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海市第一中学的放学铃刚响，林越就站在了校门口的香樟树下。系统提示的异常信号就在校内，标注“精神干扰类”，危险等级C级，可具置模糊，只显示“靠近音乐相关区域”。他没首接进校园，而是靠在树旁，看着穿着校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出来，嘴里念叨着“今天音乐课钢琴坏了”“老教学楼的琴房好像锁了，想去练琴都不行”。
“同学，问一下，老教学楼的琴房怎么了？”林越拦住一个背着小提琴的女生。女生眨了眨眼，有点怯生生地说：“上周开始就锁了，听说有同学傍晚去练琴，听见里面没人却有钢琴声，还说……看到琴键自己在动。后来老师就把琴房锁了，说要检修。”
林越点点头，谢过女生，绕到学校侧门。特事部早就跟各单位打过招呼，他亮了编外证件，门卫大爷没多问，只是指了指老教学楼的方向：“那栋楼快拆了，就剩一楼的琴房还在用，你上去的时候轻点，别吓着晚自习的学生。”
老教学楼的楼梯踩上去“咯吱”响，墙皮斑驳，贴满了十几年前的奖状。走到一楼琴房区域，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混着旧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。最里面的那间琴房果然锁着，门把手上积了层薄灰，但门缝里却隐约飘出断断续续的钢琴声，调子很轻，带着点说不出的悲伤。
林越凑近门缝，激活系统扫描。眼前立刻弹出一行字：“异常生物：残音灵，C级，由未完成的乐曲执念凝聚而成，能力：制造听觉幻觉、影响情绪（引发悲伤/焦虑），弱点：完整演奏其执念对应的乐曲，或用蕴含‘圆满’意象的声音打破执念。”
“靠音乐解决？”林越挑了挑眉，这跟之前砍怪、烧怪的路子完全不同。他试着推了推门，锁芯是老式的，没那么结实。他从背包里摸出之前对付影鼠时用的小铁丝——特事部给的“编外人员应急工具包”里带的，几下就把锁撬开了。
推开门的瞬间，钢琴声突然清晰起来，是一首没听过的曲子，调子断断续续，像有人弹到一半总忘谱。房间里摆着一架旧钢琴，琴键泛黄，落满了灰，而钢琴前的椅子上，空无一人，琴键却真的在自己上下跳动，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人在弹奏。
林越走进房间，刚迈出两步，就觉得心里一沉，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来，眼睛有点发涩。他赶紧集中精神，用系统压制住情绪干扰，仔细看向钢琴。琴架上放着一本泛黄的乐谱，封面写着“致阿雯”，没有作者名字，乐谱上有几处涂改的痕迹，最后一页只写了一半，音符停在一个未完的小节上。
“执念就在这乐谱里。”林越拿起乐谱，指尖碰到纸页时，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温柔的男声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：“还差最后一段，怎么都写不出来……阿雯要走了，我还没来得及弹给她听。”
他翻到乐谱第一页，试着按照上面的音符弹奏。他小时候学过两年钢琴，虽然多年没碰，但基础还在。指尖落在琴键上，发出生涩的声音，原本自动跳动的琴键停了下来，房间里只剩下他弹奏的旋律。
弹到中间段落，乐谱上有一处涂改得特别厉害，林越试着按照修改前的音符弹，刚弹完一句，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颤了一下，钢琴旁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，是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，低着头，像是在看乐谱。
“是这个版本？”林越心里一动，继续往下弹。那身影越来越清晰，能看到他手里也拿着一支笔，在空气里对着乐谱涂改，眉头紧锁，像是在纠结。林越弹到最后那半页未完的小节时，停了下来——乐谱到这里就断了。
就在这时，那模糊的身影突然抬起头，对着空气说：“阿雯，等我写完，一定弹给你听。”说完，身影开始变得透明，钢琴声又响了起来，大一实习：我在都市收怪物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大一实习：我在都市收怪物最新章节随便看！还是那断断续续的调子，带着说不出的遗憾。
林越看着乐谱上未完的小节，试着根据前面的旋律，自己补了一段结尾。这段结尾的调子很柔和，带着一种“圆满”的感觉，像是故事有了个温柔的收尾。当他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时，房间里的钢琴声突然消失了，那个模糊的身影停在原地，愣了几秒，然后慢慢笑了起来，对着钢琴深深鞠了一躬，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，随后渐渐消散在空气里。
系统提示音响起：“检测到残音灵执念己消散，异常解除，是否收容其残留能量体？收容可提取【情绪稳定（初级）】能力（降低自身及周围小范围情绪干扰影响）。”
“收容。”林越松了口气，心里那股压抑的悲伤感也消失了。他看着手里的乐谱，封面“致阿雯”三个字旁边，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笑脸符号，像是有人用铅笔轻轻画上去的。
走出琴房时，天色己经暗了下来，晚自习的学生开始往老教学楼这边走。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看到琴房开着门，好奇地探头：“琴房开了？可以练琴了吗？”
“可以，不过记得锁门。”林越笑着把乐谱放回琴架上，“里面那首曲子，挺好听的，要是会弹，不妨试试弹完它。”
女生点点头，蹦蹦跳跳地进了琴房。林越走到楼梯口时，听到身后传来完整的钢琴声，正是他补全的那首“致阿雯”，调子温柔，再没有之前的断断续续，带着一种圆满的暖意。他回头看了一眼，琴房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出来，暖黄的，像有人在里面守着一份完成的心愿。
出了学校，校门口卖烤红薯的大爷正收摊，看到林越，笑着递过来一个热乎乎的红薯：“小伙子，刚从里面出来？看你进去半天，是修琴的吧？我家丫头说琴房闹‘鬼’，吓得好几天不敢去练琴，这下好了，谢谢你啊！”
林越接过红薯，热乎乎的温度从手心传到心里：“举手之劳，大爷。”他剥开红薯皮，咬了一口，甜丝丝的，带着烟火气。之前对付残音灵时的那种伤感，早就被这口红薯的暖意冲散了。
刚走到公交站，手机响了，是张叔发来的消息：“一中的事搞定了？听说你没动刀没动枪，靠弹钢琴解决的？可以啊，编外人员里，你是第一个用‘艺术’收怪物的。”
林越笑着回复：“运气好，正好懂点钢琴。”放下手机，他调出系统面板，【情绪稳定（初级）】的图标亮着，下面还有一行小字：“可在一定范围内安抚非攻击性异常生物情绪。”
“这能力，倒挺适合对付今天这种怪物。”林越心里想着，公交车正好到站。他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，手里的红薯还冒着热气。他忽然觉得，“收怪物”这事儿，真的不止一种方式——有的怪物需要硬碰硬，有的，却只需要一点点耐心，帮它们了却那个藏了很久的心愿。
车快到学校时，系统突然弹出新的提示：“检测到高浓度异常能量信号，位于青海市西郊废弃工厂区，危险等级B级，类型：能量吞噬类，是否立即前往探查？”
林越啃红薯的动作顿了顿，B级——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高等级的怪物。他看着系统面板上闪烁的红光，指尖无意识地着热乎乎的红薯皮，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B级是吧？”他低声自语，“正好，试试新能力，也看看特事部给的工具包里，还有什么能用上的。”
公交车到站，林越抓起背包，快步下车，朝着学校附近的租车点走去——西郊离市区远，坐公交太慢，得租辆电动车过去。晚风一吹，带着点凉意，手里的红薯还剩小半个，他三口两口吃完，把皮扔进垃圾桶，脚步没停，朝着西郊的方向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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