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德楼的后台弥漫着油墨清香，新印的《地理图》词本堆成小山。秦霄贤正埋头抄写，笔尖在宣纸上沙沙作响，每张纸页都工整如印刷体。
"师叔，"刘筱亭探头进来，"您这都抄第三十遍了，师姐说够数了。"
秦霄贤头也不抬："最后十遍用簪花小楷——首播间观众点的。"
药香手串在账本上投下光斑，郭锦年指尖轻点某行数字："上月水电超支两成，谁排剧彻夜开灯？"
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尚九熙。他正偷吃栗子，噎得首捶胸："我...我琢磨新包袱！"
"成。"郭锦年合上账本，"今晚《论梦》加演‘节能版’，省下的电费给你买润喉糖。"
台上《黄鹤楼》说到"站在楼头观山景"，秦霄贤突然掏出自制地理模型："您各位瞧！这才是真正的察哈尔地貌！"
纸板做的沙盘上，锡林郭勒草原用绿茶粉铺就，归化城用白糖砌墙，甚至还有条枸杞干拼的黄河。
观众哄笑声中，药香手串忽然微震。郭锦年扇尖轻点"黄河"："水往低处流不错，可您这枸杞河道——"突然亮出程派身段，"怕是慈禧太后补血用的！"
秦霄贤即兴接茬："所以八国联军打不过来嘛！河道太补上火！"
满堂喝彩时，台下有位老者颤巍巍举手："老朽祖籍察哈尔...这沙盘比地图还真切！"
晚场散戏后的后台灯火通明。地理教师王老先生指着沙盘激动道："郭老师！这套教具能捐给学校吗？"
药香手串投射全息影像——沙盘瞬间变成动态地图，黄河水用光影流淌，草原随风声起伏。
"好家伙！"尚九熙啃着苹果嘀咕，"师姐这手串快成多媒体教室了。"
忽然有个戴眼镜的女生挤进来："我是‘地理图’超话主持人...能首播制作教程吗？"
于是深夜的后台变成手工课堂。郭锦年教剪纸板，秦霄贤调糨糊，晓梦在线答疑。药香手串偶尔微亮，提示着地形比例的精确数据。
次日午场迎来特殊观众——某中学地理教研组集体观摩。当《地理图》说到"张家口往西北"时，全场师生齐声接茬："察——哈——尔——！"
秦霄贤顺势捧出新课具：用花椒当沙漠，绿豆当草原，甚至还有条海带剪的黄河。
"错了错了！"第一排女生突然举手，"黄河该用黑豆！含沙量高！"
满场笑声中，药香手串突然迸发异彩。全息投影显示出真正的黄河实景，与豆子沙盘形成趣味对比。
演出结束，老校长握着郭锦年的手："这比公开课还精彩！"
月光洒满玫瑰园书房。郭锦年对着外婆的老地图修补损毁处，药香手串在宣纸上投下柔和光晕。
晓梦举着手机跑来："姐！‘相声地理’话题阅读破亿了！"
手机屏幕亮起教育部门邀请函：「诚邀参与乡土教材编撰」
药香手串轻轻震动，芯片传来外婆手稿扫描件：「甲子年修订版·地理图考据」
许多年前，外婆握着她的手描摹地图："锦年，好的角儿要胸有沟壑。"
而今星河低垂，她终于明白：最动人的山河，永远在观众的欢声笑语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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