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！我答应你！”姜明月几乎是咬着牙吼出来的。
屈辱感淹没了她，但生存的欲望压倒了一切。
她还不想死，大仇未报，她还有太多执念未了。
“聪明的选择。”张玄夜散去了真气，将那滴蕴神髓弹入戒指中。
感受到姜明月魂体传来的那种渴望又克制、屈辱又愉悦的复杂波动，满意地笑了。
“不过，空口无凭。”他话音一转，“放开你的神魂，让我种下一道‘魂契’。”
“什么？你！”姜明月惊怒交加之下，不禁生出一丝杀意。
魂契一旦种下，生死皆在对方一念之间，再无自由可言！
“要么接受，要么死。”张玄夜的声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。
漫长的沉默再现，每一秒都充斥着姜明月的挣扎与绝望。
一边是生死的抉择，一边是未知的枷锁与希望。
最终，她颓然地放弃抵抗，神魂缓缓敞开，露出了最本源也是最脆弱的部分。
“我，接受。”
一道复杂的符文自张玄夜指尖凝聚，悄无声息地印入戒指深处，与姜明月的神魂融为一体。
刹那间，一种绝对的掌控感涌上张玄夜心头。
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姜明月的一切情绪——
愤怒、屈辱、恐惧，以及一丝强烈的、对生的渴望。
【叮！成功收服丹道武皇残魂·姜明月！宿主丹道感悟小幅提升！】
【触发隐藏任务：重塑武皇！帮助姜明月恢复部分实力（至少恢复到武宗级别）。】
【任务奖励：根据姜明月恢复程度，奖励大量气运值及《万丹宝录》传承！】
“很好。”张玄夜心情大好。
收获一个武皇级别的丹道老奶奶，其价值远超林凡那个废柴主角。
“现在，展现你的价值吧。”张玄夜慵懒地靠在椅背上，
“说说，你能为我做些什么？除了教人炼丹。”
姜明月压抑着魂契带来的屈从感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：
“本皇精通丹道，熟知无数失传丹方，可助你培养势力，提升修为。
我魂力虽弱，但感知尚存，可为你辨识宝物，预警危机。
我还知道几处上古遗迹和强者洞府的线索……”
她一一列举着自己的价值，越说越心惊。
因为张玄夜只是平静地听着，似乎对她所说的那些足以引起大陆震动的秘密并不太在意。
“……目前就这些了。”姜明月最后说道，即便魂体也带上了一丝无力。
这个男人，深不可测的样子彻底让她没了傲气。
“还不错。”张玄夜淡淡评价了一句，随即话锋一转，
“正好，我手头有个小玩意，你帮我看看。”
他取出了从叶辰那里得到的“新型灵能动力引擎”的核心结构图——
当然是经过玄天集团“优化”后的版本。
“这是何物？”姜明月疑惑地感知着那复杂的机械结构图，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。
“一种很有趣的玩具。”张玄夜嘴角带着笑，
“用你的魂力感知一下它的能量流转路径，看看能否用炼丹的手法。
比如凝炼药液、控制火候的方式，让它效率提升那么一点半点？
或者，有没有哪些材料，用性质相似的灵药、矿物替代，能降低成本，嗯，至少三成？”
姜明月：“？”
炼丹手法用来优化这铁疙瘩？武皇级别的丹道知识用来省钱！
这一刻，姜明月武皇残存的骄傲，受到了前所未有却又诡异离奇的冲击。
她突然觉得，跟着这个新主人，未来的日子，恐怕会比想象中更加难以预料。
而张玄夜看着她魂体那懵逼又凌乱的波动，脸上的笑容越发愉悦。
废物利用，压榨出每一分价值，这才是乐趣所在嘛。
至于那位还在辛苦打工的叶辰？
等他“意外”发现核心技术再次被“优化”时，表情一定很有趣。
张玄夜轻轻着戒指，目光投向窗外无尽的云海。
棋盘之上，棋子越来越多了，这局棋，也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此时的玄天集团数据分析项目组。
林薇很快就展现出了她在数据分析和模型优化方面的惊人天赋，将项目进度大大推进。
张玄夜毫不吝啬地给予了物质奖励和公开表扬。
让林薇在项目组内声望骤升，也让她对这位“伯乐”更加感激和信任。
而另一边的叶辰则陷入了困境。
每当他有一个绝妙的想法，总会“恰好”被技术顾问指出存在“基础理论缺陷”或“专利壁垒”；
每当他快要攻克一个难题时，总会“意外”遇到无法解决的资源瓶颈。
最终不得不依赖“玄天集团提供的成熟方案”。
他感觉自己空有才华却无处施展，憋屈无比。
只能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工作中，996甚至是007，试图证明自己。
而他的每一次努力，都在无形中为玄天集团、为张玄夜贡献着价值和气运。
林薇看着日渐憔悴和焦躁的叶辰，心中不忍，尝试安慰和帮助，却收效甚微。
她不由得对那位始终温和冷静、却能提供关键解决方案的“代表先生”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依赖和崇拜。
似乎只有他，才能改变这一切，带给他们希望。
【叮！林薇对叶辰信心动摇，对宿主（匿名身份）依赖度提升！
叶辰陷入自我怀疑，气运波动中，可持续汲取效率提升！】小邪再次报喜道。
张玄夜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，对于这棵大大的韭菜正茁壮成长，感到十分满意。
夜色渐深，玄天集团大厦的灯光依旧零星亮着，其中一盏便属于苦苦鏖战的叶辰。
他双眼布满血丝，死死盯着光屏上复杂的数据流。
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几乎敲出了残影。
又一个关键算法卡住了。
无论他如何优化，总是差那么一点，效率始终无法突破。
“该死！为什么总是差一点！”叶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。
他己经连续工作了超过三十个小时，精神高度紧绷，却始终无法取得决定性进展。
那种灵感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感觉，几乎要把他逼疯。
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，白天隔壁办公室原本只是他助手的林薇，
似乎刚刚又完成了一个阶段性的模型优化，获得了项目组内部的通报表扬。
他之前甚至能隐约听到那边传来的轻微欢呼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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