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夜时分,月光如水银泻地。
冷志军悄悄摸出帐篷,灰狼无声地跟在身后,老狗的爪子踩在落叶上几乎没有声响。
他们来到溪边一处隐蔽的洼地,金玉珠和刘振钢己经等在那里,三人围着块平整的岩石蹲下,影子在月光下交叠在一起。
"决赛比综合狩猎。"
冷志军展开一张桦树皮地图,炭笔画的线条在月光下依稀可辨,有些地方还用针戳了小孔作为标记,"这片山谷是关键。"
他的指尖在山谷轮廓上轻轻划过,指甲缝里还留着白天采药染上的绿色汁液,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色泽。
金玉珠解下腰间的小皮囊,倒出几颗干枯的蘑菇。
这些蘑菇呈诡异的蓝紫色,伞盖上布满放射状纹路:"这是引兽菇,能吸引方圆五里的食草动物。"
蘑菇散发着古怪的霉味,像是腐烂的树叶混合着某种动物的腥臊。
她纤细的手指小心地捻碎一点,粉末飘散在夜风中,有几粒沾在她的睫毛上,像是诡异的蓝色眼影。
刘振钢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,里面装着他珍藏己久的狼粪。
这些黑褐色的颗粒被他视作宝贝,因为它们有着特殊的用途。
他用一块石头在岩石上轻轻碾碎这些狼粪,发出一阵轻微的“沙沙”声,仿佛是某种神秘的仪式正在进行。
“把这些粉末撒在边界上,那些食肉动物就不敢靠近了。”
刘振钢一边说,一边将碾碎的狼粪粉末均匀地撒在地上。
他的络腮胡上还沾着晚饭的油星,在月光的映照下,这些油星闪闪发亮,就像缀满了细小的钻石,为他那张原本就粗犷的脸增添了几分诙谐。
三人分工明确,各自忙碌着制作特殊装备。
冷志军专注地削制着几十个简易机关,他手中的山核桃木在他的巧手下逐渐成形,榫卯咬合处用鱼鳔胶固定得严丝合缝,散发出淡淡的腥味。
金玉珠则将一种麻醉药小心翼翼地涂在箭簇上,这种药膏是她用乌头汁液混合蜂蜜精心熬制而成的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,让人不寒而栗。
刘振钢负责整理绳索,他那双粗糙的大手被麻绳磨得发红,但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血珠从他的手指渗出来,染红了麻绳,他却浑然不觉,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。
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树枝断裂声,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,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打破了原本的宁静。
灰狼立刻警觉地竖起耳朵,它那缺了一只耳朵的脑袋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诡异,而那道伤疤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是泛着令人心悸的白色。
冷志军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手势,他的动作迅速而利落,没有丝毫犹豫。
金玉珠和刘振钢见状,立刻心领神会,他们像训练有素的特工一样,迅速而无声地隐蔽到了灌木丛后面。
金玉珠的靛蓝衣裙在夜色的掩护下,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,仿佛她就是这片黑暗的一部分。只有她那对银耳环,偶尔会反射出一丝微弱的冷光,像是夜空中的流星,稍纵即逝。
李铁柱的跟班则显得有些鬼鬼祟祟,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,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小瓶子。瓶子里的液体在月光的映照下,泛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绿色,仿佛那是某种邪恶的药剂。
就在他即将靠近冷志军他们的帐篷时,金玉珠的银耳环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“叮”响。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,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。
那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他的身体猛地一颤,手中的小瓶子也随之滑落。瓶子掉进了旁边的溪水里,发出了“咕咚”一声,溅起了一片诡异的绿色泡沫。
冷志军抓住这个机会,毫不犹豫地模仿起狼嚎来。他的声音低沉而悠长,在峡谷中回荡,仿佛是一头真正的野狼在咆哮。
灰狼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图,它立刻配合地低吼起来,露出了那森白的犬齿,让人不寒而栗。
那人被这一连串的惊吓吓得屁滚尿流,他转身就跑,完全失去了理智。慌乱中,他被一根树根绊倒,身体向前扑倒在地。他的皮裤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,露出了里面脏兮兮的衬裤,看上去十分狼狈。
当东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时,冷志军、金玉珠和刘振钢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。
他们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显然是一夜未眠。而他们的手上,也布满了细小的伤口,那是在黑暗中摸索时不小心划伤的。
金玉珠的银耳环己经取下,换上了更实用的皮绳,长发用一根狼筋随意地绑在脑后。
刘振钢的络腮胡上结着晨露,像挂了层霜,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。
冷志军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,关节发出轻微的"咔嗒"声,像是老旧的木门轴。
灰狼突然对着远处的山梁长嚎一声,老狗的独眼里映着初升的朝阳,像是点燃了一团火。决赛的日子,终于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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