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的樱花再次盛开时,青学网球场被粉色的花雨笼罩。越前龙马站在场地边,指尖转着那个刻有林晚名字的网球,抬头望着飘落的樱花瓣——距离林晚离开,己经过去整整一年了。
活动室的展示柜里,那本渐渐恢复实体的记录本和崭新的纪念笔记本并排摆放,旁边的全国冠军奖杯依旧闪耀。柜子下方的玻璃盒里,装满了大家写给林晚的信,每一封都带着沉甸甸的思念。按照去年的约定,今天他们要把这些信拿到樱花树下烧掉,让风把思念带给另一个世界的她。
“龙马,准备好了吗?”手冢国光走过来,手里捧着一个装满信件的托盘。他的左臂己经完全康复,不再需要护肩,眼神却比以前多了几分温和。这一年里,他带领青学蝉联了关东赛冠军,新加入的低年级队员里,有个孩子和林晚一样,总拿着小本子认真记录训练细节,让他时常想起那个认真的身影。
越前点点头,跟着手冢走向网球场中央的樱花树。不二周助、大石秀一郎、菊丸英二、桃城武、海堂薰、乾贞治和佐藤芽衣己经在那里等候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封信,脸上带着怀念的笑容。
“还记得去年今天,林晚还在这里和我们一起捡樱花呢。”菊丸英二蹲下身,抚摸着树下的草地,“她当时说,樱花飘落的样子像粉色的雪,特别好看。”
“是啊,她还捡了很多樱花瓣,夹在记录本里当书签。”佐藤芽衣翻开手里的相册,里面夹着几片己经风干的樱花瓣,是林晚离开前送给她的,“她还说,等樱花再开的时候,要和我们一起拍很多照片。”
不二周助拿出一支画笔,在托盘边缘画了一朵小雏菊——那是他去年在林晚的纪念笔记本上画过的图案。“我们把信烧了之后,再在这里拍一张合影吧,就像去年庆典那样。”他笑着说,“林晚看到了,一定会很开心。”
手冢点燃了第一封信,是他写的。信纸燃烧的火焰中,他仿佛看到林晚拿着记录本,认真听他布置战术的样子。“林晚,这一年青学很好,新队员很努力,我们蝉联了关东赛冠军。你的记录方法,我教给了新的记录员,他们都学得很认真。你说的‘照顾好手臂’,我做到了,别担心。”
接着,不二点燃了自己的信。“林晚,今年的花茶还是你喜欢的味道,可惜不能和你一起喝了。我画了很多新的画,有网球场的樱花,有大家训练的样子,要是你在,一定会把它们贴在记录本上吧。”
菊丸蹦蹦跳跳地跑过去,点燃了他的信,语气带着哭腔却又笑着:“林晚!我学会了新的网前截击招式,要是你在,肯定会写‘菊丸前辈太厉害了’!我还是很活力,大家都很好,就是有点想你!”
大石的信很简短,却充满了温暖:“林晚,谢谢你的陪伴,这一年大家都很努力,我也学着多休息了。你的战术表,我还在用来指导双打,很有用。”
桃城武挠了挠头,点燃信时红了脸:“林晚,我现在吃汉堡不会再抢你的了,下次见面,你一定要请我吃最大的那个。我们最近和山吹打了友谊赛,赢了,千石前辈还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呢。”
海堂薰依旧不善言辞,他把信放进火焰里,小声说:“林晚,我的蛇球速度快了很多,谢谢你的改进方案。我还是每天训练,没偷懒。”
乾贞治推了推眼镜,点燃信时语气很认真:“林晚,我按照你的记录方法,完善了数据分析系统,准确率提高了15%。要是你在,我们一定能一起研究出更厉害的战术。”
佐藤芽衣的信写得最长,她一边哭一边点燃:“林晚,我的好朋友,我每天都在想你。相机里存满了新的照片,都是大家的样子,要是你在,肯定会抢着拍。我还在练你教我的颠球,现在能连续颠五十个了。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们啊……”
最后,越前拿起自己的信,慢慢放进火焰里。他没有说话,却在心里默念:“林晚,我每天都在练球,发球时速提高到了190公里,网前截击也更精准了。你说的约定,我没忘。我在青学等你,在网球场等你,等你和我一起打球。”
信件燃烧后的灰烬被风吹起,混着飘落的樱花瓣,飞向远方。大家站在樱花树下,看着灰烬消散的方向,仿佛看到林晚在另一个世界,微笑着接过了他们的思念。
“我们拍合影吧。”手冢提议道。大家按照去年的位置站好,佐藤芽衣举起相机,倒计时:“3,2,1——茄子!”
快门按下的瞬间,一阵风吹过,粉色的樱花瓣落在每个人的头上、肩上,就像去年林晚在的时候一样。照片里,大家的笑容灿烂,眼神里带着怀念与坚定——他们知道,林晚虽然不在身边,但她的精神和约定,会永远陪伴着他们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青学网球部依旧保持着高强度的训练。新加入的记录员小泽,总是拿着林晚的记录本学习,遇到不懂的地方就问大家:“林晚前辈这里写的‘反手切削角度30度’,是什么意思啊?”
每当这时,越前都会耐心地演示给她看:“这样挥拍,让球带着旋转落地,角度大概这么大。”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,眼神里带着对林晚的思念。
不二则会给小泽泡上一杯菊花茶:“这是林晚喜欢的味道,喝了能静下心来记录。”
菊丸会拉着小泽一起练颠球:“林晚以前颠球总砸到我,你可别学她啊!”说完,自己先笑了起来。
手冢依旧是那个严格的队长,但在看到小泽认真记录的样子时,总会想起林晚,语气也会不自觉地温柔一些:“记录要精准,也要注意休息,别像林晚那样熬夜。”
时间一天天过去,青学在全国赛上再次夺冠,奖杯多了一座,展示柜里的记录本和笔记本依旧是最显眼的存在。每年樱花盛开的时候,大家都会来到网球场,烧一封新的信,拍一张合影,告诉林晚青学的近况,告诉她他们没有忘记约定。
越前龙马的网球技术越来越成熟,成为了青学的王牌,甚至有职业队向他抛出了橄榄枝,但他都拒绝了——他说,他要在青学等一个人,等一个和他有约定的人。
有一天,训练结束后,越前独自留在网球场练球。夕阳西下,金色的阳光洒在球场上,他一记外旋发球,网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,落在场地对面的边线附近。
就在这时,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带着一丝颤抖:“龙马前辈,你的发球还是这么厉害。”
越前猛地回头,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,站在樱花树下,手里拿着一本熟悉的记录本,脸上带着微笑,眼里满是泪水。
是林晚。
她的身影不再透明,而是真实地站在那里,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。
“林晚……”越前的声音带着惊讶和激动,手里的球拍掉在了地上。
林晚快步跑过来,扑进他的怀里,哽咽着说:“龙马前辈,我回来了。我练了很久的球,现在可以和你兑现约定了。”
越前紧紧抱住她,眼眶瞬间红了。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,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樱花香气,能听到她的心跳——这不是梦,她真的回来了。
活动室里的大家听到声音,跑出来看到这一幕,都愣住了。佐藤芽衣第一个反应过来,哭着跑过去抱住林晚:“林晚!你终于回来了!我好想你!”
不二周助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:“我就知道,你会回来的。”
手冢国光走上前,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:“欢迎回来,林晚。青学,一首等你。”
菊丸英二蹦蹦跳跳地说:“太好了!以后又能一起练球、一起做游戏了!”
桃城武拍着胸脯说:“走!我请你吃汉堡!这次不抢你的!”
海堂薰别过脸,却悄悄抹了抹眼泪,嘴里嘟囔着:“回来就好……”
乾贞治推了推眼镜,认真地说:“回来就把最新的数据分析告诉你,我们一起完善战术。”
林晚看着眼前熟悉的笑脸,眼泪流得更凶了,却笑得无比灿烂。她举起手里的记录本,晃了晃:“我回来了,以后继续做你们的记录员,陪你们一起打球,一起夺冠!”
夕阳下,樱花树飘落的花瓣落在每个人的身上,网球场上回荡着欢声笑语。那个跨越世界的约定,终于在青空下,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。而属于他们的故事,还将继续在这片充满青春与热血的土地上,书写着新的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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