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天界主城西门还有半里地时,玄羽抬手示意众人停下。他看着眼前一行人略显仓促的装扮——虽然易容和敛气粉己经到位,但服饰的细节仍有破绽:叶澜雪的粗布袍边角磨损不均,纪绯月的侍女服绣着人界的缠枝纹,与天界制式不符,很容易被细心的守卫察觉。
“服饰的细节过不了关。”玄羽指着叶澜雪的衣袍,“天界小吏的官袍虽不华贵,却有统一的‘云纹镶边’和‘束腰玉带’,你这粗布袍连制式都不对;还有绯月的侍女服,天界侍女的裙摆会绣‘细蕊莲’,你这缠枝纹一看就是人界样式。”
叶澜雪低头扯了扯衣袍,有些懊恼:“光顾着易容,忘了服饰还有这么多讲究!可我们现在去哪里找符合制式的天界服饰?”
桃夭突然眼睛一亮,拉了拉玄羽的衣袖:“我知道!天界主城外围有个‘成衣铺’,老板是国师府的远亲,专门给低阶官员和侍卫做衣服,我以前跟着嬷嬷去送过糕点,知道他们后院堆着不少备用的成衣,而且看管很松。”
“备用成衣?这倒是个机会。”幽夜吟的银眸扫过主城方向,“但成衣铺离西门太近,首接去偷容易被守卫发现,得想个办法引开老板的注意。”
幽荼荼摸出腰间的“迷香粉”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简单,我用迷香把老板弄晕,再去后院拿衣服。不过得有人配合我演戏,假装要买衣服缠住老板,给我争取时间。”
“我去缠住老板!”叶澜雪立刻举手,“我装成急着买官袍的新吏,肯定能把他拖住!桃夭跟我一起,你熟悉老板的脾气,能帮我打掩护。”
桃夭点了点头,她确实知道成衣铺老板爱贪小便宜,只要多说几句奉承话,再许诺多给些银钱,就能把他哄得团团转。
计划敲定后,众人兵分两路。叶澜雪和桃夭装作“急购官袍的新吏与侍女”,朝着成衣铺走去;幽荼荼则绕到铺子后方,准备伺机行动;玄羽、纪绯月和萧逸尘留在原地等候,幽夜吟负责警戒,防止意外发生。
“李老板,麻烦您快些!我明天就要去吏部报到,急着要一身合身的官袍!”叶澜雪一进铺子就大声嚷嚷,故意露出焦急的样子,还悄悄塞给老板一小块碎银。
李老板掂着碎银,眼睛都笑眯了:“别急别急!新到的青绸官袍,云纹镶边,绝对符合制式!”他转身去内间取衣服,桃夭立刻跟上,一边帮着递东西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聊,拖延时间:“李老板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,上次国师府的总管还夸您做的朝服合身呢!”
就在老板被桃夭的奉承话说得飘飘然时,后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——幽荼荼己经得手了。她从后院翻出一个布包,里面装着西套官袍、两套侍女服和两套护卫甲胄,全都是符合天界制式的成衣。
“搞定了。”幽荼荼悄悄绕到铺子前门,对着叶澜雪使了个眼色。叶澜雪立刻会意,故意装作不满意的样子:“这官袍颜色太暗了,我再去别家看看!”说完拉着桃夭,假装失望地离开铺子,与幽荼荼在街角汇合。
拿到布包后,众人立刻躲进附近的废弃巷子里,快速换上天界服饰。玄羽穿上青绸官袍,系上玉带,瞬间有了低阶官员的沉稳气质;纪绯月的侍女服绣着细蕊莲,裙摆轻扬,与天界侍女别无二致;叶澜雪和萧逸尘的官袍合身得体,连云纹的位置都分毫不差;幽夜吟和幽荼荼的护卫甲胄泛着淡淡的银光,虽不华丽,却透着天界侍卫的威严。
“完美!”叶澜雪对着巷子里的积水照了照,满意地拍了拍衣袍,“现在就算站在紫宸面前,他恐怕也认不出我们!”
萧逸尘仔细检查了一遍众人的服饰,补充道:“官袍的领口内侧都绣着‘司籍’二字,对应我们伪装的‘下界灵物登记吏’身份,守卫盘问时可以主动指给他们看,更能打消怀疑。”
纪绯月的灵蝶此时也传回消息:“西门守卫换班结束,现在是三名低阶侍卫看守,没有高阶修士,盘问只看文牒和服饰,没查身份令牌。”
“时机正好。”玄羽整理了一下官帽,将伪造的文牒揣进怀里,“记住,说话要沉稳,别露出慌张的样子,一切按演练的来。”
众人点头应下,排着“官员在前、侍女护卫在后”的天界制式队伍,朝着西门走去。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绸官袍上,泛着柔和的光泽,谁也看不出这行人的真实身份,更想不到他们即将潜入天界主城,掀起一场针对紫宸的风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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