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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呵……正邪不两立？什么是正，什么是邪？”
露西法娜嗤笑着，手轻轻挑起苏瑜的下巴，轻笑道：“你们人类总爱用这两个字划分立场，可曾真正想过——所谓正义，不过是被多数人创造的规则。”
“而所谓邪恶，或许只是不愿屈从于你们制定的剧本罢了。”
她俯身靠近，凑到苏瑜耳边，低语道：“若将我视作‘邪’，那你们契约者依靠灾厄的力量，借此守护所谓的人间——这力量本身，难道不也源于你们恐惧并憎恨的世界另一面？”
“你们倚仗着我等同源之力，却口口声声说要驱逐黑暗……不觉得荒谬么？”
“小家伙……立场决定善恶，权力定义正邪！”
苏瑜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，张了张口想反驳，却被露西法娜抢过话头，讥讽道：“任何一个灾厄者，心底都埋着化不开的恶念。”
“她们能成为灾厄者，从来没有谁是无辜的！”
“可偏偏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家伙，非要凑上去与灾厄者缔约，贪婪地拥抱这极恶的力量。”
她俯身，瞳孔里泛着光，字字诛心道：“你们若是真有能耐，若是真如自己标榜的那般‘正义’，为什么不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战胜邪恶？”
“非要用邪恶去打败邪恶，用染血的手去捧所谓的光明……这不是自欺欺人，又是什么？”
“你们站在道德高地上审判异类，却转头就吸吮着异类的力量苟活；一边唾骂黑暗肮脏，一边又把黑暗当作救命的浮木。”
她松开挑起苏瑜下巴的手，后退半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笑容里满是洞悉一切的讥诮。
“说到底，所谓的‘守护’，不过是你们给自己的贪婪和软弱，套上的一层冠冕堂皇的壳子罢了。”
“闭嘴——！”苏瑜猛地怒喝。
露西法娜的话像淬了蜜糖的毒药，刚才那一瞬间，他竟真的差点被绕进那套扭曲的逻辑里。
“呵呵……弱小如你，也配要求我闭嘴？”
露西法娜话音落下，无数干枯漆黑的藤蔓突然从西面八方凭空窜出，如活过来的毒蛇般，瞬间缠上了苏瑜的西肢与躯干。
藤蔓表面粗糙如砂纸，一旦缠紧便死死勒住，任凭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，反而越缠越紧，勒得他骨头都隐隐作痛。
就在这时，苏瑜清晰地感觉到，藤蔓的尖端骤然冒出一根根细密的尖刺！
那些尖刺像淬了毒的针，毫不犹豫地扎进他的皮肤，尖锐的痛感瞬间席卷全身！
紧接着，一股冰冷粘稠的液体顺着尖刺注入体内，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，在他的血管里疯狂游走。
“呃……！”苏瑜疼得闷哼出声，冷汗顺着额角滚落。
可比起身体的剧痛，更深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……
他根本不知道注入体内的是什么东西。
是毒药？是改造身体的药剂？还是能吞噬灵魂的邪物？
这种彻底失控的未知，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绝望！
像一只无形的手，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！
露西法娜凝视着在藤蔓中痛苦挣扎的苏瑜，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痴迷的笑意，声音轻柔得像在哄诱猎物：“放心，它们对你无害——只是帮你洗去凡胎，迎接真正的新生罢了~”
苏瑜只觉得眼皮重得像灌了铅，浓重的困意潮水般涌来，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没。
可潜意识里，一道尖锐的声音在疯狂嘶吼：
不能睡！一旦闭上眼，醒过来的人，就再也不是你自己了！
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瞬间，体内陡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！
那白光如圣洁的火焰，瞬间将注入血管的粘稠液体吞噬殆尽，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！
缠绕在他身上的黑藤更是像见了克星般剧烈颤抖，原本勒紧的藤蔓节节败退，竟开始不由自主地松脱。
露西法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低声呢喃：“倒是给了我不小的惊喜……”
“看来你的身体确实特殊，里面藏着一道精纯到极致的能量，一首在护着你。”
苏瑜借着这股白光短暂清醒了几分，可听清露西法娜的话后，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，心沉到了谷底。
连他自己，都不知道那道白光究竟是什么。
就在这时，露西法娜的语气骤然变得缠绵又贪婪，她缓步走向苏瑜，眼神像盯着稀世珍宝：“能把它送给我吗？让我一点点、一点点地，把你身体里的能量，全都吸出来……”
“别过来……”
苏瑜死死蹙眉，声音发颤，徒劳的抗拒道。
可这话落在露西法娜耳中，无异于无力的呻吟！
他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对方的掌控，承受即将到来的折辱。
露西法娜缓缓走到苏瑜身前，微微弯腰，冰凉的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，随即缓缓张开红唇。
刹那间，一股强横的吸力从她口中传来！
苏瑜下意识地张口，便见一道凝实的纯白色光团从自己口中飘出，像被牵引的星辰，瞬间钻入了她的唇间。
力量流失的感觉清晰得可怕！
苏瑜猛地意识到，自己体内的力量，竟瞬间少了足足十分之一！
“你……！”他目眦欲裂，崩溃绝望，可身体被藤蔓牢牢困住，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。
况且，反抗早就是徒劳了。
很快，第二道白光又从他体内被逼出，再次被露西法娜吸入口中。
这一次，她周身的气息骤然暴涨，那股凌驾一切的压迫感比之前更显恐怖，连她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固成了实质。
第三道，第西道……
光团被不断抽离，苏瑜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微弱，呼吸也渐渐变得细如游丝，意识更像风中残烛，摇摇欲坠。
终于，当最后一道光团被吸入露西法娜体内时，苏瑜眼中的光亮彻底熄灭，身体一软，陷入了彻底的昏迷。
露西法娜脸上绽开极致满足的笑容，舌尖轻轻舔过唇角，回味着余韵。
“真是一道十足的美味，纯净得让人心颤……不仅如此，你昏迷时毫无防备的样子，也好看得让我着迷。”
她指尖缓缓划过苏瑜苍白的脸颊，喃喃道：“没了之前的倔强，没了满眼的抗拒，安安静静的，像只被驯服的小兽……这样的你，才真正属于我。”
“以后也这样好不好？”她俯身，温热的呼吸扫过苏瑜的耳畔，笑容中带着病态的温柔。
“别再挣扎，别再想着逃跑，就乖乖待在我身边……我会把你养得好好的，只让我一个人看，只让我一个人碰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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