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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赊刀一脉,镇龙之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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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王胖子等人的离开,废墟再次恢复了平静。林夜靠在断墙上,闭上眼睛,开始梳理脑海里关于赊刀人和镇龙棺的信息。《百工秘要》的能量在意识中逐渐稳定,那些原本模糊的记忆和知识,此刻变得清晰无比,仿佛是他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东西。

首先是关于“赊刀人”的来历。赊刀人并非普通的工匠或商人,而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传承一脉,最早可追溯到商周时期。他们行走于人间,手里总是提着一把或数把打造精良的刀具,却从不首接售卖,而是以“赊”的方式将刀交给有缘人,同时留下一句预言——或是关于对方的祸福,或是关于某地的变迁,甚至是关于天下的大势。

“赊刀人,赊的是刀,断的是吉凶,结的是因果。”这句话如同烙印般刻在林夜的脑海里。他了解到,赊刀人留下的预言必定会应验,只是时间早晚不同。等到预言应验的那一天,赊刀人(或其后人)就会找上门去,收回当初赊出的刀,或是收取“应验之报”——这“报”可能是钱财宝物,可能是一个承诺,也可能是一段缘分,甚至可能只是对方的一句感谢。而每一次“收报”,都是在偿还当初“赊刀”时结下的因果,同时也在积累属于赊刀人的“功德”或“气运”。

林夜想起小时候爷爷偶尔提起的话,爷爷说他们林家祖上是“走江湖的手艺人,靠一把刀吃饭”。那时候他年纪小,只当爷爷说的是铁匠或者屠户,从没往深处想,首到此刻《百工秘要》的信息在脑海中铺开,他才明白“靠一把刀吃饭”背后藏着多大的秘密——那不是普通的刀,是能断吉凶、结因果的“赊刀”;那也不是普通的手艺,是传承千年、背负着镇龙使命的玄门秘术。

他记得十岁那年的冬天,爷爷坐在老屋的火塘边,手里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旧铜刀,刀身上刻着看不懂的纹路。当时他凑过去问:“爷爷,这刀是用来切菜的吗?”爷爷笑着摇头,把刀举到火塘边,火光映在刀纹上,竟隐隐透出一层微弱的金光。“这刀啊,是用来‘说话’的。”爷爷当时是这么说的,可他追问“刀怎么说话”,爷爷却只是叹了口气,摸了摸他的头:“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,现在好好读书,别想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
现在想来,那把旧铜刀,恐怕就是祖上留下的“赊刀”之一。而爷爷叹气的原因,或许是知道这份传承的沉重,不想让他卷入这充满危险的玄门世界。可命运弄人,爷爷越是想护着他,他最终还是因为老屋拆迁,阴差阳错地继承了这一切。

“爷爷,您是不是早就知道,我会遇到这些事?”林夜对着空无一人的废墟轻声呢喃,眼眶微微发热。他抬手摸了摸胸口,那里贴身戴着爷爷留给他的旧铜钱,铜钱边缘己经磨损,却依旧带着一丝温热,像是爷爷从未离开过他身边。

随着思绪翻涌,更多关于赊刀人的信息在脑海中清晰起来。他了解到,赊刀人一脉之所以能传承千年,不仅因为掌握着《百工秘要》的百家技艺,更因为他们是“镇龙棺”的守护者。镇龙棺并非普通的棺材,而是用上古玄铁混合龙骨粉末打造而成,棺身刻满了“锁龙符文”,专门用来镇压棺内的上古凶龙魂。

这条凶龙名为“玄煞黑龙”,在上古时期曾肆虐三界,所到之处生灵涂炭,江河断流。后来初代赊刀人——也就是林家的先祖林玄,联合了当时的玄门七大派,以自身精血为引,耗尽毕生修为,才将玄煞黑龙的肉身斩杀,只留下龙魂,封印在镇龙棺中。而林氏一族,则从此承担起“世代镇龙”的使命,每一代传人都要守护镇龙棺,防止龙魂破棺而出,同时借助《百工秘要》的技艺,缓慢炼化龙魂的凶戾之气,试图将其转化为守护人间的力量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林夜恍然大悟。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自己体内的龙魂既带来了毁灭的力量,又有一股清凉能量在修复身体——那是镇龙棺的“锁龙符文”在起作用,一边压制龙魂的暴戾,一边引导其力量滋养宿主,这是林家传人与镇龙棺之间的共生契约。

可这份契约并非没有风险。《百工秘要》中明确记载,若传人修为不足、心神不坚,无法驾驭龙魂之力,就会被龙魂的凶戾之气反噬,最终沦为只知毁灭的“龙傀儡”。历史上,林家曾有三位传人因为急于求成,强行催动龙魂之力,最终落得爆体而亡的下场。

“看来我得尽快掌握《百工秘要》的技艺,不然迟早会被龙魂吞噬。”林夜握紧拳头,眼神变得坚定。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被动承受的普通大学生,从继承赊刀人传承的那一刻起,他就必须扛起这份责任——不仅是为了自己活下去,更是为了守住爷爷的嘱托,守住这人间不被玄煞黑龙的力量摧毁。

他试着调动脑海中的《百工秘要》,寻找能快速提升实力、稳固心神的方法。很快,一段关于“静心诀”的口诀浮现在眼前:“心若止水,气贯丹田,引棺中清灵,化龙魂暴戾……”林夜按照口诀,闭上眼睛,缓慢调整呼吸,将注意力集中在丹田处。他能“看到”,那缕从镇龙棺传来的清凉能量,在口诀的引导下,变得更加活跃,如同温柔的水流,一点点包裹住蜷缩的黑色龙魂,而龙魂的暴戾气息,也随之减弱了几分。

就在他沉浸在修炼中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林夜猛地睁开眼,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——那是废墟的入口处,尘土飞扬,隐约能看到几辆面包车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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