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露捏着皱巴巴的错题本蹲在工作室门口时,晨露正打湿她的帆布鞋——本子里“回纹考点”那页被她画得像团乱麻,回纹绕成小毛线球,旁边写着“我跟回纹势不两立”,还画了个叉腰的小小人,头发炸得像蒲公英,显然是昨晚跟错题较劲到半夜,又被林晓调侃“像在跟纹样打架”。
“路老师……我是不是太笨了?”她刚推开门,声音就带着哭腔,错题本递过去时,指腹还蹭着页脚的墨渍——那是她哭鼻子时蹭上的,被她用粉色荧光笔描成了小泪滴,旁边写着“不许笑”。路遥刚泡好的老白茶还冒着热气,看到错题本上的“小毛线球回纹”,老花镜“啪嗒”滑到鼻尖,突然笑出声:“傻丫头,这哪是错题本?是回纹在跟你玩捉迷藏吧?”
他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盒子,里面装着本比晓露年纪还大的旧笔记本——是他年轻时的考研错题本,封面上贴着苏老师写的“慢慢来”,里面的“宝相花”错题旁,苏老师画了个小太阳,写着“错一次,就离对的近一点”。“你看,我当年把宝相花画成小风车,苏老师都没笑我,还说我有‘设计巧思’”,路遥指着错题,突然用红笔在晓露的“小毛线球”旁边画了个卷草纹边框,“你把回纹画成这样,像外婆织的围巾,比我当年的小风车可爱多了!”
晓露凑过去看,旧笔记本里的错题都被苏老师用红笔标了重点,有的还画了小小的纹样——“饕餮纹”错题旁画了块小饼干,“云纹”错题旁画了朵小棉花,像把考点都变成了小零食。“真的?”她眼睛亮了,赶紧掏出荧光笔,在自己的错题本上画了个小厨房,里面的回纹变成了“毛线球饼干”,旁边写着“给错题的小零食”,刚画完,就被路遥用红笔加了个小烤箱:“这样饼干就能烤得香香的,下次看到回纹,就想起烤饼干,肯定忘不了!”
正改着,林晓抱着押题卷冲了进来,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:“露露!我帮你整理了‘纹样押题TOP10’,把‘回纹’‘宝相花’都标成了‘重点选手’,还有——”她话没说完,就被晓露的“毛线球饼干”逗笑了,“我的天!你这是把错题本改成‘纹样甜品店’了?回纹牌饼干,我先预定一块!”
林晓掏出笔,在押题卷的“回纹”考点旁画了个Q版晓露,正抱着毛线球笑,旁边写着“打败回纹小怪兽”;路遥则把旧笔记本里的考点抄在便签上,贴在晓露的错题本里,像给错题本加了“时光小抄”;晓露用荧光笔把三人的笔迹连起来,画成了条卷草纹小路,旁边写着“考研小分队,一起走花路”。原本皱巴巴的错题本,渐渐变得像本满是暖意的“纹样手账”。
“对了!老陈说给你们带了‘考点小礼物’!”路遥突然想起什么,刚要去叫老陈,就见老陈端着刚煮的山楂水进来了,手里拿着沓手绘卡片——是他用旧杂志纸画的纹样考点卡,“回纹”卡上画着晓露的“毛线球饼干”,“宝相花”卡上画着路遥的“小风车”,最绝的是“饕餮纹”卡,画着三人的Q版形象,正一起吃小饼干,旁边写着“考研加油,吃嘛嘛香”。
“哎哟!老陈您这考点卡,比我的押题卷还厉害!”林晓抢过卡片,赶紧夹进晓露的错题本,“以后露露复习,就像翻卡牌一样,翻到哪张就背哪张,肯定有意思!”晓露摸着卡片上的纹路,突然掏出金色荧光笔,在每张卡片上都画了颗小小的星星,“这样就是‘星光考点卡’啦,晚上复习,星星会陪着我们!”
西人凑在桌前,把押题卷、错题本、考点卡摆在一起,像开了场“纹样考研派对”——路遥给每张卡片写了“记忆口诀”,“回纹像围巾,绕绕不费劲”;林晓把考点编成了小段子,“宝相花,花瓣多,像小太阳暖心窝”;晓露则把口诀画成了小漫画,回纹变成了绕着围巾的小蜜蜂,宝相花变成了顶着太阳的小松鼠。
“对了!我有个好主意!”晓露突然跳起来,掏出手机给文创社发消息,“我们把‘星光考点卡’做成文创周边吧!印上错题本里的小漫画,卖给考研的同学,既帮大家背考点,又能宣传我们的‘纹样小社区’!”没过多久,社长就回复了:“必须安排!加印两百套,就叫‘考研纹样幸运卡’,肯定卖爆!”
晓露蹦着抱住路遥的胳膊,又赶紧松开,脸红红的:“路老师,我们又有新文创啦!您的旧笔记,苏老师的小太阳,还有我们的小漫画,都能帮到别人了!”路遥摸了摸她的头,把旧笔记本和晓露的错题本叠在一起,刚好能看到苏老师的“慢慢来”和晓露的“小饼干”,突然觉得眼眶发热:“不是我们帮别人,是苏老师的心意,老陈的关心,还有你们的活力,都凑在了一起,像这山楂水,酸酸甜甜的,都是暖。”
夕阳西下时,晓露要走,路遥把旧笔记本递给她:“以后这本就交给你,我们一起把苏老师的‘慢慢来’,变成更多人的‘别着急’。”晓露接过笔记本,怀里抱着考点卡和错题本,走到楼下时回头看——工作室的窗户亮着,路遥正对着两张错题本发呆,老陈和林晓在旁边笑着说什么,灯光把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像把所有的暖都织在了一起。
她掏出手机,给路遥发了条消息,附上手背上画的“毛线球回纹”:“路老师,明天我要把‘回纹饼干’的故事讲给同学们听,告诉他们,错题不可怕,只要给它画个小饼干,就能变成小幸运~您别忘了喝温水哦,小太阳在监督您呢!”
消息发出去没两秒,就收到回复,是张两张错题本叠在一起的照片,上面有路遥画的小蜜蜂,正绕着苏老师的小太阳和晓露的小饼干飞,旁边配着字:“好啊,明天我们一起把错题,都变成星星——记住,考研就像画纹样,错几笔没关系,慢慢改,慢慢画,最后总会变成最暖的样子。”
晚风把手背上的“毛线球回纹”吹得轻轻晃动,晓露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,怀里的本子和卡片硌得心口暖暖的。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荧光笔,突然觉得错题本不是冰冷的纸张,是把时光、心意和笑声都缝在一起的小被子,不管遇到多少错题,只要裹着这床小被子,就什么都不怕,就像她和路遥,隔着西十年的时光,却把每一次犯错,都变成了不期而遇的暖。
走到街角时,三花猫小花突然窜出来,蹭了蹭她的手背,好像在看手背上的回纹。晓露笑着掏出块山楂糕,放在地上:“小花,这是‘错题本甜品店’的福利,以后我们改错题、背考点,都给你留一份,让你当‘星光小考官’哦!”小花叼着山楂糕,慢悠悠地走了,留下晓露站在夕阳里,对着满是霞光的天空,笑得像个刚解开难题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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