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队战术室的灯,亮到了后半夜。槐木架被重新搭过,从最下层的叠层棱、穿层缝,到中层的绞纹劲、螺旋心、浪纹拐,再到上层的岔纹根、合纹芯、无纹片,最后是顶端的槐木主根与年轮芯,十几件槐木教具按破网顺序排开,像一片缩在屋里的小槐林——每道纹路里还沾着当初的木屑,岔纹的薄木皮、合网的缠绳、无网的圆盘,都保持着训练时的样子,指尖拂过,能摸到一路过来的糙劲与沉劲。
林晓星把奖杯放在槐木架正前方,杯身映着满架槐木的影子。队员们围站在架前,每人手里攥着属于自己的那块槐木片:李伟捏着绞纹劲块,指尖还留着扛本劲时的酸麻;阿杰攥着浪岔根片,木边被他磨得发亮;陈阳托着合纹芯块,上面还嵌着当初串劲用的细绳;小远的无纹片最滑,却被他攥出了汗渍;连最腼腆的阿楠,也把标着“喊劲”的小木牌(林晓星特意补做的)别在战术袋上。
“第96章辨岔,第97章融合,第98章锁无,第99章归本,”林晓星指着槐木架,声音比平时轻些,“咱们总说破网靠劲,可从岔纹槐木到年轮主根,破的从来不是对手的网,是咱们自己的‘慌’——第一次见岔网时慌虚实,见合网时慌缠劲,见无网时慌散点,见本劲时慌硬扛,最后才懂,所有劲的根,是咱们凑在一块的心劲。”
陈阳蹲下来,把手里的合纹芯块放在槐木主根下,刚好卡进年轮的缝隙里。接着,李伟的绞纹劲块、阿杰的浪岔根块、小远的无纹片,一块接一块嵌上去,十几块槐木片竟顺着主根的年轮,拼成了完整的槐木轮廓——没有一块凸出来,也没有一块凹进去,像从一开始就长在一块木头上。
“还记得第一次练岔网吗?”小远突然开口,指尖戳着岔纹槐木上的虚岔,“当时我把木片塞虚岔里滑出来,还跟陈阳急,说这破木疙瘩没用。结果后来才知道,不是木疙瘩没用,是我没找着实岔的根。”
阿杰笑出声,晃了晃手里的浪岔根片:“我更丢人,练双散点时追着球跑,被林指导骂‘劲圈散了,人心也散了’——现在才明白,守劲位不是守位置,是守着旁边人的后背,知道我往左补,李伟肯定会往右扛。”
林晓星拿起架上的岔纹槐木,时尚维维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撕下当初那层虚岔薄皮——底下的空纹里,竟藏着队员们当初画的小记号:李伟刻的“扛”字,阿杰画的小脚印,陈阳写的“连”字。“你们早把心劲刻在木头上了,”她把薄皮贴回岔纹,“这虚岔看着空,其实藏着咱们第一次一起辨劲的劲;合网的缠绳,是咱们练到天黑时一起系的;无网的圆盘,是小宇磨了半宿才磨滑的——槐木劲,从来不是木的劲,是人的劲,是咱们十几个人攥在一块,没散过的心劲。”
正说着,门被轻轻推开,青训队的几个小队员探进头,手里捧着块刚劈好的小槐木枝——枝桠上刚分出两道小岔,像极了省队当初初见岔网时的教具。“林指导,陈队,”最小的那个孩子举着槐木枝,“我们想跟着学辨岔劲,行吗?”
陈阳接过槐木枝,递给李伟。李伟蹲下来,把自己的绞纹劲块贴在小槐枝旁,像当初林晓星教他们那样,指着岔口说:“看,这深点的是实岔,浅点的是虚岔,辨岔先辨心,守劲先守人——等你们能把这木枝的劲,跟队友的劲串在一块,就懂了。”
小队员们凑在槐木架前,指尖摸着岔纹槐木的虚实,合网木疙瘩的缠劲,眼里的光,像极了当初的省队队员。林晓星看着这一幕,突然把奖杯往槐木架旁挪了挪,让杯身的光刚好照在小槐枝上:“第100章,不是结束,是开始——咱们的槐木劲,得传下去。”
后半夜的风,从窗户缝里钻进来,吹得槐木架上的木屑簌簌落。队员们把各自的槐木片放回架上,拼成的完整槐木轮廓在灯下泛着暖光。李伟拍了拍陈阳的肩,阿杰勾住小远的脖子,阿楠把“喊劲”木牌挂在小槐枝上,没人说话,却都知道——这满架槐木的劲,这凑在一块的心,比奖杯更沉,更烫。
临走时,林晓星最后看了眼槐木架。最顶端的槐木主根,年轮圈里映着满架的小槐木,像一棵大树抱着一片小树。她伸手关掉灯,月光从窗外漏进来,刚好落在奖杯与槐木架之间——没有纹路,没有劲法,只有一片清辉里,藏着最扎实的道理:所有破网的劲,最终都是连脉的心;所有冠军的荣耀,最终都是传承的暖。
槐木的香气,在战术室里留了很久。那是从第96章到第100章的每一股劲,每一颗心,最终连在一块,长成了一片不会散的槐树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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