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露的指尖刚点下“通过”，手机就像烫手的考研真题集，被她扔在枕头边——屏幕上“？”的备注还没改，“对方正在输入”的提示闪得她心跳比背英语单词还快。林晓抢过手机，把“三天可见”改成“半年”，笑出了声：“你这跟考前改志愿似的，紧张什么？路老师又不是甲方，还能因为你改朋友圈拉黑你？”
“林晓！”晓露抢回手机，指尖划过路遥的头像——还是那张卷草纹手稿，她之前偷偷存了20多张同款截图，现在相册里还建了个“纹样顾问”文件夹，比考研资料文件夹还整齐。林晓凑过来，戳了戳屏幕：“哟，这文件夹名取得，比我给考研考点分类还认真！你要是把这心思放数学上，早就不用我帮你补笔记了。”
正说着，手机“叮咚”一响，晓露手一抖，差点把手机摔了。林晓抢过一看，是路遥发来的消息：“卷草纹调整示意图，你看弧度15度够不够软？像老棉线绕指那样”，附了张手绘稿，红笔标着调整线，旁边还画了个火柴人，举着根“老棉线”，活像个纹样教学小动画。
“哈哈哈哈！”林晓笑喷，“路老师这是怕你看不懂，画了个‘老棉线教学小人’？比我们美术老师的板书还可爱！”晓露凑过去，脸“唰”地红了——火柴人的衣服上，还画了个小小的猫爪，和她校徽里的一模一样。她咬着笔杆，回复删了又改：“谢谢路老师！我看懂了，今晚就改，改完发您～”后面加了个猫爪笑脸表情，又觉得太主动，想删掉，手滑点了发送。
“哟，还加猫爪表情？”林晓抢过手机，“你这是‘纹样暗号’吧？我看路老师等会儿肯定回你个‘卷草纹笑脸’！”话音刚落，手机又响，路遥真的回了个手绘的卷草纹笑脸，配文：“这个猫爪表情很活，比上次画校徽时放得开了——改稿别熬夜，你胃不好，记得喝温水。”
晓露的心跳“咚咚”响，指尖碰过“你胃不好”三个字，眼眶有点热——上次她送小米粥时提过一句，没想到他记着。林晓戳了戳她的胳膊：“哭什么哭？这叫‘纹样式关心’，比我妈催我喝牛奶暖心多了！赶紧把你存的‘逛空间记录’发个私密朋友圈，暗示一下路老师，别总让人家主动。”
“谁要暗示！”晓露嘴上硬，却真的点开朋友圈，翻出那张截了近一个月逛路遥空间记录的截图——满屏都是对他设计草稿的点赞，连他三个月前发的“旧稿改不动了”都点了赞，边角被反复放大磨得模糊。她配文：“没敢说的在意，藏在每一次点击里”，设置成“仅自己可见”，刚发完，就被林晓抓了个正着。
“哟，这文案写的，比我考研作文还煽情！”林晓抢过手机，“设置‘仅自己可见’有什么用？得让路老师看见！我帮你改——”她手指一动，改成“最近常逛的空间，纹样很暖”，还加了个“卷草纹”话题标签，“这样路老师一刷就能看到，又不刻意，比你藏着掖着强！”
晓露急得抢手机：“你别乱改！他要是觉得我烦怎么办？”两人拉扯间，手机“叮咚”响了，是老陈发来的消息：“小丫头，路遥刚跟我说，你加他微信了？他那老小子，现在正对着手机笑呢，手里还攥着你送的猫爪贴纸！”
林晓举着手机，笑得比中了考研真题押题还开心：“看吧！我就说路老师也在意你！你那‘逛空间记录’没白发，他肯定刷到了！”晓露凑过去看消息，脸更红了，却忍不住笑——原来他也在等，像她等他的好友申请一样，等一个自然的借口，把藏在纹样里的在意，慢慢说出口。
工作室里，路遥盯着手机屏幕，晓露的朋友圈“最近常逛的空间，纹样很暖”下面，还配了张校庆文创的局部图，刚好是他教的卷草纹弧度。他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，喝了口温水，胃药盒上的猫爪贴纸闪着光——是上次晓露送的，他一首没揭下来。
老陈凑过来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你这老小子，刚才笑什么呢？比当年你设计的卷草纹中标还开心！”路遥指了指手机：“晓露发的朋友圈，说我空间的纹样暖——她肯定逛了很久，我空间里那几张改不动的旧稿，她都点了赞。”
“我就说吧！”老陈笑着翻出《1987年纹样集》，“你看这页的卷草纹，和晓露的像不像？当年你改了三稿，现在小丫头帮你改，这叫‘时光接力’！”路遥拿起红笔，在晓露的调整示意图旁写了行小字：“小设计师的在意，比老棉线还软”，然后发了条朋友圈：“收到小设计师的纹样反馈，调整后更活了——明天工作室煮小米粥，等小设计师带新稿来”，配图是那张画了火柴人的调整图。
晓露的手机“叮咚”一响，看到路遥的朋友圈，她的眼睛亮得像揉了星光。林晓凑过来看，笑着说：“哟，路老师这是‘粥约’啊！比我妈喊我吃早饭还暖心！明天你去工作室，记得带那本《复古纹样考研真题集》，顺便让路老师帮你划考点——一举两得！”
夜深了，晓露趴在桌上改卷草纹，红笔在纸上画得顺顺的，15度的弧度像老棉线绕着猫爪。手机放在旁边，屏幕上是她和路遥的聊天记录，最上面是那个卷草纹笑脸，最下面是她刚发的：“路老师，明天我带改好的稿，还带了外婆做的豆沙面包——您胃不好，配小米粥吃。”
路遥的回复秒到：“好，我在工作室等你——对了，卷草纹的拐点再软一点，像豆沙面包的边那样软。”
晓露看着回复，忍不住笑了，笔尖在纸上画了个小小的豆沙面包，旁边写着“路老师的纹样，比豆沙面包还甜”。林晓躺在旁边，翻着考研资料，嘴里念叨：“明天我也去，就说帮你们看稿，顺便蹭碗小米粥——别误会，我是怕你们改稿忘了时间，耽误晓露背考点！”
月光透过窗户，落在改好的卷草纹草稿上，猫爪绕着卷草，卷草缠着时光，像两个小心翼翼的人，终于借着纹样的借口，把藏了很久的在意，慢慢揉进了暖乎乎的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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