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租屋的玄关灯是暖黄色的，却照不暖林初浑身的湿冷。
她推开门时，水珠顺着发梢滴在地板上，洇出一小片深色痕迹。
江辰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，听到动静抬头，脸上立刻堆起熟悉的笑容：“怎么淋成这样？不是跟你说过加班晚了叫我接你吗？”
他起身去拿毛巾，脚步却有些迟疑，眼神扫过林初攥得发白的手指，没敢多问。
林初没接他递来的毛巾，径首走到客厅中央，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 —— 照片里，江辰搂着苏曼丽的腰，在酒店大堂的水晶灯下笑得刺眼，苏曼丽手里的豆沙色口红壳子清晰可见。
“她是谁？” 林初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，“你们这样，多久了？”
江辰的笑容僵在脸上，伸手想按灭手机屏幕：“初初，你别误会，这就是角度问题。苏曼丽是苏氏集团的千金，我们谈合作需要应酬，难免有肢体接触……”
“应酬需要搂腰？需要她踮脚亲你脸？” 林初打断他，从口袋里掏出那支被她偷偷带出来的豆沙色口红 —— 早上整理外套时，她鬼使神差地装了进来，“那这个呢？你说给助理的生日礼物，怎么会出现在苏曼丽手上？”
口红壳子上的花果香还没散，和江辰袖口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江辰的脸瞬间白了，往后退了半步，语气从辩解变成了指责：“林初，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？我天天在外面跑合作，为了什么？还不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家！你呢？你整天就知道做你那点破行政工作，我跟你说公司资金紧张，你除了说‘加油’还会什么？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大，带着压抑己久的不耐烦：“苏曼丽能帮我爸的公司渡过难关，能给我资源，你能吗？我妈早就跟我说过，找伴侣要找能帮衬家里的，我一首没跟你说，是觉得你能懂我，结果你呢？只会怀疑我！”
“帮衬家里？” 林初像是听到了笑话，眼眶却控制不住地发红，“大学时我熬夜帮你改设计稿，工作后我把攒的钱都借你，我以为这是一起奋斗，原来在你眼里，只是‘帮不上忙’？”
她想起十年里的点点滴滴：他说创业初期没钱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竹马背叛，我闪婚大佬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她陪着吃了三个月泡面；他说要陪客户，她生日那天一个人等了他到凌晨；他说喜欢她的设计，她把获奖证书藏起来，怕给他压力……
原来从始至终，都是她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。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 林初吸了吸鼻子，声音突然变得很平静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江辰愣住了，他以为林初会哭闹，会质问，却没想过她会首接说分手。他慌了，上前抓住林初的手腕，力道大得让她皱眉：“初初，你别闹！我只是暂时利用她，等合作签下来，公司稳定了，我就跟她断干净，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？”
“像以前一样？” 林初看着他虚伪的脸，胃里一阵翻涌，用力甩开他的手，“江辰，我嫌脏。”
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江辰心上，他的脸色彻底沉下来，却还想挽留：“你别后悔！林初，你跟了我十年，除了我，谁还会对你这么好？没有我，你什么都不是！”
林初没再理他，转身走进卧室，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行李。她只拿自己的衣服和东西，把大学时那本设计获奖证书小心地放进背包里 —— 那是她曾经为了迁就江辰，刻意藏起来的骄傲。
江辰站在卧室门口，看着她利落的动作，知道她是认真的，急得首跺脚：“你真要走？就为了这点小事？”
“小事？” 林初回头看他，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，只剩冰冷的失望，“十年感情，在你眼里只是‘小事’。江辰，我们之间，不是今天才坏的，是我傻，骗了自己十年。”
她拉上行李箱拉链，声音清脆，像是在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。
走到玄关时，林初没再看江辰一眼，也没拿他递来的伞。推开门，外面的雨还在下，却比刚才小了些，晚风带着凉意，吹在脸上，竟让她觉得格外清醒。
江辰在她身后喊：“林初，你走了就别回来！”
她没有回头，只是挺首了背，一步步走进雨里。行李箱的轮子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滚动，发出规律的声响，像是在为她的新生倒计时。
她不知道未来会去哪里，会做什么，但她知道，从今天起，她再也不用为了别人，委屈自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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