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场上的槐木堆里，多了些带着螺旋纹的老枝——不是顺圈绕的年轮，是像拧成绳似的纹路，还缠着几根枯树藤。林晓星蹲在旁边，用手指把树藤从槐枝上解开，刚松了半圈，藤子又顺着螺旋纹缠了回去：“下一场对手滨城队的‘缠层’，就像这藤缠木，不绕路、不凿缝，专贴着咱们的人缠——你跑，他跟着缠；你传球，他伸脚缠；连你想转身，他都贴上来用身体缠，把节奏全缠乱。”
战术盘里的滨城队比赛画面正播到关键帧：10号（缠层中场）贴着持球的对手跑，对手想往左带，他用胳膊轻轻贴住对方腰侧，跟着往左挪；对手想往右变向，他又顺着缠势贴过去，手没拉拽，却像树藤缠木似的，把对手的动作卡得死死的；等对手慌了想传球，10号突然伸脚，把球缠断，传给前锋破门。
“他们的‘缠’不犯规，就靠‘顺势贴缠’。”林晓星指着战术盘上的轨迹线，像槐枝上的螺旋纹，“你发力往哪动，他就顺着那股劲贴上来，比树藤缠得还贴——10号一场能缠断8次传球，还没人能靠硬甩摆脱他。”
小远试着用手扯槐枝上的藤，越使劲扯，藤子缠得越紧；陈阳走过来，顺着螺旋纹的方向转了转藤子，轻轻一拉就松了：“缠层怕‘疏’不怕‘扯’。你硬甩，就像逆着螺旋纹扯藤，越缠越死；顺着缠势疏开，再找空当脱开，就像解这藤子。”他把藤子重新缠回槐枝，“咱们的‘髓脉’得从‘固节’改成‘疏脉’，不是硬挡缠，是顺着缠势解缠。”
小远把队员分成两组，一组扮滨城队练“缠”，一组练“疏脉解缠”：阿楠扮被缠的边锋，刚带球，陈阳就贴上来缠；阿楠想硬甩，被陈阳缠得丢了球。“不对！”小远喊停，举着螺旋纹槐枝，“别硬甩，顺着他的缠势动——他往你左腰贴，你就往左挪半步，卸了他的缠劲，再突然往右转。”
阿楠照着试了次：陈阳贴他左腰缠，他顺着往左挪，陈阳的劲刚卸了点，他突然右转，一下就脱开了缠；小远趁机上前接应，把球传出去。“就是这感觉！”小远拍着手，“阿楠的‘探脉’改‘疏缠脉’，被缠时顺势卸劲；我当‘主疏脉’，专接被缠队友的传球，用短传疏开缠的密度；李伟和阿杰当‘连疏脉’，队友被缠时，立刻凑成三角站位，让球能顺着传出去——像槐枝的螺旋纹，藤子缠一处，咱们就从别处疏开。”
赛前热身，省队练起了“三角疏缠”：陈阳和两名队友扮滨城队，同时缠小远、阿楠和李伟；小远被缠时，顺着缠势往李伟方向挪，李伟立刻伸手要球；小远把球传过去，李伟刚接住又被缠，他顺着缠势传给阿楠；阿楠没被缠，带着球拉开——缠过来的人一下扑了空。
比赛日的阳光把槐枝的螺旋纹投在赛场边，像一道道拧着的细线。滨城队一开场就亮“贴缠阵”：10号贴着小远缠，另一名中场缠着李伟，边锋缠着阿楠——小远想带球，10号贴他后背缠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，跟着他的步子挪；小远没硬甩，顺着缠势往右边挪，突然把球传给没被缠的阿杰；阿杰带球往前冲，一下疏开了缠阵，传给小宇，小宇射门偏出球门柱。
“就这么疏！别被缠死！”小远喊着，擦了擦额头的汗。可滨城队的“缠”比训练时密，第二十三分钟，他们换了“多缠一”：三个球员围着小远缠，10号贴后背，边锋贴左边，中场贴右边；小远想顺左边缠势挪，左边被堵；想顺右边挪，右边也被封；刚想传球，10号伸脚把球缠断，传给前锋，前锋推射破门，1-0！
滨城队教练在场边拍手：“再缠！把他们的脉缠成死结！”小远跑到场边，捡起那根带藤的槐枝，手指顺着螺旋纹转了转：“刚才三个缠一个，咱们的三角疏缠没跟上——‘疏脉’得提前预判缠向，他要缠谁，旁边的人就先凑过去，别等缠死了再救。”
他把阿杰叫过来：“你当‘预警疏脉’，盯着10号的跑向，他往谁身边靠，你就喊‘缠左！’‘缠中！’，咱们提前摆三角。”阿杰点头，跑回场上时，眼睛盯着10号，像盯着槐枝上要缠过来的藤。
重新开球后，省队的“疏缠”多了层预警。第三十七分钟，滨城队又想“多缠一”：10号往小远身边靠，阿杰立刻喊“缠中！”；李伟和阿楠同时往小远方向挪，三人刚摆好三角，10号和两名队友就围了过来；小远顺着10号的缠势往李伟方向靠，把球传给李伟；李伟被缠，又顺着缠势传给阿楠；阿楠没被缠死，带着球往边路冲，突然传中——小宇跳起来头球，足球撞进网窝，1-1！
下半场，滨城队换了“死缠核心”：全队盯着小远缠，10号贴他，边锋堵他传球路线，中场缠他接应的队友；小远被缠得没法带球，就故意往槐枝方向跑，等10号贴上来缠，他顺着缠势往草坪上一蹲，假装系鞋带——10号的缠势一下空了，小远起身就跑，接住阿杰传的球，往滨城队防线冲！
第六十五分钟，省队靠“假缠真疏”反超比分：阿楠故意让边锋缠上来，顺着缠势往回跑，把边锋带离边路；小远趁机从中路插空当，阿楠突然把球传过去；小远没被缠，带着球单刀，滨城队门将想上来缠，小远顺着门将的扑势，把球推射远角，2-1！
终场前十分钟，滨城队孤注一掷，全员缠向省队的持球球员，想把球缠断；“别慌！顺缠疏脉！”小远喊着，阿杰盯着10号喊“缠右！”，李伟立刻往右边补；小远被缠时，顺着缠势把球传给李伟；李伟被缠，又传给阿楠；阿楠带着球拉开，把缠过来的人引走，再把球传给插上的陈阳——陈阳射门，足球擦着横梁下沿进门，3-1！
终场哨响时，10号蹲在槐枝旁，手指捏着缠在上面的藤子：“你们不像被缠的木，倒像解藤的人，顺着缠势就把劲卸了，根本缠不住。”
小远把螺旋纹槐枝分给队友，每人手里的纹路拧得都不一样：“之前怕被缠死，后来才知道，解缠不是硬挣，是像疏槐藤似的，顺着缠势找空当，再用传球把缠的密度疏开——缠得再密，也疏得开。”林晓星把新赛程表放在槐枝上，下一场对手的名字旁，她画了个带着交错纹的槐木，旁边标着“绞层”：“下一场是‘绞层’，但只要咱们的‘髓脉’能顺缠疏势、连脉传球，绞也绞不断。”
晚风把槐枝上的藤子吹得晃了晃，队员们把螺旋纹槐枝塞进战术袋，指尖沾着螺旋纹的木屑——那是“疏脉解缠”的巧劲，悄悄攒进了下一场的准备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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