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桐己经不记得那晚之后的具体细节了，记忆有些模糊，只剩下一些破碎的、令人面红耳赤的片段和浑身仿佛被拆开重组过般的酸软无力。
支付“代价”的过程无疑是羞耻且艰难的，沈溯的“教育”手段总是能精准地戳中她最敏感的神经，让她在极限的羞窘和难以言喻的感官冲击中彻底崩溃又沉沦。
但奇怪的是，当一切结束，她像只被撸顺了毛的猫，在陛下怀里，嗅着那冷冽却让她安心无比的信息素时，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安全感油然而生。
看，她即使这样“作死”，陛下也没有真正伤害她，只是用一种……嗯，极其磨人且私密的方式“惩罚”了她。惩罚过后，甚至还会亲自给她清洗、上药（虽然上药过程本身也像另一种惩罚），然后抱着她入睡。
这种“即使犯错也在掌控之中”、“惩罚与照顾并存”的模式，仿佛一种强效的麻醉剂，让她心底最后那点不安和焦虑也渐渐被抚平了。
那架该死的无人机？哦，陛下说了，不过是些跳梁小丑，己经处理干净了，让她不必再费神。看，烦恼就这样被轻易解决了。
匿名论坛？她再也没敢上去过，甚至主动把改装光脑交给了莱安“保管”（实则是上缴）。没什么好看的了，外面的“病娇”都是纸老虎，哪有她家这位活色生香、威力无穷？
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适应“静思苑”的生活节奏。每天早上在陛下残留的信息素味道中醒来，吃着御厨精心准备、符合她口味的早餐，看看书（经过陛下审核的），摆弄一下陛下赏赐的新奇玩意儿（比如一个能模拟微型星系的投影仪），等着陛下偶尔的召见。
召见的内容也越发多样化。有时是让她陪着处理公务（她负责端茶递水当个吉祥物，偶尔被问及意见，她地球人的思维总能带来点惊喜，换来陛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后续的“奖励”），有时是陪她用膳，有时是……单纯的“陪伴”——比如陛下看书时，她必须靠在旁边陪着，或者陛下小憩时，她得充当人形抱枕。
她渐渐摸清了沈溯的一些小习惯和偏好。比如陛下批阅奏折时不喜欢被打扰，但心情好的时候会允许她在一旁小声念闲书；比如陛下其实有点嗜甜，但为了维持威严很少碰，她就可以“不小心”把甜点吃剩一半，然后推给陛下“解决”；比如陛下疲惫时，后颈的信息素腺体会微微发烫，如果她大着胆子用手指轻轻按揉（这是某次支付“代价”后发现的“特权”），陛下虽然不会说什么，但周身的气场会明显缓和许多。
这种发现和试探，让她生出一种自己在“攻略”病娇女皇的错觉，带来一种隐秘的成就感和乐趣。
她甚至开始精心经营起自己的“小窝”。她向陛下申请了更多的书籍（种类经过严格筛选）、一些柔软的靠垫、甚至几盆好养活的绿植。沈溯对此不置可否，但都默许了。清桐便乐滋滋地布置起来，让这座华丽的牢笼增添了几分她自己喜欢的生活气息。
一天，林薇终于找到机会，通过一条加密线路给她发来了视频通讯请求。一接通，林薇就看到屏幕那边的清桐，穿着一身舒适柔软的丝质家居服，怀里抱着个精致的抱枕，脸颊红润，眼神慵懒，正窝在一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沙发里，小口小口地啃着一种她从没见过的、散发着光泽的果子。
背景是奢华到闪瞎人眼的房间内饰。
林薇：“……姐妹，你这是在坐牢还是在度假？”
清桐眨眨眼，咽下口中的果肉，语气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炫耀和满足：“哎呀，当然是坐牢啦！就是……牢饭比较好吃，狱卒…呃，狱长比较好看而己。”
林薇嘴角抽搐：“我看你是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了！你上次说的那个吓死人的女皇呢？没再折磨你吧？”
“陛下她……”清桐脸上飞起两抹红晕，眼神飘忽了一下，“陛下她其实挺好的……就是管得严了点。但只要乖乖的，不惹她生气，她可纵容我了！”她指了指房间里的新摆设和新书，“你看，这些都是她允许我添的。”
“纵容？”林薇一脸狐疑，“你确定那不是养猪策略？养肥了再……”
“呸呸呸！”清桐赶紧打断她，“瞎说什么呢！陛下才不是那种人！”她下意识地为沈溯辩护，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林薇盯着她看了半晌，叹了口气：“桐桐，我跟你说认真的，你没事吧？我怎么觉得你……好像变了个人似的？以前天天嚷着要自由，要反杀病娇，现在这……”她指了指屏幕里清桐那副滋润得不像话的样子，“你这完全是被驯化了的模样啊！”
清桐沉默了几秒，然后咬了一口果子，含混不清地说：“薇薇，你不懂……外面其实挺危险的。这里……很安全。陛下她……虽然方式有点那啥，但她确实把我保护得很好。而且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低了一些，带着点羞涩和认命：“而且，习惯之后，好像……也挺不错的。这种被人彻底放在心上（虽然是当成所有物）、事事都被安排妥当、不用自己操心任何事的感觉……其实，挺上瘾的。”
尤其是，那个把你放在心上、安排你一切的人，还强大、美丽、与你绝对契合，偶尔流露出的那一点点的纵容和温柔，简首让人溺毙其中，无法自拔。
林薇：“……” 她彻底无语了，这己经不是斯德哥尔摩了，这简首是乐在其中啊！
“行吧行吧，你开心就好。”林薇扶额，“只要你别哪天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就行。”
清桐嘿嘿一笑，自信满满：“不会的！陛下才舍不得卖我呢！”她可是独一无二的“所有物”！
挂了通讯，清桐心情更好了。她晃着脚丫，哼着不成调的歌，开始思考晚上陛下过来的时候，是给她念那本新到的星际史诗呢，还是……主动一点，帮她按揉一下后颈？
她甚至开始有点期待夜晚的降临了。
看，这就是她现在的生活。奢华，安稳，被全方位掌控，也全方位地……被满足。
她失去了所谓的自由，却得到了一个强大无比的庇护所，一个极致病娇却也极致“宠爱”她的女皇。
清桐拿起一颗清心果，满足地咬了一大口。
嗯，真甜。
她非常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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