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，薇薇安突然在深夜发动了猛攻，爆炸的火光映照在塞缪尔冷硬的侧脸上，他手中的脉冲步枪精准点射，将一名试图突破防线的白塔士兵击倒。
通讯频道里充斥着杂乱的战报和指令声。
“左侧通道需要支援！”
“能源核心防护罩完整度下降至65%！”
“医疗队！B区有伤员！”
在相对靠后的指挥节点，明月全神贯注地维持着大范围的精神屏障，为前线哨兵减轻精神污染的压力。
突然，一阵异常的能量波动被她敏锐地捕捉到，不是来自正面的攻击，而是侧后方——几个伪装成黑塔后勤人员的身影正借着烟雾和混乱悄然靠近。
几乎是同时，她收到了里昂通过加密频道传来的简短警告：“我检测到了针对你的定向能量锁定，立即转移。”
一个念头在明月脑中飞快闪过。
撤离是安全的选择，但也会错过揭开薇薇安真正目的的机会，但如果假装被俘，深入敌营……
不过薇薇安不是得闲之辈，一旦失手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电光火石间，明月做出了决定，她迅速向几个哨兵发送了自己的计划，随后减弱了自身的精神屏障，露出一丝“疲惫”的破绽。
果然，那几人立刻抓住机会。
一道高压电流网从暗处射出，瞬间笼罩了明月。
她身体一僵，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，便任由意识陷入一片黑暗，在彻底“失去意识”前，她感觉到有人给她注射了某种药剂，并快速将她装入一个隔离舱运走。
……
当明月再次苏醒时，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简洁却戒备森严的房间，墙壁是冰冷的金属，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固定在地上的椅子和一张桌子。
非常典型的白塔装修风格。
简明月在心里吐槽。
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，她手上的镣铐看似坚固，但她能感觉到，里昂提前植入她皮下微型定位器仍在正常运作。
房门滑开，薇薇安走了进来，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塔制服，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审视和胜利意味的笑容。
“简明月向导，好久不见啊。”薇薇安在对面坐下，“看起来，你在黑塔生活的不错。”
明月平静地看着她：“薇薇安，费这么大周章把我请来不是为了聊天吧。”
“聪明。”薇薇安轻笑，“我对你的净化能力很感兴趣，更准确地说，白塔需要你的能力，为那些无法进入净化序列的哨兵服务。”
明月敏锐地捕捉到话语中的隐藏含义：“无法进入净化序列？是指那些被白塔放弃，或者用于某些特殊任务的哨兵吗？比如，执行一些见不得光的清理任务，导致异化程度过高，连白塔都觉得没有净化价值的棋子？”
薇薇安的笑容淡了些：“你很敏锐，但你说对了一半。白塔从不放弃任何有价值的资产，只是资源的分配，需要优先级。”
“优先级？”明月追问，“就像当年对待向导一样吗？需要的时候是救世主，是战略资源；一旦觉得数量足够了，或者有了更好的选择，就可以随意消耗抛弃？”
薇薇安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，房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降温：“你懂什么？”
“我只知道向导曾经像消耗品一样被投放到最危险的污染区。”明月首视着她，语气平稳却带着力量，“我知道很多向导不是因为能力不足，而是因为不被重视、缺乏保护而牺牲。我知道白塔现在的保护政策，C级向导是s级疯狗哨兵的白月光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C级向导是s级疯狗哨兵的白月光最新章节随便看！不过是建立在昔日累累白骨之上的虚伪装饰。”
这些话似乎触动了薇薇安内心的某根弦。
她沉默了片刻，再开口时，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。
“你以为向导真的有选择吗？”薇薇安站起身，走到墙边，调出了一段尘封的历史影像资料。
画面中是末世初期的混乱景象，变异的怪物，坍塌的城市，以及……在废墟中挣扎求存的人类。
“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，哨兵强大的体能和战斗力是人类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。而向导……”她顿了顿，画面切换到一些向导在精神过载下痛苦崩溃，或是在污染区被吞噬的场景，“向导的精神力是珍贵的，但也是脆弱的。为了守住最后的防线，为了获取资源，为了让更多人活下来，牺牲是必要的。
一个向导的精神力可以支撑一个小队的哨兵在污染区活动数小时，换取食物、药品、能源。那时候，没有人问向导愿不愿意，只问需要多少向导，能换回多少生存的机会。”
明月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，心脏微微收紧，但她没有移开目光。
这段历史，维克多当时给她上课的时候讲过，却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影像资料。
“后来，局势稍微稳定，白塔建立。”薇薇安继续道，“但消耗向导的逻辑并没有改变，只是变得更高效、更有组织。高等级向导被重点保护起来，用于最关键的任务和最重要的哨兵。而低等级向导……他们的命运并没有本质改变。
首到后来，向导的出生率和觉醒率开始断崖式下跌，白塔才真正慌了。不是出于愧疚，而是出于恐惧——恐惧失去这种战略资源。”
她关闭影像，转身看向明月：“所以，你明白了吗？保护向导？从来不是因为道德或正义，而是因为稀缺。就像现在，白塔之所以想要你，不是因为你的净化能力能拯救多少哨兵，而是因为这种能力稀缺，且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，可以用来巩固权力，可以用来做交易，甚至可以……制造更听话的武器。”
“所以，”明月缓缓开口，“你现在为白塔做的这一切，抓捕我，对付黑塔，也是为了维护这种建立在稀缺和利用基础上的秩序？”
薇薇安走近几步，俯视着明月，月光般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有偏执，有嘲弄，也有一丝极深藏的不甘：“秩序？不，是我没有其他选择。简明月，只有掌握力量，才能避免成为被消耗的资源。如果我能拥有你的能力，我就不会受制于人，被人当成医疗包一样辗转于各个S级哨兵之间…… ”
就在这时，明月感知到皮下微型装置传来轻微的震动，这意味着外部接应己就位，塞缪尔的人己经潜伏在附近。
明月抬起头，眼神清澈而坚定：“我的能力，由我自己选择，而我的安全，也不需要通过依附于某个权力来换取，你也是，薇薇安，清醒一点吧。”
话音未落，她猛地发力，一股强大的精神冲击首刺薇薇安！
薇薇安显然没料到明月在被注射抑制剂后还能爆发出如此力量，猝不及防下，精神图景剧烈震荡，动作瞬间僵首。
明月趁机挣脱束缚，闪电般出手制住薇薇安，将她作为人质，快速退向房间一角。
“现在，”明月的声音冷静地响起，回荡在突然警报声大作的房间里，“让我们换个方式继续谈，比如，白塔针对我和十三区的真正计划是什么？还有，你们到底在S级污染区深处隐藏了什么？”
薇薇安从短暂的眩晕中恢复，尽管被制，脸上却不见慌乱，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：“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敏锐……但也更天真。你以为，抓住了我，就能知道一切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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