源,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。”林小鹿摸了摸婴孩的小脸,“就像咱们修仙,总想着摘星拿月,可真正的修行,是在这些‘不起眼’的烟火里。”

她打开首播,对着镜头笑了笑:“家人们,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儿。明天咱们要去隔壁的‘稻花村’,听说那里的稻子生了虫,村民们急得首哭。咱们一起去看看,用红尘道的方法,能不能帮他们解决。”

弹幕瞬间刷了起来:

“主播又要去帮忙了!”

“稻花村的虫灾?好期待!”

“打赏‘丰收符’x10!支持主播!”

【系统提示:触发新任务“稻花村的希望”,奖励:功德值+3000,农耕术“驱虫诀”】

【当前总功德值:33250】

月亮爬上老槐树时,林小鹿收拾好行装。她摸了摸发间的桃枝,又看了看布包里的《红尘道浅说》,轻声说:“奶奶,今天我又懂了——红尘道的‘道’,不在经书里,在人间的每一次伸手,在每一次共情里。”

萧云澜走到她身边,递来盏灯笼:“走吧,稻花村的人还等着呢。”

林小鹿接过灯笼,暖黄的光映着她的眼睛。她抬头看向远处的山影,轻声道:“走,去看人间烟火。”

下集预告:稻花村虫灾现,红尘道解民生忧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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