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很认真,像在解一道最重要的数学题:“我知道你心脏不好,以后我每天都会给你带温水,会陪你去医院复查,会记得你不吃香菜、喜欢草莓味的所有东西。我们一起考同一所大学,好不好?我想继续帮你补数学,想每天都能看到你。”
杨知夏看着他紧张得发红的耳朵,看着他手里被捏皱的糖纸,眼眶突然就红了。眼泪砸在梧桐叶上,她吸了吸鼻子,用力点头:“好。江屿,我也喜欢你。从你第一次帮我讲题,摸右手食指的时候,我就喜欢你了。”
江屿愣了一下,然后猛地把她抱住。他的动作很轻,手臂小心翼翼地圈着她的后背,怕碰疼她的心脏,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、干净的皂角味。夕阳下,梧桐叶一片片落下,空气里都是草莓软糖的甜味,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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填报志愿时,他们几乎没商量,就填了同一所城市的重点大学。江屿选了计算机专业,他说:“以后我可以帮你修电脑,还能写个小程序,记录我们每天做的事,这样你就不会忘啦。”杨知夏选了汉语言文学,她笑着说:“我想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,等以后老了,我们可以一起看。”
大学西年,江屿把“照顾杨知夏”刻进了生活的每一个细节。他每天早上六点半就起床,去图书馆占座——一定要选靠窗、阳光不刺眼的位置,因为杨知夏说“太晒的话心脏会不舒服”;她来例假时,他会提前在宿舍楼下的便利店买好热水袋,灌上温水,再冲一杯红糖姜茶,用保温杯装着,等她下来;有一次杨知夏在上课途中突然心脏疼,江屿接到电话后,从实验室一路跑过来,手里还攥着她的病历本(他一首放在书包里,怕万一出事),把她背去医院时,他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,却还在轻声安慰:“别怕,马上就到了。”
他们的大学时光,藏在图书馆的灯光里、食堂的草莓味酸奶里、操场的散步轨迹里。江屿会在编程比赛获奖后,第一时间买一颗草莓软糖塞给杨知夏;杨知夏会在看完一本好书后,把喜欢的句子抄在便签上,贴在江屿的电脑屏幕上。
毕业那天,校园的湖边开满了荷花,粉色的花瓣映着夕阳,格外好看。江屿把杨知夏约到湖边,突然单膝跪地。他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,打开后,里面是一枚草莓形状的银戒指——戒指的边缘打磨得很光滑,内侧刻着“知夏&江屿”的小字。
“这是我用第一次接编程兼职赚的钱,找银匠定制的。”江屿的眼睛里满是星光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,“杨知夏,大学西年不够,我想陪你一辈子。以后我会努力工作,给你买带小院子的房子,院子里种满你喜欢的花,让你再也不用怕生病,再也不用觉得孤单。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杨知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,她用力点头,声音带着哽咽:“我愿意。江屿,我愿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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