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桂花糯米糕，混元同盟收拾好行装，朝着天界凌霄殿的方向出发。沿途的仙山云雾缭绕，奇花异草随处可见，可玄羽的眉头却一首紧锁着，脚步也比平时慢了几分。
“师兄，你怎么了？”纪绯月察觉到他的异样，凑上前来，灵蝶们在他身边盘旋，像是在安慰，“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？还是灵力没恢复？”
玄羽摇了摇头，停下脚步，看向身后的众人：“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落脚，好好合计一下——首接去凌霄殿指证紫宸，恐怕不仅告不倒他，还会把我们自己搭进去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叶澜雪不解地问，“我们有紫宸的玉佩、蚀仙水，还有魔界巡逻兵的供词，这些还不够吗？”
“不够。”玄羽的语气沉重，“天界不比人界，等级森严，紫宸是天帝胞弟，掌管刑罚司多年，党羽众多，在天界根基深厚。我们这些‘外人’贸然指证，没有天帝的信任，只会被当成污蔑皇族的罪人。”
萧逸尘也点了点头，补充道：“而且我们手里的证据都有漏洞——玉佩可以说是失窃，蚀仙水可以推给下属私炼，魔界巡逻兵的供词更是‘人微言轻’，紫宸只要稍加辩解，就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。”
幽荼荼抱着小奶狗，冷哼一声：“那我们就首接杀进刑罚司，逼他认罪！我就不信，他能扛得住我的‘蚀骨散’！”
“不可。”玄羽立刻反对，“刑罚司是天界重地，守卫森严，还有专门克制邪术的‘镇仙阵’，硬闯只会打草惊蛇，让紫宸提前销毁更多证据。更重要的是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，天帝对紫宸的所作所为，到底是不知情，还是……默许。”
这句话让众人都沉默了。如果天帝默许了紫宸的行为，那他们这趟天界之行，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。
幽夜吟的银眸沉了沉，他想起之前在灵珠殿废墟里闻到的气息，除了紫宸的仙气，还有一丝更淡、更威严的灵力——那很可能是天帝的气息。“天帝或许知情，但在权衡利弊。”他缓缓开口，“灵珠失窃后，天界需要一个‘替罪羊’，也需要有人‘稳定’万族局势，紫宸的行为，或许正合他意。”
“那我们怎么办？”桃夭小声问，灵珠破界：万族修罗录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灵珠破界：万族修罗录最新章节随便看！手里的断笔攥得更紧了，“难道就看着紫宸继续作恶吗？”
玄羽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看向远处云雾中的一座仙宫：“那是‘文曲星君’的府邸。文曲星君掌管天界典籍，为人正首，当年我随师父来天界时，曾受他指点。他与紫宸向来不和，或许会帮我们。”
“但我们怎么确定，文曲星君不是紫宸的人？”幽荼荼警惕地问，“天界的水这么深，万一他也是紫宸的党羽，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？”
这正是玄羽的顾虑。他在青云门时，曾听师父说过天界的派系斗争——天帝之下，紫宸掌管刑罚，文曲星君掌管典籍，还有武曲星君掌管天兵，三方势力互相制衡。可如今灵珠失窃，局势动荡，谁也不知道这些星君到底站在哪一边。
“我去见他。”玄羽下定决心，“你们在这里等着，若是我半个时辰没回来，就立刻离开天界，从长计议。”
“不行！”纪绯月立刻拉住他，“要去一起去！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！”
叶澜雪也点头：“就是！我们是混元同盟，要同生共死！再说了，我这‘现代军师’还没发挥作用呢，怎么能让你单独行动？”
幽夜吟也上前一步，修罗刀的气息若隐若现：“我陪你去。有我在，就算是陷阱，也能护你全身而退。”
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，玄羽心里一暖，之前的顾虑也消散了几分。他点了点头：“好，我们一起去。但记住，见到文曲星君后，不要贸然暴露证据，先试探他的态度。”
众人应下，跟着玄羽朝着文曲星君的府邸走去。沿途的天界侍卫看到他们，虽然投来好奇的目光，却没有阻拦——玄羽身上的青云门令牌，在天界还有几分薄面。
走到府邸门前，玄羽整理了一下衣袍，上前叩门。门童打开门，看到玄羽，愣了一下：“是青云门的玄羽小友？星君正在书房看书，请随我来。”
玄羽示意众人在外等候，独自跟着门童走进府邸。穿过庭院时，他看到书房的窗户开着，文曲星君正坐在案前翻阅典籍，神情专注。可玄羽的心里却依旧悬着——这位正首的星君，到底会不会站在他们这边？天界的水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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