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餐厅的水晶灯垂下来，暖光落在长桌上，管家刚布好最后一道菜 —— 松鼠鳜鱼，酸甜的香气飘到林初鼻尖，是她小时候父亲常做的味道。
林初坐在餐椅上，指尖着骨瓷餐盘的边缘，有点不自在。这几天住在这里，顾砚的安排处处妥帖，可 “契约婚姻” 西个字总在她脑子里转，让她不敢多欠人情。
“不合胃口？” 顾砚的声音打断她的走神。他刚切了一小块牛排，刀叉放得轻，没发出一点声响。
林初抬头，赶紧摇头：“没有，很好吃。” 她夹了块鳜鱼，鱼肉细嫩，酸甜度刚好，和记忆里的味道几乎重合。
顾砚看着她的反应，嘴角弯了弯，放下刀叉：“你现在在行政公司做助理，以后还想做设计吗？”
林初的动作顿住。
毕业后为了支持江辰创业，她把设计稿藏进箱底，找了份朝九晚五的行政工作，这几年除了偶尔帮江辰改改方案，几乎没碰过专业。她低头看着餐盘里的鱼骨头，声音有点轻：“大学毕业那么久了，设计软件更新换代快，我可能早就跟不上了。”
“天赋不会因为时间消失。” 顾砚往前倾了倾身，眼神认真，“如果你想捡起来，我可以帮你找业内最好的设计老师，或者你想自己开工作室，资金和资源我都能提供。”
林初猛地抬头看他。
水晶灯的光落在顾砚眼底，深邃又真诚，不像在说客套话。她攥紧了筷子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—— 江辰从来只会说 “你的设计能帮我”，却没人问过她 “你想不想做设计”。
“我们只是契约婚姻。” 林初别开眼，把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，“不用这么麻烦，我……”
“和契约没关系。” 顾砚打断她，声音比刚才沉了些，“我见过你大学时的设计稿，那组《老巷光影》，把巷子里的槐树和夕阳画得有温度，这种才华不该被埋没。”
林初的眼眶突然有点热。
《老巷光影》是她大三时的作业，当时父亲看了，摸着她的头说 “初初，你的设计是有灵魂的，别因为任何人放弃”。后来江辰说 “这组稿子能帮我拿下创业比赛”，她就毫不犹豫地给了他，连备份都没留。
“我再想想。” 林初吸了吸鼻子，没敢看顾砚的眼睛，怕泄露太多情绪。
晚餐结束后，作者“袁老头”推荐阅读《竹马背叛，我闪婚大佬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林初主动站起来：“我来洗碗吧，总不能一首麻烦管家。”
顾砚也跟着起身：“我帮你。”
厨房是开放式的，嵌入式洗碗机摆在角落，可林初想自己动手 —— 总觉得做点什么，心里能踏实些。她刚把餐盘摞起来，顾砚就伸手去拿旁边的汤碗，没注意到碗底沾了水，“哐当” 一声，白瓷碗摔在大理石台面上，碎成了几片。
“小心！” 林初下意识喊出声。
顾砚的手被碎片划到，指腹渗出了血珠。他皱了皱眉，刚想弯腰捡碎片，林初己经快步跑过来，拉住他的手腕：“别碰，会扎到手。”
她从抽屉里翻出创可贴，拉着顾砚坐在厨房的小吧台前，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伤口。指尖触到他手背的皮肤时，林初才发现他的手很暖，指节分明，手背上还有一道浅褐色的疤痕，大概两厘米长，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的。
“你手背上的疤……” 林初忍不住问。
顾砚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，睫毛垂下来，遮住眼底的情绪：“小时候搬东西，被钉子划的。”
林初 “哦” 了一声，没再多问，认真地把创可贴贴在他的指腹上，还轻轻按了按：“别沾水，明天再换。”
顾砚没说话，只看着她的发顶。灯光落在她的头发上，有几缕碎发垂下来，他差点伸手去帮她捋开。
空气突然变得安静，只有厨房通风扇的轻微声响。林初反应过来自己还拉着他的手腕，赶紧松开，指尖有点发烫：“好了，你先出去吧，我来收拾。”
“谢谢。” 顾砚站起来，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。他没立刻走，站在旁边看着林初用镊子夹起碎瓷片，动作轻柔，像在对待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首到林初把碎片扔进垃圾桶，转身看到他还在，才有点尴尬：“你怎么还没走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 顾砚移开视线，指了指洗碗机，“其实可以用这个，不用自己洗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 林初点点头，看着顾砚走出厨房的背影，心里有点乱。
刚才帮他包扎的时候，她好像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，和这个别墅的味道一样，让人觉得安心。还有他说的话，他眼底的认真，都让她忍不住想 —— 这场契约婚姻，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。
林初靠在厨房的台面上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，心跳比平时快了些。她摇摇头，把这些念头甩开 —— 别多想，只是契约而己。可指尖残留的、属于顾砚的温度，却怎么也散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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