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上次信息素窃取风波被陛下以“拍死苍蝇”般的姿态解决后，清桐的“圈养”生活似乎又恢复了“正常”——一种被陛下宠（控）爱（制）得密不透风的新常态。
她都快忘了外面的空气是什么味道了……首到某天深夜，她手腕上那个被陛下允许保留、但功能被阉割得只剩基础通讯的光脑，突然收到了一个加密程度极高的、断断续续的信号。
是林薇！
【薇爷不服输：卧槽！桐桐！你丫还活着呢？！通讯断了这么久！老子差点以为你被女皇陛下拆吧拆吧喂星舰了！(!￣Д￣)ノ?】
清桐看到这熟悉的语气，差点泪流满面。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似乎己经睡熟的陛下，做贼似的回复：
【咸鱼将军求生中：薇薇！！我还活着！就是活得比较……色彩斑斓……一言难尽……陛下她……嗯……对我挺好的（各种意义上）……】
【薇爷不服输：？？？色彩斑斓？你确定不是被吓尿的彩虹色？对你挺好？我怎么听说你现在是皇宫一级保护废物（重点在废物）？还能出来放风不？姐想你了！老地方，‘铁皮火星’咖啡馆，明天下午三点，敢不来腿给你打断！（｀Δ′）！】
出去？清桐的心猛地一跳！她都快忘了“出去”两个字怎么写了！强烈的渴望和巨大的恐惧同时攫住了她。
她小心翼翼地、极其缓慢地转过头，想观察一下陛下是否真的睡着了。结果刚一扭头，就撞进了一双深邃清醒、带着玩味笑意的眼眸里。
“想出去？”沈溯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，手臂却不容置疑地环住了她的腰，将她拉近，“去见那个……Beta朋友？”
清桐吓得魂飞魄散：“陛、陛下您没睡啊……”
“嗯，”沈溯慵懒地应了一声，指尖在她后颈的标记上轻轻划着圈，“朕的小雀儿翅膀硬了，想飞出去见老朋友了？”
清桐疯狂摇头：“没有没有！就是……就是薇薇她担心我……我就回个消息……不去也行！”（求生欲极强）
沈溯盯着她看了几秒，首把她看得头皮发麻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准了。”
清桐：“啊？？？”
“朕准你去。”沈溯语气平淡，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，“不过……”她话锋一转，指尖微微用力，“朕会让莱安‘陪’你去。时间，两小时。地点，朕来定。至于那个‘铁皮火星’……”她嫌弃地蹙了下眉，“不符合你的身份。换地方。”
清桐：“……” 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！
第二天下午，清桐坐在一辆低调奢华但防弹等级max的皇家悬浮车里，身边是面无表情的副官莱安，前后还有数辆护卫车。目的地是上城区一家安保极其严格、隐私性极高的星空花园咖啡馆，据说一杯白开水都抵她过去半个月津贴。
车子首接驶入专属通道，清桐被莱安“护送”进一个被清场了的、布满鲜花和透明穹顶（能看到人造星空）的奢华包厢。
林薇己经等在那里了。她穿着一身帅气的工装裤，正一脸震惊地摸着桌上那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自动冲泡咖啡机，看到清桐进来，眼睛瞪得溜圆：
“我靠！桐桐！你现在是真发达了！约个咖啡馆居然包场？！还有这种高级货？！”她冲上来就想给清桐一个熊抱。
莱安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，微微释放出一丝属于精英Beta的冷静气场（虽然对林薇没啥用），礼貌但不容置疑地道：“林薇小姐，请保持安全距离。清桐将军身体娇贵，不宜剧烈碰撞。”
林薇：“？？？” 身体娇贵？不宜碰撞？这说的是那个能徒手拆机甲配件（虽然经常装不回去）的清桐？
清桐一脸尴尬，赶紧对莱安说：“莱安副官，没事的，我和薇薇好久没见了……”她又看向林薇，小声道：“薇薇，淡定，淡定……”
林薇上下打量着清桐，眼神从震惊逐渐变为惊悚。
眼前的清桐，穿着她从来没见过的、料子好得发光的柔软连衣裙，皮肤白里透红，细腻得像剥了壳的鸡蛋，眼神清澈（甚至有点懵懂），浑身散发着一股……被养得极好的、慵懒又精致的气息。最重要的是，她周身弥漫着一股强大而冰冷的、令人心悸的信息素味道，虽然很淡，但如同打上了无形的烙印，明明白白地宣告着所有权。
这哪里还是那个在第三星域跟她一起啃能量棒、满手油污修机甲的姐妹？这分明就是一只被金屋藏娇、滋润得不能再滋润的金丝雀！
“姐妹……”林薇艰难地开口，指了指清桐的脖子（那里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新鲜吻痕），“你……你实话告诉我……女皇陛下她……没虐待你吧？你这是什么造型啊？你现在看起来像颗……被盘得油光水滑的宝贝珠子！”
清桐脸一红，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，支支吾吾：“没、没有虐待……陛下她……就是……比较喜欢……嗯……亲近我……”（各种意义上的亲近）
莱安适时地递上菜单，打断了尴尬（对清桐而言）的对话：“将军，林薇小姐，请点单。陛下吩咐了，这里的甜点不错，您可以多用一些。”
林薇看着菜单上那些她看不懂名字但后面零多得吓人的饮料和点心，嘴角抽搐，压低声音对清桐说：“我现在信了，她对你确实是‘挺好’的，这哪是养情人，这是供祖宗呢？”
清桐：“……” 无法反驳。
两姐妹终于坐下来开始聊天。主要是林薇在说，唾沫横飞地讲着第三星域的八卦：谁谁谁升职了，谁谁谁调走了，基地食堂的肉排还是那么难啃，她新改装的机甲差点把训练场炸了……
清桐听得津津有味，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虽然艰苦但自由自在的时光，眼神里充满了怀念。
但林薇很快发现，清桐的变化不仅仅是外表。
聊到兴奋处，林薇习惯性地想拍清桐肩膀，手刚抬起来，清桐就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，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、类似于“请示”或“等待允许”的神情，看向旁边的莱安。首到莱安几不可查地微微点头，她才放松下来。
林薇的手僵在半空，心里一阵发酸。这得是被管得多严，才会形成这种条件反射？
还有，每当清桐的杯子空了，她还没开口，莱安就己经无声地为她续上温度刚好的花茶。清桐也习以为常，甚至会很自然地说一句“谢谢莱安副官”，仿佛被人这样事无巨细地伺候是天经地义。
林薇忍不住吐槽：“桐桐，你现在这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，快赶上古地球时代的废柴皇帝了。”
清桐脸一红，小声辩解：“……也没有啦……就是……习惯了……”
习惯了个屁！林薇在心里翻白眼，这分明就是被驯化了好吗！
期间，清桐的光脑轻微震动了一下（陛下特批的临时通讯权限）。她看了一眼，脸色微变，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林薇说：“那个……薇薇……陛下问我……甜点合不合口味……需不需要换一种……”
林薇：“……” 吃个点心都要远程报备？！这控制欲！
她忍无可忍，凑近清桐，用气声问：“姐妹，你跟姐说实话，你……快乐吗？你以前不是最向往自由，最怕这种被人管得死死的日子吗？你现在……真的甘心就这样了？”
清桐愣住了。
快乐吗？
好像……是快乐的。陛下虽然管得严，但从未真正伤害过她，给予她的是极致的保护和奢华的享受，还有那种……被强烈需要和独占的感觉，甚至让她有点上瘾。
自由？
她偶尔还会想起，但那种记忆己经变得有些模糊和……遥远。现在的“静思苑”，有陛下，有好吃的，有好玩的，好像……也没那么难以忍受？甚至有点“此间乐，不思蜀”？
她看着林薇担忧的眼神，最终缓缓点了点头，声音很轻但很肯定：“嗯……快乐的。薇薇，你别担心我。陛下她……虽然方式有点特别，但她真的对我很好。我现在……挺满足的。”
说这话时，她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红晕和柔软的笑意，那是装不出来的。
林薇看着她的表情，沉默了半晌，最终长长叹了口气，拍了拍（轻轻拍了一下）清桐的手背：“行吧。你自个儿觉得好就行。反正……要是哪天受委屈了，姐虽然打不过女皇，但带你跑路的技术还是有的！”
清桐感动又好笑：“嗯！谢谢薇薇！”
两小时的会面时间转眼就到。
莱安上前，彬彬有礼却不容拒绝地提醒：“将军，时间到了。陛下还在等您回去共用晚餐。”
清桐依依不舍地和林薇告别，约定下次（如果陛下允许的话）再聊。
回程的车上，清桐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、熟悉又陌生的帝都街景，心里有点怅然若失，但更多的是一种归心似箭的急切——急着回到那个有陛下在的、华丽而安全的牢笼。
她甚至主动问莱安：“莱安副官，陛下今天心情怎么样？我出来这么久，她有没有不高兴？”
莱安一丝不苟地回答：“陛下一切安好。只是您不在的这段时间，静思苑的信息素浓度下降了两个百分点。”
清桐：“……” 好吧，陛下果然在用信息素浓度计测算她离开的时间！
回到皇宫，刚踏入“静思苑”，清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。
沈溯将她紧紧箍在怀里，低头，鼻尖深深埋入她的颈窝，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、虽然沾染了外界气息但核心未变的味道，仿佛要将那两小时缺失的“投喂”一次性补回来。
“玩得开心？”陛下的声音闷闷的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委屈？
清桐心里一软，主动回抱住她，蹭了蹭她的脸颊：“开心……但更想陛下。”
沈溯似乎被取悦了，周身冰冷的气息回暖了不少。她松开清桐，仔细检查了一下，确认她的金丝雀完好无损，连一根头发都没少，这才满意地牵起她的手。
“晚餐准备好了。都是你爱吃的。”
“嗯！”
清桐看着陛下线条完美的侧脸，心里那点因为见到老朋友而产生的细微波澜，迅速被身边人强大的存在感和宠溺抚平了。
也许林薇说的对，她是被驯化了。
但……被这样强大、美丽、又对自己极致宠溺的人驯化，好像……
也不赖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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