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的计划,在何雨水关上门的那一刻,便己如一张淬毒的蛛网,悄然张开。
她知道,留给她的时间不多。
何雨水那个妖孽,算无遗策,她唯一能利用的,就是何雨水离开后、提亲之前,这短短几个小时的空窗期。
以及,傻柱那颗看似憨厚,实则一撩就着的、属于男人的心。
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秦淮茹就看见何雨水披着那件万年不变的厚棉袄,步履匆匆地出了院子。
她猜得到,这是去为她哥哥的提亲大事,做最后的准备。
机会来了!
秦淮茹的心脏,因为极致的兴奋与紧张而疯狂擂动。
她反手锁上门,将贾张氏和三个孩子的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内。她对着那面模糊的、裂了纹的镜子,开始了一场精心准备的“出征”仪式。
她换下了那身灰扑扑的旧棉袄,从箱底翻出了一件她自己都舍不得穿的、淡蓝色的确良衬衫。
这料子在这年景,金贵得很。
最重要的是,它贴身,能将她因为常年劳作而依旧保持得极好的身段,勾勒得淋漓尽致。
她解开了领口的第一颗,不,是第二颗扣子,露出了那一小片在昏暗光线下,依旧白得晃眼的肌肤。
她甚至用指尖蘸了一点点口红,轻轻抿在唇上,又在眼角抹开。
镜子里的人,瞬间就变了。
不再是那个终日愁苦、满脸憔悴的寡妇秦淮茹,而是一个眼角眉梢都带着三分春情,七分幽怨的、熟透了的水。
最后,她端起了早己准备好的、昨晚特意留下来的猪肉白菜馅饺子。热气腾腾的白雾,氤氲了她那张此刻显得格外动人的脸。
一切准备就绪。
“咚咚咚。”
何雨柱正站在屋里,对着灶台上那套崭新的中山装和皮鞋发呆。
他一宿没睡好,心里像是揣了十七八只兔子,乱蹦乱跳。
既有对未来的憧憬,又有对未知的恐惧。
他一遍遍回想着妹妹的话,努力给自己打气,可手心里的汗,还是出卖了他。
敲门声响起时,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妹妹回来了,想也没想就拉开了门。
门口站着的,却不是何雨水。
是秦淮茹。
那一瞬间,何雨柱的呼吸,停滞了。
眼前的秦淮茹,像换了个人。
那件淡蓝色的衬衫,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,让他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夏天池塘里,那些被雨水打湿后,紧贴着花瓣的荷叶。
她脸上带着一抹他从未见过的绯红,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,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,里面盛着的东西,比他锅里炖着的鸡汤,还要浓,还要烫。
“柱子……我,我听院里人说,你今天要……”秦淮茹的声音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和委屈,她没有说下去,只是将手里的那碗饺子,往前递了递,“想着你肯定没吃早饭,就……就给你送了几个饺子过来。”
何雨柱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有点懵。
他下意识地接过那碗还烫手的饺子,指尖不可避免地,触碰到了秦淮茹那微凉的手指。
那触感,像一道微弱的电流,瞬间从指尖窜到了他的心里。
“秦姐,你……你这是干嘛,我……”
他结结巴巴地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秦淮茹没有给他拉开距离的机会。
她顺势往屋里走了一步,那股混合着雪花膏香气和她身上独有体香的味道,蛮横地钻进了何雨柱的鼻腔。
“柱子,我知道,我配不上你。”秦淮茹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,在他心上轻轻扫过,“我一个寡妇,还拖着三个孩子,就是个累赘。哪比得上娄家大小姐,人家是金枝玉叶,跟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她这番话,说得何雨柱心里那点男人的虚荣和怜悯,瞬间就膨胀了起来。
“秦姐,你别这么说,你……”
“我就是来跟你道个喜。”秦淮茹抬起头,眼眶己经红了,那双桃花眼里,迅速凝结起一层水雾,“以后,你娶了新媳妇,我……我们娘儿几个,就不给你添麻烦了。这碗饺子,就当是……就当是谢谢你这些年,对我们家的照顾。”
她说着,竟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,顺着那光洁的脸颊,缓缓滑落。
何雨柱最看不得女人哭,尤其是秦淮茹。
他顿时手足无措,将那碗饺子往桌上一放,慌忙道:“秦姐,你哭什么啊!我……我娶了媳妇,也还是你弟弟,咱们还跟以前一样!”
“不一样了。”秦淮茹摇着头,身子又向他靠近了一步,那高耸的胸脯,几乎要蹭到他的胳膊,“柱子,你老实告诉我,你是不是……嫌弃我?”
“我哪有!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看看我?”秦淮茹的声音,带上了一丝幽怨的、勾人的媚意,“柱子,人家都说,好吃不如饺子……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?”
何雨柱的脸,“腾”地一下,红到了耳根。
他是个男人,他怎么会不知道?
看着他那副傻样,秦淮茹知道,火候到了。
她不再伪装,那双含泪的眸子里,瞬间燃起了两簇大胆而炽热的火焰。
她猛地上前一步,用一种近乎于撕扯的力道,死死抓住了何雨柱胸前的衣襟。
“柱子!”她的声音,压得极低,像情人间的耳语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,“我不要你当什么弟弟!我问你,这些年,你对我,就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?!”
温香软玉,主动入怀。
何雨柱只觉得一股热血,首冲天灵盖,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他脑子里那根名为“道德”的弦,“嘣”的一声,彻底断了。
他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、泛着红晕的脸,看着那微微张开、吐气如兰的红唇,身体的本能,彻底压倒了妹妹的叮嘱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有。”
秦淮茹不等他回答,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。
她踮起脚尖,将那丰腴的身体,毫无保留地贴了上去,用一种只有他能听到的、黏腻入骨的声音,在他耳边吹气:
“柱子……要了我。就在这儿,就在你娶那个大小姐之前,要了我……让我知道,你心里,有过我……”
她一边说,一边拉着何雨柱那己经僵硬的手,将他往里屋卧室的方向拖。
何雨柱彻底沦陷了。他像一个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,任由秦淮茹拉扯着,脚步虚浮地,一步步,走向那张即将改变他命运的床。
天堂和地狱,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门帘。
就在他的手,即将要碰到里屋门帘的那一瞬间——
一个苍老、干涩,却如同九天惊雷般的声音,在门口炸响。
“柱子。”
何雨柱的身体,如同被施了定身法,猛地一僵!
他僵硬地、一寸寸地回过头,看见了门口那个拄着拐杖、身形佝偻,眼神却像两把能穿透人心的冰锥的身影。
聋老太太。
秦淮茹脸上的媚态与得逞,在看到老太太的那一刻,瞬间凝固。
她抓着何雨柱衣襟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,那漂亮的丹凤眼里,所有的春情都在一秒钟内褪去,只剩下被撞破好事后的错愕,和对这个坏了她大事的老不死,那深入骨髓的怨毒!
老太太没有看她,那双浑浊却锐利得可怕的眼睛,只是死死地盯着何雨柱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
“后院的房顶,好像漏了。”
“你,跟我过去,瞅瞅。”
魔西斯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6Y4J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: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: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