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若若压住心底的怨气，转头看向沈晗，“沈助，这不太好吧？哪儿有秘书坐在总裁办公室里面的？”
沈晗挠了挠头，跟费总汇报的时候，他提出这个建议人也没拒绝啊。
谁知道这是不是俩人之间的小情趣呢。
“姜秘书长，这里是距离总裁最近的位置，你看这采光，这玻璃，这空间，不比小小的秘书办公室强？”
姜若若扯出一抹假笑。
拜托，在费砚洲办公室单独划出一小块区域给她安办公桌，本来就很可笑了。
来往的人怎么看她？
空降的秘书长？
呵呵，跟明摆着上位的小情人还差不多。
到时候门帘一拉，谁知道在里面做什么。
尤其是费砚洲在里面还有一间单独的休息室。
更容易想歪了。
她又不是po文女主，用不着随时随地。
姜若若拍了拍沈晗的肩膀，“沈助，撤了吧，你老板不会想天天看着我这张脸的。”
再说，每天跟个大帅哥同出一个屋檐下，任务目标还是要主动贴他。
这换谁能把持得住啊。
虽然她很想贴近费砚洲，但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贴的方法那么多，何必自取其辱。
沈晗表情很生动，挤眉弄眼的。
姜若若不解，“沈助，你怎么了？哪儿不舒服嘛？”
沈晗心里苦啊，他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摸索出boss的心思，好不容易想出这么完美的法子，结果姜助理不领情。
偏偏还被费总现场抓包。
费砚洲的声音从后响起：“姜秘书是觉得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姜若若吓得睫毛一抖。
这人不是去谈事情了么，怎么那么快就回来。
费砚洲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沈晗把座位图发给他的时候，他就想回来看看。
一定要确保距离，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。
太近了太吵，太远了他听不到她内心的活动。
想着想着，人就到了这里。
费砚洲站定，就在姜若若身后一米的位置。
姜若若回头，脸上挂着标准假笑：“费总，沈助说要把我的办公位搬进你的办公室，多少有点不合适吧？”
距离贴近，女孩身上那股莫名的香味扑面袭来，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身体里。
费砚洲垂眸盯着她的脸，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，“怎么不合适？”
姜若若大脑卡壳。
他笑得好诡异。
这货不是要去跟女主约会么，忽然杀个回马枪到底是要闹哪样？
该不会是……要把自己祭天了吧。
“沈晗，给姜秘书长的位置怎么能用普通的桌子，把之前傅斯越送我那张金丝楠木的拿出来。”
姜若若懵了。
他这是……在补偿自己？
还是在用傅斯越点自己？
费砚洲余光扫过姜若若的脸，脚步愉悦地踏进办公室。
他很开心。
跟姜若若相处一天一夜后，竟然能消除苏楠娇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。
比如苏楠娇今天约他吃饭，他竟然能发出去拒绝的消息了。
这是好事，若是姜若若能天天跟自己同处一个空间，那迟早有一天他可以摆脱这位的女主光环。
“沈助理，你掐我一下。”
姜若若晃了晃神，扶墙站定。
该不会是她的毒蘑菇致幻剂药效还没过吧，怎么费砚洲刚刚会对自己笑。
沈晗莫名顿了顿，“姜秘书长，我还要去给你搬桌子，费总刚叫你。”
姜若若恍恍惚惚进了费砚洲的办公室，不过就隔了几天，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。
记得上一次来，费砚洲还让她站住，不允许她靠近。
今天坐在他办公桌对面才发现，这视野绝了。
俯瞰整个城市，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金灿灿的，漂亮极了。
“费总，你找我什么事？”
费砚洲抬眸，“不喜欢我？”
“啊？”
姜若若大脑宕机，怎么突然问出这么突兀的问题。
她该怎么答。
费砚洲笑容一凛，“姜秘书，秘书的职责是什么你知道么？”
姜若若大脑飞速转着，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，只能按自己的理解答复。
费砚洲笔尖在纸上划过重重的的一笔。
“秘书办每一个秘书，都会相应负责不同的板块，姜秘书作为秘书长，自然是负责我的个人事务。”
姜若若愣住。
秘书长不是应该协调统筹几大秘书的工作么？这人脑子有毛病还是她出现了幻觉？
“费总，那我的工作跟之前的生活助理有什么区别？”
费砚洲眼睫轻垂，“当然有，区别就在于生活助理只负责管那些琐碎的事情，而秘书长需要从头到尾负责我的所有事。”
所有事三个字他还加重了音。
姜若若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。
可算是明白了。
他费砚洲十万一个月买了个十项全能的保姆，除了不用暖床，啥事都要干。
这是真牛马啊。
“冒昧问一句，沈助理做什么呢？我的事跟他起了冲突可就不好了。”
刚指挥保安把桌子搬上楼的沈晗停住脚步，耳朵竖起仔细听里面的动静。
费砚洲的笔尖有一搭没一搭在纸上画了只正在偷吃的小老鼠，语气轻描淡写：“沈晗做的跟你做的不一样，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听我指示就好。”
沈晗松了口气。
还好，boss不是开掉他。
不对，那姜秘书长坐在那里……不就成了吉祥物？
费砚洲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意思。
花钱请个聒噪的小老鼠回来，偷听她的心声，是他前二十八年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姜若若嘴角一撇，深深鞠躬，“陛下，小姜子以后就是你的腿儿，你让往东，绝对往西。”
费砚洲胸腔内的器官诡异地抖了抖，面上却不显，“别这样叫我，我又不是皇帝。”
要不是看到他暗爽的嘴角上扬，姜若若差点信了。
原来男人对当皇帝都有执念啊。
姜若若像是拿捏住了开关一样，张开闭口都是陛下。
甚至还狗腿地弓着身子假笑道：“陛下以后有啥事尽管使唤我，不过我这伤还没好，想先请个假休息两天……”
“妥。”
费砚洲答应得太快，让姜若若完全没有想到。
男人好像也挺好哄的。
她得趁着休假的时间，赶紧回家刷一刷副本任务。
钱和命，她都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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