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溪镇异状现,师徒初探偷桃谜
隐雾山的晨雾尚未散尽,西行的官道就被一片浓烈的桃香裹住。秋阳透过层叠的桃叶,在路面洒下细碎的光斑,路边的野菊开得正盛,却掩不住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。八戒扛着九齿钉耙,鼻子早被桃香勾得发痒,圆肚子咕咕叫个不停,眼睛首盯着前方隐约的桃林:“师父,前面定有村落!你闻这桃香,要是能吃上几个鲜桃,再配碗玉米粥,俺老猪能走十里路不歇脚!”
唐僧勒住马缰,袈裟下摆被风掀起,露出里面浆洗得柔软的素衣。他顺着八戒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官道尽头的平地上散落着几十间青瓦房,村口立着块朱红木牌,刻着 “桃溪镇” 三个字,牌旁的老桃树枝繁叶茂,枝头却挂着几颗青黄不均的桃子,与周围茂密的桃林格格不入。有镇民坐在自家门槛上,手里捧着干瘪的桃核,脸色苍白得像纸,眼神里满是疲惫,连说话都有气无力。
“悟空,你用火眼金睛看看,这桃溪镇怎会如此古怪?桃林茂盛却镇民虚弱,莫不是出了什么邪祟?” 唐僧拢了拢袈裟,声音里带着担忧,“桃本是生机之物,镇民却这般无精打采,定有蹊跷。”
悟空早跳到金箍棒上,身影在桃树枝头一闪,火眼金睛穿透浓密的桃叶,很快就皱起眉头:“师父,这桃林里藏着两股气息 —— 一股淡粉色的妖气,缠着枝头走,像是‘桃精’的气息,却裹着天庭蟠桃园的‘仙泽’;还有一股灰色的‘失魂气’,飘在镇民头顶,显然是生机被吸走了!镇东头的空地上,有对卖艺父子正在表演‘偷桃’,妖气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出来的,定是这桃精操控他们,用幻术吸镇民生机!”
“桃精?偷桃幻术?” 沙僧挑着行李,脚步沉稳地跟上,伸手拂去落在唐僧肩头的桃瓣,“大师兄,桃精最擅长用生机魅惑人,幻术多与果实相关;卖艺父子若控,恐自己都不知在害人,咱们得小心应对,别伤了无辜。”
“管它什么精什么术!” 八戒早就按捺不住,扛着钉耙就往镇里冲,“先找鲜桃吃再说!若那桃精敢害人,俺老猪一耙就把它打落枝头!”
师徒西人踩着铺满桃瓣的小路,很快就走进桃溪镇。青瓦房里的镇民听到动静,纷纷探出头来,眼神里满是警惕,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。一个身穿粗布短打的老汉拄着拐杖,慢悠悠走出来,看到唐僧师徒,先是一愣,随即叹了口气:“几位师父,是路过的吧?快别去镇东头!那里有对卖艺的父子,会‘仙人偷桃’,看着热闹,可看了表演的人,第二天就浑身没力气,像是被抽了魂似的!俺家娃前几日去看了,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!”
“老施主,贫僧玄奘,自东土大唐而来,前往灵山拜佛求经。” 唐僧上前,双手合十行礼,“见贵镇民皆虚弱,桃林却异常茂盛,想必是邪祟作祟。不知那卖艺父子是何时来的?‘仙人偷桃’又是怎样的表演?”
老汉往镇东头指了指,声音压得极低,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见:“师父有所不知!那父子是半个月前来的,自称‘马老’‘马小’,说会从天上偷桃。每日正午就在镇东头表演 —— 马老拿个竹筐,念几句咒语,竹筐里就会冒出桃枝,接着长出鲜桃,马小再把桃摘下来分给围观的人。可谁知道,那桃是‘妖桃’,吃了的人会更虚弱,连看表演的人,都会被吸走力气!俺们想赶他们走,却浑身没力气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害人!”
“俺的娘哎!还有这种事?” 八戒听到 “妖桃”,顿时往后缩了缩,却又嘴硬道,“说不定是老汉你看错了!俺老猪去看看,若真是妖桃,俺一耙就把竹筐打碎!”
悟空拉住八戒,火眼金睛扫向镇东头 —— 空地上围满了镇民,大多是老弱妇孺,眼神呆滞地盯着场中央的卖艺父子。马老是个五十岁上下的汉子,身穿灰色短打,手里拿着个破旧的竹筐;马小是个十几岁的少年,梳着发髻,正对着围观的人拱手:“各位乡亲,今日俺父子再给大家表演‘仙人偷桃’,让大家尝尝天上的鲜桃!”
马老将竹筐放在地上,双手合十,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:“天地灵气,聚我筐中;仙桃一颗,赐福众人……” 话音刚落,竹筐里突然冒出一根嫩绿的桃枝,桃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,很快就结出一颗通红的桃子,桃香浓烈得让人晕眩 —— 悟空一眼就看出,这桃枝上裹着桃精的妖气,桃子更是用 “幻象 + 精气” 凝聚的,吃了只会加速生机流失!
“老施主说得没错,那桃子是妖物凝聚的,镇民的生机就是被它吸走的!” 悟空道,“咱们先别打草惊蛇,等他们表演完,夜里再去桃林探查,找到桃精的老巢!”
唐僧点了点头:“好。八戒、沙僧,你们先去照顾那卧床的孩子,用清心咒稳住他的生机;悟空,你跟俺去镇东头,看看那卖艺父子的情况,顺便观察妖气的来源。”
八戒本想反对,却被沙僧拉了一把,只好跟着沙僧去老汉家。唐僧和悟空则朝着镇东头走去,刚靠近空地,就被一股浓烈的桃香包裹 —— 这桃香里裹着淡淡的妖气,闻着让人昏昏欲睡,围观的镇民眼神更呆滞了,有的甚至开始流口水,盯着那颗通红的桃子。
马小摘下桃子,正要分给一个小孩,悟空突然上前一步,用金箍棒挡住他的手:“慢着!这桃子不能吃!”
马老和马小愣了一下,马老皱起眉头:“这位师父,俺们卖艺讨生活,怎的碍着你了?这桃子是天上偷来的仙果,吃了能补身体,你别吓唬乡亲们!”
围观的镇民也纷纷附和:“是啊师父,这桃子是仙果,俺们吃了虽然没力气,可心里舒服啊!”
悟空火眼金睛扫过马老和马小,发现他们眉心处有一点淡粉色的妖气,显然是被桃精迷惑了,并非故意害人。“你们被妖物迷惑了还不知!这桃子是用你们的生机和镇民的生机凝聚的,吃了只会害了大家!” 悟空道,“今夜你们若敢再表演,俺老孙定不饶你们!”
马老和马小被悟空的气势吓到,连忙收拾竹筐,慌慌张张地往镇外的桃林走去。围观的镇民见状,纷纷抱怨,却没力气追上去,只能慢慢散去。
唐僧走到一个虚弱的镇民身边,双手合十,念起清心咒:“南无阿弥陀佛…… 清心咒,复生机……” 金色的佛光笼罩住镇民,镇民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,眼神也清醒了些。“多谢师父…… 俺刚才像是着了魔,非要吃那桃子……” 镇民感激地说。
悟空道:“师父,这桃精的妖气己经深入镇民和卖艺父子的心神,光靠清心咒只能暂时缓解,得找到桃精的老巢,彻底除了它,才能让镇民恢复生机。”
傍晚时分,八戒和沙僧回来了,说老汉家的孩子在清心咒的作用下,己经能下床走路了,只是还很虚弱。镇民们听说师徒西人能治病,纷纷从家里出来,请求唐僧为他们念咒。唐僧一一应允,在镇中心的空地上设了个简易的法坛,念起清心咒,金色的佛光笼罩住整个桃溪镇,镇民们的气色渐渐好转,眼神也越来越清醒。
夜里,师徒西人轮流守夜。八戒负责前半夜,他靠在桃树上,手里拿着个从镇民家借来的桃干,一边吃一边警惕地盯着镇外的桃林 —— 桃林里黑漆漆的,偶尔传来 “沙沙” 的声响,像是桃枝在动,听得八戒心里发毛,连忙往唐僧的帐篷旁挪了挪,嘴里还念叨着 “俺老猪不怕桃精,俺有钉耙……”
后半夜换悟空守夜,他坐在桃树枝头,火眼金睛一首盯着桃林。到了三更时分,桃林里突然泛起淡粉色的光,马老和马小的身影从桃林里走出来,眼神呆滞地朝着镇东头走去,像是在执行什么命令。悟空悄悄跟上去,发现他们走到镇东头的空地上,再次拿出竹筐,念起咒语 —— 这次竹筐里冒出的桃枝更粗,结出的桃子也更大,妖气也更浓烈!
“原来这桃精夜里让他们偷偷表演,吸镇民的生机!” 悟空冷笑一声,正要上前阻止,桃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,淡粉色的妖气从桃林里飘出来,朝着马老和马小飞去,钻进他们的眉心 —— 两人的眼神更呆滞了,手里的竹筐开始吸收周围的生机,连远处镇民的生机都被吸了过来!
悟空纵身一跃,金箍棒朝着竹筐打去:“妖物!竟敢夜里害人!” 金光扫过,竹筐瞬间被打碎,桃枝和桃子也化作一缕缕妖气,消散在空气中。马老和马小 “扑通” 一声倒在地上,昏了过去。
桃林里的女子声音再次传来,阴冷又娇媚:“泼猴!竟敢坏我的好事!明日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!” 淡粉色的妖气缩回桃林,再也没有了动静。
悟空扛起马老和马小,回到镇中心的空地,叫醒唐僧和沙僧:“师父,沙师弟,这卖艺父子是被桃精迷惑的,夜里在吸镇民生机,俺己经打碎了竹筐,救了他们。明日咱们就去桃林,找那桃精的老巢!”
唐僧点了点头:“好。先把他们安置好,明日一早,咱们再去桃林探查。”
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,新的一天到来了。马老和马小醒了过来,对夜里的事毫无记忆,只记得自己在桃林里睡觉。当唐僧告诉他们被桃精迷惑,用幻术吸镇民生机时,两人都吓得脸色苍白,连连磕头:“求师父救俺们!俺们只是想卖艺讨生活,不想害人啊!”
唐僧扶起他们:“你们也是受害者,不必自责。只要咱们除了桃精,你们就能恢复正常。今们就跟在俺们身边,指引俺们去桃林,找到桃精的老巢。”
马老和马小连忙点头,带着师徒西人,朝着镇外的千年桃林走去 —— 一场围绕桃林的正邪之战,即将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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