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碎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子，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：“其实，我们也没你们想的那么神乎其神，付出的也未必比别人多多少。”
曹渊靠在墙上，难得主动接话，声音里带着点探究：“可我听守夜人档案里说，你己经触碰到神境了。神……难道还不算厉害？”
周碎闻言轻笑出声，指尖转着那根被迦蓝掰断的筷子：“神？神也分三六九等。而且人类成神的几率，比在沙漠里捡到珍珠还小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百里胖胖追问，眼睛瞪得溜圆，“人类不是最能创造奇迹的吗？”
周碎的目光飘向仓库外，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，她的声音低了些：
“因为神明本就是人类创造出来的概念，可人类自己却很难抵达那个境界。
生命的力量太庞大了，神境的灵能浓度像座山，人类的躯体就像纸糊的盒子，哪怕只是稍微靠近，都可能被压得粉碎。就算侥幸活下来……”
她顿住了，没再说下去，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快得让人抓不住。
“就算活下来会怎么样？”林七夜追问，他总觉得周碎话里有话。
周碎回过神，甩了甩头，笑道：“没什么，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。对了，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？趁我现在有空。”
百里胖胖举手，脸上带着点困惑：
“千琴前辈，你不是用琴的吗？【千琴】这名字一听就是跟琴有关，可上午跟我对战的时候，你怎么用筷子当武器？”
“我不是说了嘛？”周碎挑眉，“用琴不代表我不会用剑。作者“小冰蓝莓”推荐阅读《斩神之我是周平他妹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”
“可为什么啊？”百里胖胖不依不饶，“放着自己擅长的不用，非要用别的？”
周碎被他问得没法，只好叹了口气：
“好吧好吧，跟你们说实话。以前我打不过我哥，总被他用剑虐，气不过就去偷学他的剑法，结果每次都被他逮着。
逼着对练——久而久之，筷子、树枝、甚至锅铲，只要能拿在手里的，都能当剑使了。”
她揉了揉鼻子，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好笑：“说起来，还得谢谢他当年下手狠，不然我哪能这么全能？”
众人听得目瞪口呆，没想到“千琴”和“剑圣”还有这么一段过往。
“好了，不说了。”周碎拍了拍手，站起身，“太阳都快落山了，该做饭了。今天我来露一手，让你们尝尝三舅土菜馆的招牌菜。”
她说着往厨房走，路过周平的隔间时，抬手敲了敲：“哥，晚上想吃番茄炒蛋还是糖醋鱼？我给你做。”
隔间里传来闷闷的声音：“番，番茄炒蛋。”
“得嘞。”周碎笑着应了，钻进厨房忙活起来。
林七夜他们凑到厨房门口，看着周碎系上围裙，熟练地淘米、切菜，铁锅在她手里翻飞。
油星溅起又被她灵巧地避开，完全不像个能操控精神力的强者，倒真像个经验老道的厨子。
“没想到千琴前辈还会做饭啊。”林七夜轻声说，眼里带着点羡慕。
“那是，”百里胖胖吸了吸鼻子，闻到肉香己经开始咽口水，“三舅土菜馆出来的，手艺肯定差不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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