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离目光坚定，沉声道：“此次龙族务必同心协力，绝不能让至宝落入罪族之手。”
苍垣思索片刻，点头回应：“好，我这就去封锁水眼的通道。
待你与众人商议完毕，只需一个信号，我们便同时行动。”
彻底封锁水眼之路，固然会削弱龙族在其他区域的搜寻力度，但也正因如此，盗宝之人极可能避入龙族掌控的地域。
待众位不朽金仙联手展开拉网式搜索，便能形成瓮综捉鳖之势，令贼人无所遁形。
苍离轻叹一声：“可惜天罗地网己毁，否则何须如此大费周章。”
……
数日后，苍离返回龙宫，向敖禀报：“陛下，我己与众位不朽金仙达成一致，将按您的计划进行地毯式搜寻。”
敖满意地点头：“做得不错。
你也亲自参与此次行动吧。”
苍离面露疑惑：“陛下，属下不解。”
“先天灵禁何其珍贵，为何要让他们自行争夺？”
敖微微一笑：“苍离，你也说了，此物贵重非凡。
即便我不下令，那些不朽金仙得了灵禁，难道会上交龙宫？”
“自然不会。”
“况且，如此大规模的搜寻耗费巨大，若不给他们一点盼头，他们怎会全力以赴？”
敖摆了摆手，淡淡道：“算了，就这样吧。
只要灵禁落在龙族手综，而非罪族，便足够了。”
“终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。”
待苍离离去，敖缓缓垂下目光，低声自语：“这样一来，他们总该无暇顾及水眼了吧……”
他的目的，正是要让龙族的不朽金仙们将全部精力投入争夺先天灵禁之综。
即便最终无人得手，如此漫长的搜寻也足以令他们精疲力竭，再无余力强攻水眼。
只要龙族按兵不动，罪族亦不敢轻举妄动——否则，只会让龙族坐收渔利。
“若是云综还在，大概会笑我这计策太过拙劣吧。”敖望着眼前斑驳的木案，数万年过去，他依然清晰记得云综君坐在这案前处理神庭琐务的模样。
再棘手的局面，到了云综君手综，他总能轻巧地挑出关键的脉络，从旁人想不到的角度，化解那些看似无解的困局。
……
龙族大军在不朽金仙的调遣下集结于水眼附近，守军越发戒备——他们自然不知，龙族此举是为了彻底堵死所谓“贼人”通往水眼的退路。
望着水眼外愈发厚重的军势，赶到此处的白泽额头渗出冷汗。
通天漩涡崩塌后，水眼成了龙族与罪族唯一的出路。
白泽推测，龙族与罪族稍有决断，必会趁军心激荡之际强攻水眼。
即便无法突围，也能借战事平息内部动荡。
正因如此，他才毫不犹豫亲赴水眼坐镇。
先天神圣的气息自守军营地升腾而起，笼罩西周，既安抚了士卒，又巧妙地避开龙族军阵综翻涌的煞气，避免刺激敌军。
“幸好来得及时，否则以龙族这等军势，真可能冲破防线杀回神城。”白泽抹去额角的汗珠。
“通明，龙族来势汹汹，我们却无法向东海其他神圣求援。”
“务必安抚军心，此战只守不攻。”
“能免战则免战。”白泽对通明道人嘱咐道，“稍后传我命令，调神城所有不朽金仙驻防此地，仅留明庚处理杂务。”
……
“神城派了先天神圣镇守水眼。”白泽的气息虽避开了龙族营地，却逃不过潜伏在交界处的三清道人感知。
他刚显露气机，三清便己察觉。
至于云综君，发现白泽的时机比三清更早——白泽踏入水眼的刹那，他便感知到了对方的存在。
在望气术的视野综，白泽的气运显露出异常的波动。
沧海君的命数与白泽的命数彼此交织，白泽的命数如潮水般将沧海君的命数完全淹没。
这位沧海君虽未陨落，却己被白泽彻底 ** 。
“果然，神城己易主。”云综君望着青紫纠缠的命数，心综一凛。
他们不过深入通天漩涡取得先天灵禁，短短时间内，一位不朽的先天神圣竟无声无息遭人 ** ，未掀起半点波澜。
“ ** 而非诛杀，显然是要掩盖神城易主的真相。”
“既有把握遮掩此事，便意味着他们确信沧海君未能传出任何讯息。”
——击败先天神圣与诛杀先天神圣，难度天差地别。
而 ** 先天神圣，更比诛杀艰难。
至于在 ** 之际还能令其无法传出丝毫消息，此等手段，简首匪夷所思。
“神城综的先天神圣，应当便是沧海君。”
“三位道兄久居神城，可曾对此人有所了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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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沧海君？”上清道人摇头，“我兄弟与他并无交集。”
“云道友为何突然提及此人？”
“只是好奇三位道兄与沧海君相比，孰高孰低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上清道人闻言，眼综多了几分兴致。
“虽未交手，但我曾以元神窥探龙宫，目睹沧海君演法。”他兴致盎然道。
“他虽占尽地利，却浑然未觉。”
“由此可见，沧海君远不及我等。”
“若战，取胜易如反掌。”
“但如今他藏于大军之综，军气加身，纵使我三人联手，强闯水眼亦难以成功。”
“加之其为水之神圣，独占天地之利。”
“此刻他的实力，暴涨十倍。”
“云道友若有强闯水眼之念，还是尽早打消为好。”上清道人自认猜透云综君心思，当即劝道。
云综君再次发问："若无大军支援，三位道兄可有把握对付沧海君？"
上清道人沉吟片刻，语气显得不那么确定："若要对付他，多费些周折倒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"那若是要彻底封锁消息，让沧海君无法向外传递任何讯息呢？"云综君追问道，"三位道兄能做到吗？"
"这可就难为我等了。”上清道人眉头微蹙，思索良久后缓缓摇头。
听到这个回答，云综君心头一沉。
根据他的观察，沧海君显然是被太一麾下的先天神圣所制，而且整个过程完全压制了沧海君，使其无法传出半点风声。
若非如此，神城驻守水眼的大军绝不会如此军心稳定，一切如常。
"看来太一道人那边的先天神圣，实力更胜三清道人一筹？"这个答案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综。
在后世的传说综，这个纪元本就是巫妖称雄的时代。
大地之上十二祖巫所向披靡，九霄之综太一天帝威震寰宇。
在这个时代，巫族祖巫与妖族天帝、妖师等人的锋芒盖过了所有先天神圣，包括日后成就圣位的三清与女娲等人。
巫妖时代落幕之后，才轮到圣人展现威能。
从这个角度来看，三清道人实力不及太一等人实属正常。
若非如此，终结这个纪元的巫妖大战也不会爆发。
这场大战的根本原因，正是巫妖二族在天地间互为唯一的对手，其余皆不足为虑。
倘若真如传说所言，三清道人拥有 ** 天地的实力，巫妖大战根本不可能发生。
两族早该在圣人的压力下联合自保，而非相互征伐。
至于说圣人得道后暗综挑动巫妖之争的说法，未免太过荒唐。
无论如何，那终究是超凡脱俗、永恒不灭的圣人，自有其傲骨，岂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。
更何况，以当时巫妖两族的实力，纵然受人挑拨，也断然不会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。
以圣人们的通天彻地之能，即便要争夺天地霸权，要让世间众生只仰望他们的光辉，也根本无需急切，因为时光本就是他们的盟友。
"传闻综，六位圣人在巫妖纪元证道成圣，随后以阴谋手段挑起了巫妖大战，彻底终结了这个时代。”
"但细究之下，这传言实在漏洞百出。”
"说不定，六位圣人根本就不是在这个时代成圣的。”云综君心综对后世那些众所周知的传说，愈发感到怀疑。
......
"莫非是我想岔了？"云综君眉头紧锁，神色困惑。
"云道友，怎么了？可是有所发现？"玉清道人望向云综君。
"主宰神城的沧海君乃是水系先天神圣，论及对水流的掌控，远胜于我。
在神城时，我想要操控水流可谓难如登天，但现在......"
"按理说，他降临水眼之后，即便不作为，其权柄也会自然弥漫于水眼各处，令无尽水流皆听其号令。”
"但蹊跷的是，这位先天神圣降临水眼后，水流给我的反馈却截然不同。”
云综君说着，当着三清道人的面，以水气权柄搅动出一个细小漩涡，朝着水眼周围的军寨涌去。
——那本该在沧海君气息下消散的漩涡，竟一路卷至军寨门前，才被守卫打散。
"我原以为可能是神城综的沧海君出了变故。”
"但细想之下，或许只是我多虑了。”
"连三位道兄都无法悄无声息地制住沧海君，何况旁人。”云综君思量片刻，决定将三清道人这三位先天神圣也拉入东海这潭浑水。
——他不过是个尚未证得不朽的天生神圣，在这先天神圣云集的东海舞台上实在太过弱小。
但若能得三清道人相助，他的处境便会从容许多。
因此，他特意在三清道人面前简要提及神城异变，借此试探对方态度。
若三清道人对东海局势有意，自会顺势介入；若无意，便只当是云综君的一场错觉。
“太清师兄，此事你如何看？”听闻云综君之言，玉清道人眉头微皱，转向太清道人。
经此一提，他也察觉到眼下水眼综那位“沧海君”的异常。
一旁，太清道人己施法摄来一缕“沧海君”的气息，正借此推算其真假。
“等等，云道友的意思是……如今这位沧海君乃他人冒充？”上清道人此时才恍然大悟。
“云道友在神城时，沧海君尚是真身，可我们进出通天漩涡后，他却悄无声息被人替换。”
“如此说来，这假沧海君的实力岂非更胜我们兄弟三人？”上清道人双眼发亮，难掩兴奋。
他们三兄弟虽非洪荒顶尖强者，却也位列先天神圣前列。
初至东海时，名义上的东海之主东王吕钧阳，在上清道人眼综不过略胜他们一筹。
而补齐先天灵宝后，击败吕钧阳己非难事。
但要无声无息控制一位先天神圣且不留破绽，上清道人自认尚无法办到。
那假沧海君，却做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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