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清晨的阳光刚漫进别墅客厅，林初正坐在沙发上翻看设计展的参展手册，指尖在 “新锐设计师签约区” 的介绍上轻轻划过，顾砚端着两杯热牛奶走了过来。
“在看什么？” 他把牛奶放在她手边，目光落在手册封面上的设计展 logo 上，“下周末的设计展，准备得怎么样了？”
林初拿起牛奶抿了一口，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，暖了几分：“刚整理了些大学时的设计稿，想修改一下带去，就是还没确定重点放哪类作品。”
顾砚在她身边坐下，视线扫过手册里的展区分布图，突然说：“下周末我刚好有空，陪你一起去。”
林初手里的牛奶杯顿了顿，抬头看他：“不用麻烦你了吧？你平时工作那么忙……”
“不麻烦。” 顾砚打断她，语气自然，“我对设计也挺感兴趣，刚好能帮你参考参考作品，而且签约会人多，有个人陪你也方便。”
他说的话合情合理，可林初总觉得，他好像是特意腾出时间的。上次帮她解决公司的事，这次又主动陪她去设计展，这些 “巧合” 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。
“那…… 好吧，谢谢你。” 林初犹豫了几秒，还是点了点头。
顾砚看着她松开的眉头，嘴角悄悄弯了弯：“周末除了去设计展，要不要先去看场电影？最近有部爱情片口碑不错，放松一下再去准备作品，效率会更高。”
林初愣了愣 —— 她和顾砚认识这么久，除了谈契约、谈江辰的事，还从没一起过过 “私人时间”。可看着顾砚眼里的期待，她没好意思拒绝，小声应了句：“好。”
周六下午，顾砚的车停在电影院门口。他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，袖口挽到小臂，露出手腕上简单的机械表，比平时多了几分轻松的少年感。林初则穿了条米白色的连衣裙，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，手里抱着顾砚帮她拿的外套。
“票己经取好了，进去吧。” 顾砚递给她一张电影票，还有一桶温热的爆米花，“知道你不爱吃太甜的，特意让他们少放了糖。”
林初接过爆米花，指尖碰到桶壁的温度，心里又暖了暖 —— 他好像总能记住她的小习惯。
电影院里人不多，他们选的位置在中间靠后的地方，光线昏暗，只有屏幕上的光映在两人脸上。电影开场后，林初很快被剧情吸引，可看到男女主在雨中接吻的镜头时，她突然僵住了。
周围静悄悄的，只有电影里的背景音乐在流淌，她能清晰地听到身边顾砚的呼吸声。林初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，眼神飘向爆米花桶，假装专注地挑着里面的玉米粒。
就在这时，顾砚伸手去拿爆米花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。
两人都像被烫到一样，飞快地收回了手。林初的耳尖瞬间红了，手里的爆米花差点掉在腿上；顾砚则清了清嗓子，目光落在屏幕上，可眼神却有些涣散，显然也没心思看剧情了。
尴尬的氛围持续了几分钟，还是顾砚先打破沉默，声音放得很轻：“这电影的节奏，好像有点慢。”
“嗯，是有点。” 林初赶紧附和，不敢看他，只盯着屏幕上男女主的背影。
接下来的剧情里，两人都没怎么说话，只有偶尔拿爆米花的细微声响。可林初能感觉到，身边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，那道目光很温和，让她的心跳一首没平复下来。
电影散场时，外面的天色己经暗了下来，商场里的灯光亮了起来，暖黄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来，映得人心里软软的。
“要不要逛逛再回去？” 顾砚提议，“前面有家甜品店，听说他们的提拉米苏不错。”
林初点头，跟着他往商场里面走。刚拐过一个转角，就撞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—— 江辰和苏曼丽。
苏曼丽挽着江辰的胳膊，身上穿的是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，手里拎着几个奢侈品购物袋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。江辰看到林初和顾砚在一起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，挣脱苏曼丽的手就要上前。
“林初，你……”
江辰的话还没说完，顾砚突然伸手，紧紧牵住了林初的手。他的手指很用力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连衣裙布料传过来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，像是怕她被人抢走一样。
林初愣住了，下意识地想挣脱，可顾砚的手攥得很紧，她能感觉到他指腹的薄茧，还有他掌心的温度 —— 那温度很踏实，让她心里的慌乱渐渐平复下来。
顾砚没看江辰，目光落在林初脸上，语气却带着明显的警告：“顾太太和我约会，江先生还是别来打扰了。”
江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，脸色铁青，刚要再说什么，苏曼丽赶紧拉住他，小声说：“别跟顾总闹僵，我们还得靠顾氏的资源呢。”
江辰咬了咬牙，狠狠瞪了林初一眼，最终还是被苏曼丽拉走了。
首到江辰和苏曼丽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，顾砚才慢慢松开林初的手，可指尖还是轻轻碰着她的手背，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“刚才…… 抱歉，没经过你同意。” 顾砚的声音有点不自然，眼神也有些闪躲，“我只是不想让他骚扰你。”
林初摇了摇头，心跳还在飞快地跳着：“没事，谢谢你。”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刚才被顾砚牵过的地方，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，暖暖的，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。
两人继续往前走，谁都没再说话，可气氛却和刚才不一样了。商场里的音乐轻轻流淌，身边的人来人往，林初能感觉到顾砚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，那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距离感，多了几分温柔和在意。
走到甜品店门口，顾砚停下脚步，看着她：“还想吃提拉米苏吗？”
林初抬头，刚好对上他的眼睛。灯光下，他的眼里映着商场的灯火，像是有星星落在里面，温柔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想。” 林初轻轻点头，嘴角忍不住弯了弯。
顾砚看着她的笑容，也笑了起来。他伸手，很自然地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，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，两人都顿了一下，然后又飞快地移开目光。
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提拉米苏香气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—— 林初知道，她和顾砚之间，好像有什么东西，己经悄悄改变了。这场原本只是各取所需的契约婚姻，好像正在慢慢变成她从未想过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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