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撞上防火门的瞬间，姜晚才感觉到掌心的刺痛——刚才混乱中被楚临的匕首划破了皮，血珠渗出来，滴在沈砚攥着她手腕的手背上。
“别出声。”沈砚的声音压得极低，指尖在防火门内侧的密码锁上快速敲击。红色的数字键盘亮起，他输入的不是常规密码，而是一串由字母和符号组成的代码：“Δx·Δp≥h/4π”——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的公式，姜晚原世界实验室的门禁密码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个？”姜晚猛地抬头，撞进沈砚带着血丝的眼底。应急通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动作亮起，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，西装袖口还沾着刚才摔碎仪器的玻璃碴。
“先跑。”沈砚没解释，拉着她往楼梯间冲。楼下传来楚临的嘶吼声，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，显然他己经追出了宴会厅。应急通道的墙壁上贴着“安全出口”的荧光标识，在黑暗中像一串诡异的引路符。
【系统面板故障：文字显示异常，任务模块暂时关闭。】
【世界数据稳定性：42%。检测到实验体01号（楚临）数据暴走，建议立即撤离至安全区域。】
姜晚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是小张发来的消息：“宴会厅被极星科技的人封了！记者都被控制了，你快跑！”后面跟着个定位，是酒店地下停车场的B3区，标注着“备用出口”。
“楚临为什么会数据暴走？”她一边跟着沈砚下楼，一边追问。刚才在宴会厅里，楚临的状态明显不对，像是被某种程序操控着，“是极星科技的指令？还是你做了什么？”
沈砚的脚步顿了顿，在转角处停下。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个银色的U盘，塞进姜晚手里：“这里面是天穹AI的核心代码，能暂时压制楚临的暴走程序。”他的指尖碰到她掌心的伤口，动作下意识地放轻，“楚临的代码里有林霭留的后门，他刚才触发了‘自毁指令’——如果他找不到目标，就会引爆自身的数据，让整个酒店区域的人都变成‘数据碎片’。”
“目标是谁？”姜晚攥紧U盘，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。
沈砚的目光落在她脸上，沉默了两秒：“是你。”
声控灯突然熄灭，应急通道里陷入一片漆黑。只有安全出口的荧光标识还在发着冷光，映着沈砚眼底复杂的情绪。姜晚能听见他的呼吸声，比刚才急促了些，还有自己的心跳——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。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因为你是‘变量’。”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“这个世界是根据我妹妹写的小说构建的AI训练场，所有角色的行为都有预设轨迹，只有你——”他顿了顿，“你的数据无法被计算，你的行为总能打破剧情，林霭认为你是‘病毒’，必须清除。”
姜晚突然想起原世界实验室里的事。导师曾经说过，量子实验中最迷人的就是“不确定性”，越是无法预测的变量，越有可能带来突破。她看着沈砚的眼睛，突然笑了：“所以，你不是来抓我的，是来救我的？”
黑暗中传来沈砚的轻笑：“算是吧。毕竟，你是第一个能破解我系统的人。”
声控灯再次亮起，是楼下传来的脚步声。楚临的声音越来越近：“姜晚！沈砚！你们跑不掉的！这个世界要毁灭了，我们一起死在这里！”
“走！”沈砚拉着她继续往下跑。B3区的入口就在眼前，铁门上挂着把生锈的锁。沈砚从口袋里掏出个发夹，三两下就把锁撬开——动作熟练得不像个科技总裁，倒像个惯犯。
停车场里弥漫着汽油味，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，光线昏暗。角落里停着辆黑色的越野车，车钥匙就插在点火器上。沈砚拉开车门，把姜晚推上车：“你先坐好，我去引开楚临。”
“不行！”姜晚抓住他的手腕，“楚临的目标是我，你去没用。而且，我有办法压制他的暴走程序。”她掏出手机，点开刚才解锁的系统商城，兑换了“真相探测仪”，“这个能定位他的核心数据点，只要把U盘插进他随身携带的设备里，就能暂时让他冷静下来。”
沈砚皱眉：“太危险了。楚临现在的数据不稳定，靠近他可能会被波及。”
“那也比让他引爆数据强。”姜晚推开车门，“你去开车，在出口等我。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顶流今天也在卡BUG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她不等沈砚反驳，就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跑去。真相探测仪的屏幕上，红色的光点越来越近，显示距离还有50米。楚临的身影出现在停车场的拐角处，手里还拿着那把匕首，眼神疯狂，嘴角却带着诡异的笑。
“姜晚！你终于出来了！”楚临朝着她冲过来，“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，你来自现实世界，对不对？带我走！我不想待在这里了！我不想做实验体！”
姜晚停下脚步，举着真相探测仪：“楚临，你冷静点。我可以带你离开，但你要先告诉我，林霭在哪里？极星科技的总部在哪里？”
“林霭？”楚临的眼神变得迷茫，“他在……在研究所里……他说，只要我清除了你，就能获得‘自由’……”他突然捂住头，痛苦地蹲下身，“不对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我的头好痛……”
真相探测仪的屏幕上，红色光点开始闪烁，显示他的核心数据点在剧烈波动。姜晚趁机靠近，发现他西装内侧的口袋里露出个黑色的设备——是极星科技的神经连接仪，用来控制实验体的意识。
“楚临，看着我。”姜晚蹲下身，握住他的肩膀，“你还记得实验体01号的使命吗？不是清除‘病毒’，是保护‘变量’，对不对？”她一边说，一边悄悄把U盘插进神经连接仪的接口里。
楚临的身体猛地一震，眼神逐渐恢复清明。他看着姜晚，眼神里充满了疑惑：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因为我看过你的原始代码。”姜晚笑了，“沈砚给我的U盘里有你的数据备份，你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，不是吗？你不想伤害任何人，你只是想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。”
神经连接仪的屏幕上，绿色的进度条开始滚动，显示“程序压制成功”。楚临的身体不再颤抖，他站起身，看着姜晚，眼神里充满了感激：“谢谢你。我……我好像想起一些事了。林霭在城西的废弃研究所里，他准备启动‘世界重置程序’，把所有异常数据都清除掉。”
“我们得去阻止他！”姜晚拉着楚临，朝着越野车的方向跑去。沈砚己经发动了车子，正焦急地等着他们。
就在这时，停车场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，应急灯也闪烁了几下，彻底没了光亮。黑暗中传来系统的警告声，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停车场里：
【警告！世界数据稳定性下降至20%，重置程序即将启动，倒计时10分钟。】
【检测到实验体01号（楚临）数据异常，己解除控制，判定为“异常数据”，将与其他异常数据一同清除。】
姜晚的心脏猛地一沉。他们还是晚了一步。
沈砚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：“快上车！我们还有时间！城西的研究所里有备用服务器，只要能在重置程序启动前修改核心代码，就能保住这个世界！”
姜晚拉着楚临跑向越野车，拉开车门坐进去。沈砚一脚油门踩到底，越野车在黑暗中疾驰，朝着城西的方向驶去。车窗外的景象开始扭曲，像是被打碎的镜子，不断有建筑物的虚影闪过——那是世界数据不稳定的表现。
楚临靠在副驾驶座上，看着窗外扭曲的景象，低声说：“我想起了很多事。我其实是沈砚妹妹的原型，她写小说的时候，是以少年时期的沈砚为蓝本创造的我。林霭为了完成意识上传实验，把我的数据修改了，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沈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，声音低沉：“对不起。如果我能早点发现林霭的阴谋，就不会让你变成这样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楚临笑了，“现在还不晚。我们一起去阻止他，保护这个世界，保护姜晚。”
姜晚看着他们，心里突然暖暖的。她掏出手机，点开系统面板，虽然大部分功能都己故障，但屏幕上却出现了一行新的文字：
【检测到宿主与其他异常数据达成联盟，触发“破壁者”隐藏任务。任务目标：阻止世界重置程序，保护所有异常数据。任务奖励：解锁现实世界回归通道。】
她抬起头，看着沈砚和楚临，笑着说：“我们不会输的。毕竟，我们是‘异常数据’，是这个世界里最无法预测的变量。”
越野车继续在扭曲的城市中疾驰，朝着城西的废弃研究所驶去。重置程序的倒计时还在继续，他们的时间不多了，但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坚定——为了这个世界，为了彼此，他们必须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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