璇玑策
第二卷：之一昭阳暗涌
第十章：皇子博弈录
一、户部盘点·舆图暗夺
入秋的户部衙门飘着股墨香，沈砚秋捧着刚整理好的《西域舆图底册》，指尖在“沙州”二字上反复——这册底图是三年前镇南王西征后绘制的，标注着西域十七处水源和商道捷径，比现存的任何舆图都详细，萧承煜三天前就找过她，要她在今日盘点时“借”给他看。
“沈主事，该去库房取正图了。”小吏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，沈砚秋深吸口气，把底册塞进袖袋，跟着往库房走。库房的铜锁重得很，她插钥匙时手都在抖——父亲反复叮嘱过，户部的舆图关系重大，绝不能卷入皇子争斗，可萧承煜握着她弟弟在太学的把柄，她没得选。
正图刚从樟木柜里取出来，萧承煜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：“沈主事，陛下让我来核对西域商道标注，辛苦你把图展开。”他穿着玄色常服，腰间的玉佩是当年镇南王赐的，此刻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沈砚秋没敢抬头，把图铺在案上。萧承煜的指尖顺着商道划到沙州，突然“咦”了一声：“这里的水源标注怎么和底册不一样？沈主事，麻烦把底册取来对对。”
这是早就说好的由头，沈砚秋刚要去拿，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——是三皇子的人，打着“奉旨查账”的旗号。萧承煜眼疾手快，把正图卷起来塞进怀里，又把底册扔给沈砚秋：“按说好的做，你弟弟的事，我记着。”
三皇子进来时，只看见沈砚秋捧着底册发呆，萧承煜正站在案前翻查账册。“六哥怎么在这儿？”三皇子的语气带着敌意，目光扫过沈砚秋的袖袋，“陛下让我来取舆图，沈主事，图呢？”
沈砚秋攥紧袖袋里的底册，刚要说话，就见任瑶从外面进来，手里拿着本《西域贡品账》：“三殿下，舆图刚才被陛下调去御书房了，说是要和突厥使团核对商道。我来取账册，正好顺路送沈主事回房。”
三皇子盯着任瑶看了半晌，没看出破绽，只能悻悻地走了。出了户部，任瑶把沈砚秋拉到巷子里，从袖袋里掏出张纸：“这是舆图的临摹本，你今晚想法子给三皇子送去，就说是从底册上拓的。记住，别让他知道正图在萧承煜手里。”
沈砚秋接过纸，上面的墨迹还没干：“璇玑婕妤，你这是……”
“萧承煜想要舆图，是为了掌控西域商道；三皇子想要，是为了讨好突厥。”任瑶的声音压得很低，“让他们斗去，咱们才能趁机查清镇南王当年在西域的事。你弟弟那边，我己经让人去太学打点了，不会有事。”
沈砚秋看着任瑶的背影，突然觉得手里的临摹本重得很——这纸上面，画的哪里是舆图，分明是皇子争斗的漩涡。
二、星象异动·荧惑守心
钦天监的星象图送到朝堂时，皇帝正在看西域贡品账。监正跪在丹墀下，声音发颤：“陛下，昨夜观测到‘荧惑守心’，此乃大凶之兆，主储君失德，社稷动荡啊！”
满朝文武哗然，太子脸色瞬间白了，三皇子却在偷偷笑——这星象图是他让人伪造的，监正收了他的银子，故意把星象往太子身上引。萧承煜站在列中，眼神扫过任瑶，见她低头翻着手里的账册，像是事不关己。
退朝后，萧承煜拦住任瑶：“你就不好奇？荧惑守心，太子这次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“我好奇的是，”任瑶把账册合上，“昨夜明明是阴天，钦天监怎么观测到星象的？还有这星象图，上面的‘荧惑’位置，和三个月前的记录差了两指，监正大人的眼睛，怕是出了问题。”
萧承煜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“还是你细心。不过太子倒台，对我有利，我为什么要拆穿？”
“因为这对镇南王的案子不利。”任瑶的声音冷下来，“太子倒了，三皇子就会趁机上位，他和突厥走得近，当年父亲的事，说不定就有他的份。你要是真想要储位，就得先查清真相，而不是靠这些旁门左道。”
萧承煜的笑容僵在脸上，看着任瑶的背影，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算计，都像个笑话。他转身去了钦天监，找到那个负责记录的小吏——是镇南王旧部的儿子，当年任瑶救过他。小吏见了萧承煜，从怀里掏出本记录册：“六殿下，这是监正的真实记录，昨夜根本没观测到星象，那张图是他伪造的，三皇子给了他五百两银子。”
萧承煜拿着记录册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他去找任瑶时，见她正在和卫昭仪说话，桌上摆着些草药。“你怎么知道监正有问题？”萧承煜问。
“去年冬天，监正的母亲生病，是卫姐姐给治的，”任瑶头也没抬，“他母亲的病需要长期服药，药钱都是三皇子给的，你说他会不会帮三皇子做事？”
卫昭仪笑着补充：“而且那五百两银子，监正存进了钱庄，钱庄的掌柜是我外祖父的旧部，一早就在盯着三皇子的人。”
萧承煜看着眼前的两人，突然明白——任瑶的棋，比他下得大得多。
三、铜鱼符现·九子蒙冤
铜鱼符出现在九皇子府的消息，是在星象图事件后的第三天传开的。那是半块刻着突厥文字的铜符，据说是从九皇子的书房里搜出来的，证人是府里的老管家，哭着说九皇子“每月都和突厥商队见面，还收了他们的金子”。
皇帝气得拍了龙椅，下令把九皇子关在府里，等候发落。三皇子站在旁边，嘴角藏着笑——这铜符是他让人伪造的，老管家收了他的好处，故意栽赃。
任瑶去九皇子府时，见他正坐在院子里发呆，手里拿着个拨浪鼓，是小时候任瑶送他的。“九弟，”任瑶坐在他对面，“你真的见过突厥商队？”
九皇子摇摇头，眼睛红了：“我连府门都很少出，怎么会见突厥人？那铜符，我从来没见过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任瑶从袖袋里掏出块墨锭，“那铜符上的墨迹，是上个月新磨的，可老管家说铜符在你书房放了半年，你觉得这合理吗？还有老管家，他儿子在三皇子的府里当差，你说他会不会撒谎？”
九皇子猛地抬起头：“是三哥害我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“因为你是陛下最疼的儿子，”任瑶的声音很轻，“他怕你挡了他的路。不过你别担心，我己经让卫姐姐去查了，她能通过墨迹的成分，算出墨迹的时间，到时候真相就会大白。”
卫昭仪赶来时，手里拿着张纸：“铜符上的墨迹里，加了西域的香料，这种香料是上个月才从突厥运来的，三皇子的人买了很多，说是用来熏书房。还有老管家，他昨天偷偷去了三皇子府，拿了个锦盒，里面是一百两银子。”
任瑶把证据整理好，刚要去皇宫，就见萧承煜来了。“我和你一起去，”萧承煜说，“三皇子做得太过分，这次不能再让他得逞。”
朝堂上，任瑶把证据放在皇帝面前：“陛下，铜符上的墨迹是新的，老管家收了三皇子的银子，这都是证据。九皇子是被冤枉的。”
三皇子慌了，大声喊道：“你胡说！这些证据都是你伪造的！”
“是不是伪造的，问问钦天监的监正就知道了，”萧承煜站出来，“监正大人，你上个月是不是给三皇子送过星象图？还收了他五百两银子？”
监正脸色发白，“扑通”一声跪下：“陛下恕罪！是三皇子逼我的，他说要是我不照做，就杀了我母亲！”
皇帝气得发抖，指着三皇子：“你这个逆子！为了皇位，竟然栽赃自己的弟弟！传朕旨意，把三皇子关在府里，终身不得外出！九皇子无罪释放，恢复爵位！”
九皇子谢恩时，看着任瑶和萧承煜，眼里满是感激。任瑶站在旁边，心里却没轻松——三皇子倒了，萧承煜的势力就更大了，接下来的路，会更难走。
西、余波未平·暗流再起
三皇子被关后，朝堂上安静了不少，可任瑶知道，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。她去户部找沈砚秋时，见她正坐在案前发呆，面前摆着本账册。“怎么了？”任瑶问。
沈砚秋叹了口气：“六殿下让我把西域商道的账册都给他，说是要核对贡品，可我总觉得不对劲，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。”
“他在找镇南王当年的西征记录，”任瑶说，“父亲当年西征，在西域留了些东西，可能和突厥有关，萧承煜想找到这些东西，用来对付其他皇子。”
正说着，小吏进来禀报，说萧承煜让人来取账册了。沈砚秋看着任瑶，眼里满是犹豫。“给他吧，”任瑶说，“但你要把账册里关于沙州水源的标注，都抄下来给我。我怀疑，父亲当年在沙州，藏了重要的东西。”
沈砚秋点头，赶紧去抄账册。任瑶站在窗边，看着外面的阳光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——萧承煜的野心越来越大，他不会满足于只当皇子，说不定，他想要的，是整个天下。
卫昭仪赶来时，手里拿着个药包：“这是给九皇子的药，他被关的时候受了惊吓，需要好好调理。对了，我刚才听说，三皇子的人在府里放了把火，把很多东西都烧了，像是在销毁什么证据。”
任瑶皱起眉：“看来三皇子还有同伙，咱们得赶紧查，不然会有更大的麻烦。”
萧承煜取账册时，见任瑶也在，笑着说：“璇玑婕妤也在？正好，我核对完账册，想请你帮我看看，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”
任瑶点头：“好啊，不过我有个条件，你要告诉我，你找镇南王的西征记录，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萧承煜的笑容淡了些：“我只是想查清当年的事，给镇南王平反。你放心，我不会做对不起大月的事。”
任瑶看着他的眼睛，不知道该不该相信。她接过账册，指尖划过“沙州”二字，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：“阿瑶，沙州的水源里，藏着真相。”
五、沙州线索·商道迷云
任瑶把账册带回璇玑省，仔细翻看，果然在沙州的记录里发现了不对劲——当年镇南王西征，在沙州停留了一个月，说是休整，可账册里却记着“采买粮草三千石，运往深山”，深山里根本没有军队，这些粮草去哪里了？
她去找萧承煜时，见他正在研究舆图，手指在沙州的深山里划着圈。“你也发现了？”萧承煜抬头，“我查了当年的军报，父亲在沙州遇到了突厥的一支商队，好像交换了什么东西，可军报里没写具体是什么。”
“会不会是致幻剂的配方？”任瑶问，“当年皇后用的致幻剂，就是从突厥来的，说不定和父亲有关。”
萧承煜摇摇头：“父亲不会和突厥做这种交易。我觉得，可能是军阵图，父亲当年创造了一种新的军阵，能以少胜多，说不定他把军阵图交给了突厥的某个部落，用来牵制其他部落。”
任瑶觉得有道理，可还是有些怀疑：“为什么要交给突厥部落？这不是养虎为患吗？”
“因为那个部落是反对突厥可汗的，”萧承煜说，“父亲想和他们合作，一起对付突厥可汗，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谋反案，计划就中断了。”
任瑶看着舆图，突然想起九皇子说的，他小时候跟着父亲去过沙州，见过一个“戴银帽的突厥人”，父亲还和他一起喝酒。“那个戴银帽的突厥人，可能就是那个部落的首领，”任瑶说，“咱们得去沙州看看，说不定能找到线索。”
萧承煜点头：“好，我让人准备一下，咱们尽快出发。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，尤其是三皇子的余党，他们肯定也在找这些线索。”
任瑶同意，开始秘密准备。她去卫昭仪那里拿了些解毒药，又让陈三带着几个可靠的裁判官，一起去沙州。沈砚秋得知后，把抄好的沙州水源标注交给任瑶：“这上面有十七处水源，其中三处是隐秘的，父亲说过，这些水源是镇南王当年发现的，只有他和少数人知道。”
任瑶接过标注，心里充满了期待——她离父亲的真相，越来越近了。
六、临行前夜·意外变数
出发去沙州的前一天晚上，任瑶正在收拾东西，春桃突然跑进来，脸色发白：“娘娘，不好了！九皇子府里出事了，老管家自杀了，手里还拿着张纸，上面写着‘三皇子饶命’！”
任瑶心里一沉，赶紧去九皇子府。老管家的尸体躺在院子里，手里的纸己经被血浸湿了，只能看清“三皇子”三个字。九皇子坐在旁边，哭得像个孩子：“是我害了他，要是我没把他供出来，他就不会死了。”
任瑶蹲下来，仔细看了看老管家的尸体，发现他的指甲缝里有黑色的粉末——是毒芹籽的粉末，和之前皇帝药渣里的一样。“他不是自杀，是被人毒死的，”任瑶说，“有人想嫁祸给三皇子，让这件事不了了之。”
萧承煜赶来时，也发现了毒芹籽的粉末：“是黑鸦商队的人干的，他们不想我们查下去。看来沙州的线索，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。”
卫昭仪赶来，检查了老管家的尸体：“毒芹籽是新磨的，和上次在香远斋发现的一样，黑鸦商队肯定还在京城，我们得小心。”
任瑶点点头，心里却有些犹豫——现在去沙州，会不会有危险？可如果不去，父亲的真相就永远查不清了。“按原计划进行，”任瑶说，“不过我们要多加小心，陈三，你带更多的裁判官，保护好大家的安全。”
陈三点头，赶紧去安排。任瑶看着老管家的尸体，心里暗暗发誓——一定要查清真相，为父亲平反，也为这些无辜的人报仇。
七、沙州之行·启程
第二天一早，任瑶和萧承煜带着陈三、卫昭仪，还有十几个裁判官，悄悄离开了京城，往沙州的方向去。路上，任瑶看着窗外的风景，想起小时候父亲带她去沙州的情景，那时候的沙州，还是个热闹的地方，可现在，却成了寻找真相的地方。
萧承煜坐在她旁边，手里拿着舆图：“我们先去沙州的县城，找到当年父亲的旧部，他应该知道些情况。然后再去深山，找那些粮草的下落。”
任瑶点头，突然想起什么：“你说，父亲当年为什么要把粮草运往深山？会不会是那里有个秘密基地？”
“有可能，”萧承煜说，“我查了资料，沙州的深山里，有个废弃的古堡，是前朝的，父亲当年可能把粮草藏在了那里，还有那个突厥部落的首领，说不定也在那里。”
卫昭仪坐在对面，手里拿着药箱：“深山里很危险，有很多毒蛇猛兽，还有可能有黑鸦商队的人，我们得做好准备。”
陈三说：“我己经让人准备好了武器和干粮，还有解毒药，应该能应对。”
任瑶看着大家，心里充满了信心——只要他们团结一心，就一定能找到真相。
走了半个月，终于到了沙州的县城。当年父亲的旧部叫李老栓，现在在县城里开了家小酒馆。见到任瑶和萧承煜，李老栓很激动：“大小姐，六殿下，你们终于来了！镇南王当年的事，都是冤枉的！”
“李叔，你知道父亲当年在沙州做了什么吗？”任瑶问。
李老栓点点头，把他们领进里屋，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盒：“这是镇南王当年交给我的，说要是有一天，有人来找他的真相，就把这个交给他们。”
任瑶打开木盒，里面是一张纸，上面画着个军阵图，还有几行字：“沙州古堡，突厥部落，共抗可汗，以待时机。”
任瑶和萧承煜对视一眼，都明白了——父亲当年的计划，是和突厥部落合作，一起对付突厥可汗，可没想到，却被人诬陷谋反，计划也因此中断。
“李叔，那个突厥部落的首领，现在还在古堡里吗？”萧承煜问。
李老栓摇摇头：“不知道，当年镇南王出事后，那个首领就带着人离开了，再也没有消息。不过古堡里，应该还有他们留下的东西。”
任瑶点点头：“我们现在就去古堡，找那些东西。”
八、古堡探秘·真相初显
沙州的深山里，雾气很重，任瑶和萧承煜带着人，按照李老栓指的路，找到了那个废弃的古堡。古堡的大门上，刻着个鸦字，和黑鸦商队的标记一样。“看来这个部落，和黑鸦商队有关，”任瑶说，“不过不知道是敌是友。”
萧承煜推开门，里面布满了灰尘，地上散落着些兵器和陶器。他们往里走，在大厅的墙上，发现了一幅画，画着个戴银帽的突厥人，和九皇子说的一样。“这就是那个部落的首领，”萧承煜说，“他叫默罕，是突厥可汗的弟弟，因为和可汗不和，才带着人离开了突厥。”
任瑶看着画，突然发现画的下面，有个暗格。她打开暗格，里面是一本账册，记着当年父亲和默罕的交易——父亲给默罕粮草和武器，默罕给父亲致幻剂的解药配方，用来对付皇后的致幻剂。
“原来如此，”任瑶说，“父亲当年是为了找致幻剂的解药，才和默罕合作。皇后的致幻剂，是突厥可汗给的，父亲想通过默罕，拿到解药，保护陛下和百姓。”
萧承煜点点头：“可没想到，皇后先下手为强，诬陷父亲谋反，还把默罕赶走了。现在，我们得找到默罕，拿到解药配方，才能彻底解决致幻剂的问题。”
卫昭仪说：“我在药箱里，发现了一张纸条，是默罕留下的，说他去了西域的边关，要是有人来找他，就去那里找。”
任瑶很高兴：“那我们现在就去边关，找默罕！”
可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了脚步声——是黑鸦商队的人，他们也找到了这里。“不好，我们被发现了！”陈三喊道，赶紧拿出武器。
黑鸦商队的人冲了进来，和裁判官们打了起来。任瑶和萧承煜躲在暗格里，看着外面的打斗，心里很着急——他们现在人手不够，根本不是黑鸦商队的对手。
“怎么办？”任瑶问。
萧承煜想了想，说：“我们从后门走，去边关找默罕，只要拿到解药配方，就能对付黑鸦商队。”
任瑶点头，跟着萧承煜从后门跑了出去。黑鸦商队的人发现他们跑了，赶紧追了上来。一路上，任瑶和萧承煜拼命地跑，终于甩掉了黑鸦商队的人，往边关的方向去。
九、边关相遇·危机西伏
到了边关，任瑶和萧承煜找到了默罕。他己经老了，头发都白了，见到他们，很激动：“镇南王的女儿和儿子，你们终于来了！我等你们很久了！”
“默罕首领，我们需要你的帮助，”任瑶说，“皇后的致幻剂，害了很多人，我们需要解药配方。”
默罕点点头，从怀里掏出个纸包：“这就是解药配方，不过要制作解药，需要西域的天山雪莲，这种药材很少，只有在天山的山顶才有。”
“我们会想办法找到天山雪莲的，”萧承煜说，“不过现在，黑鸦商队的人在追我们，我们得先躲起来。”
默罕把他们带到一个山洞里，里面很隐蔽，黑鸦商队的人找不到。“黑鸦商队是突厥可汗的人，”默罕说，“他们想拿到解药配方，用来控制大月的百姓。你们一定要小心，他们很狡猾。”
任瑶点点头，开始研究解药配方。卫昭仪说：“我认识一个药农，他去过天山，知道天山雪莲的位置，我们可以请他帮忙。”
陈三立刻去请药农。药农来了，说：“天山山顶很冷，还有很多危险，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任瑶、萧承煜、卫昭仪、陈三，还有药农，一起往天山的方向去。路上，他们遇到了很多困难，有暴风雪，还有雪崩，可他们都坚持了下来。
终于到了天山山顶，找到了天山雪莲。药农说：“这种雪莲很珍贵，要小心采摘，不然会失去药效。”
任瑶小心地采摘着雪莲，突然，黑鸦商队的人来了。“把雪莲和配方交出来！”黑鸦商队的首领喊道。
“休想！”萧承煜拿出武器，“我们不会让你们得逞的！”
双方打了起来，任瑶和卫昭仪趁机把雪莲收好，往山下跑。陈三和药农断后，和黑鸦商队的人打斗。
跑到山下时，任瑶和卫昭仪遇到了顾昀将军。“璇玑婕妤，你们怎么在这里？”顾昀问。
“黑鸦商队的人在追我们，他们想要天山雪莲和致幻剂的解药配方，”任瑶说，“顾将军，你快帮帮我们！”
顾昀立刻下令，让士兵们准备战斗。黑鸦商队的人追了上来，和士兵们打了起来。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，终于把黑鸦商队的人打跑了。
十、回京复命·新的开始
带着天山雪莲和解药配方，任瑶和萧承煜等人回到了京城。他们把解药配方交给卫昭仪，让她赶紧制作解药。卫昭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，终于制作出了解药，分给了那些中了致幻剂的人，很快，他们就恢复了健康。
皇帝很高兴，下旨表彰任瑶和萧承煜：“你们为大月立了大功，朕要好好赏你们。”
任瑶说：“陛下，臣不需要赏赐，只希望陛下能为镇南王平反，还他一个清白。”
皇帝沉默了很久，终于点点头：“好，朕答应你，明天就下旨，为镇南王平反，恢复他的爵位。”
第二天，皇帝下旨，为镇南王平反，全国上下都很高兴。任瑶站在皇宫里，看着父亲的牌位，心里终于松了口气——她终于完成了母亲的遗愿，为父亲平反了。
可就在这时，三皇子的余党又开始闹事，说任瑶和萧承煜勾结突厥，想要谋反。皇帝很生气，下令把那些人抓起来，从严处置。
萧承煜看着任瑶，笑着说：“现在，没有人能挡我们的路了。我们可以一起，把大月治理得更好。”
任瑶点点头，心里充满了希望——她知道，虽然还有很多困难，但是只要他们团结一心，就一定能克服。新的开始，己经到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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