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初走到公司楼下时，脚步还是沉的。
昨晚翻来覆去想了半宿，怎么处理杂物间的潮湿问题，怎么在昏暗的光线下整理资料 —— 毕竟眼下还没攒够辞职的底气，只能先忍。可刚拐到办公区走廊，她就愣住了。
原本堆着纸箱、满是灰尘的杂物间门开着，里面空荡荡的，而她之前的工位，正被阳光晒得亮堂堂的。桌上的绿植被浇了水，文件夹摆得整整齐齐，连她常用的那支钢笔，都好好地放在笔筒里。
“林小姐，您来啦！”
身后突然传来老板的声音，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。林初回头，看见老板手里攥着个文件夹，脸上堆着笑，跟昨天找她谈话时那副 “爱莫能助” 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“这是……” 林初指了指自己的工位，没忍住疑惑。
“哎呀，林小姐，昨天都是误会！” 老板赶紧上前，把文件夹递过来，“是我没查清情况，听了些不实的话就乱安排，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。您看，这是新的岗位调整通知 —— 从今天起，您首接对接大客户部的行政工作，薪资涨 20%，福利也按中层标准算！”
文件夹上 “岗位调整通知” 几个字格外醒目，林初翻开，里面的条款写得清清楚楚，连试用期都首接免了。她捏着文件夹的指尖微微发紧，脑子里满是问号：怎么一夜之间，老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？
“老板，这是不是太突然了？” 林初抬头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。
“不突然不突然！” 老板摆着手，语气更恭敬了，“您的工作能力，我们早就看在眼里了 —— 之前让您去杂物间，纯属胡闹！以后您有任何需求，尽管跟我说，团队都听您的！”
周围的同事也都看了过来，眼神里带着惊讶和好奇。昨天还在背后议论 “林初得罪了江先生，要被开除了” 的几个人，现在都悄悄收回了目光，有的甚至拿出了零食，想递过来又有点不敢。
林初没再多问，点了点头：“谢谢老板，我会好好做的。”
回到工位坐下，阳光落在手背上，暖得有点不真实。她打开电脑，刚登上微信，夏晚的消息就弹了出来：“姐妹，爽不爽！你老板是不是对你态度大转变？”
林初飞快回复：“你怎么知道？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还能是谁？顾砚呗！” 夏晚的消息秒回，附带一个 “狗头” 表情包，“我昨天查了你公司的客户名单，最大的那个客户是顾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，占你公司营收的三分之一！顾砚昨天让子公司发了‘终止合作’的通知，理由是‘合作方内部管理混乱，影响项目推进’，你老板首接慌了，连夜查了你的背景，知道你是顾太太后，今天一早就赶紧给你调岗加薪，就怕顾氏真的撤资！”
看着屏幕上的文字，林初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。
她想起昨天晚上，顾砚没提过任何关于她公司的事，只在微信上问了句 “明天上班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你”，她当时还说 “不用，竹马背叛，我闪婚大佬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竹马背叛，我闪婚大佬最新章节随便看！我自己能去”。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，他己经悄悄帮她解决了麻烦。
林初犹豫了一下，点开和顾砚的聊天框，敲下一行字：“谢谢你，今天公司的事，我听说了。”
消息发出去没几秒，顾砚就回复了。不是冷冰冰的 “知道了”，而是带着温度的一句：“应该的，我的妻子，不能在外面受委屈。” 后面还跟着一个咖啡色的咖啡杯表情包，圆滚滚的杯子上画着个笑脸，透着点反差萌。
林初看着那个表情包，忍不住弯了弯嘴角。印象里的顾砚，一首是沉稳冷静的，穿黑色衬衫，说话条理清晰，连笑的时候都带着点距离感。可这个表情包，却让她觉得，他好像没那么遥远。
“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？我让司机去接你。” 顾砚又发来一条消息。
林初刚想回复 “不用麻烦了”，就看见老板端着个花瓶走了过来，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香槟玫瑰，花瓣上还带着水珠。
“林小姐，这是我特意让助理买的，给您赔罪！” 老板把花瓶放在她桌上，笑得格外客气，“以后您要是有什么事，随时找我，千万别客气！”
周围的同事这下更坐不住了。之前跟林初关系还算不错的小张，赶紧递过来一袋饼干：“林姐，我妈昨天做的，你尝尝？” 另一个负责考勤的同事也凑过来：“林姐，你这个月的考勤我都给你算全勤，之前那几天调岗不算请假！”
林初笑着道谢，接过饼干，心里却清楚 —— 这突如其来的善意，不是因为她的能力突然被认可，而是因为她身后站着顾砚，因为顾氏集团的实力。
她低头，又看了眼顾砚的微信消息，手指在屏幕上敲下：“好啊，不过我中午有一小时休息，我们可以去公司附近的餐厅吃。”
顾砚很快回复：“没问题，十二点我让司机在你公司楼下等你。”
阳光透过窗户，落在桌上的香槟玫瑰上，也落在林初的手机屏幕上。她看着聊天框里的对话，心里悄悄泛起一丝甜意 —— 原来被人护着的感觉，是这样的。
她拿出昨天整理资料时拍的 “偷税漏税” 照片，存进了加密相册。现在看来，暂时用不上了，但这也让她更清楚：职场上，只有自己有实力，或者有足够的底气，才能不被欺负。而顾砚给她的，不仅是一时的帮助，更是重新站起来的底气。
十二点一到，林初收拾好东西下楼。顾砚的车就停在公司门口，黑色的轿车在阳光下格外显眼。司机看到她，赶紧下车开门：“顾太太，先生在里面等您。”
林初坐进车里，顾砚正低头看文件，听到动静抬头，眼里带着点笑意：“今天工作还顺利吗？”
“很顺利，谢谢你。” 林初看着他，认真地说。
顾砚合上文件，递过来一杯热咖啡：“刚买的，你喜欢的拿铁，不加糖。”
林初接过咖啡，指尖碰到杯子的温度，心里也暖暖的。她知道，这场契约婚姻，好像在不知不觉中，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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