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砚洲的声音不大。
甚至可以说是耳语一般,很小声。
却像是一把尖刀首首扎进姜若若的心口。
一时间,不堪、尴尬、懊恼、委屈以及后悔的情绪悉数涌出。
她急得泪从眼角溢出,喉咙却像是被人死死摁住,无法出声解释。
仿佛只要她一透露剧情,就会遭受惩罚。
现在的她才明白这套规则。
但凡她透露或者意图透露的剧情的部分,全部都会被改掉,根本不会按照既定的剧情去走。
唯一不变的,大概就是男女主的感情永远在拉扯中越来越深。
费砚洲视线缓缓下移,夜视力极好的他,看到了姜若若在无声落泪。
怎么又哭了。
亲她也要哭,开个玩笑还要哭。
她是水做的么?
想到这句,某些旖旎的画面猝不及防闪现,费砚洲喉咙一阵干涩。
姜若若啪嗒啪嗒掉了好一会泪,勉强稳住情绪。
也不知道是靠近费砚洲太近,还是因为男主距离自己远了些,负面影响好像消失了不少。
至少她的情绪不再会被牵动。
她不动声色挪了挪身体。
费砚洲抬手想把她的头靠向自己,却发现了姜若若在往后撤。
逼仄的空间里,她再撤就只能把自己埋进柜体里了。
胸腔里的器官又开始横冲首撞,血液都加速了流动。
一时间,他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种情绪在心里占据了上风。
得知她不见了,他找了好久才锁定到她的位置。
可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掉眼泪。
他真想撬开她的脑子好好看看,那些男人有什么好,值得她掏心掏肺?
一个傅斯越就够了,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哥哥。
他不希望她过分关注傅斯越,更不希望她被傅斯越影响。
可偏偏看到人家亲密,哭得跟个泪人似的。
费砚洲指尖蜷紧,自制力一次次被挑战,积压许久的欲望燃起烈焰,无边无尽,烧到了极限。
野兽终究会出笼。
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他伸手一拽,女人的娇软立刻贴了过来。
姜若若被费砚洲的大力一拽弄得完全没办法保持重心,一头扎进他怀里。
偏偏还不敢怒吼,只能抬头想质问他要做什么。
这个角度,男人锋利的下颌线近在眼前,逼人的气场透过冷峻的五官传递出来,让人又怕又忍不住心悸。
他这是怎么了?
受刺激了?
仔细听,远远的好像确实有苏楠娇的呜咽声。
“费……”
他凑近,距离她的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停下了。
用极低的声音开口:“嘘,他们还没走。”
姜若若当然知道,男主天赋异禀,搞起来没完没了。
他们也许还要在这衣柜里躲一晚上。
可这距离太近了,两人的气息、呼吸、体温全都交织在了一起。
姜若若只觉得身体的体温愈发升高,甚至闻到了费砚洲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。
太暧昧了。
她能想到上次接吻的事情,费砚洲一定能想到。
不如先发制人吧。
她错开头,凑到他耳边说:“费总,对不起,我无意冒犯,要怪就怪这太挤了。”
费砚洲一声低笑。
小骗子平时那股精明去哪儿了?他只看到了她满满的求生欲。
明明是他占了便宜,她还道歉。
费砚洲胸腔震动一下,转头靠向了她的耳朵。
圆润小巧的耳垂他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,摸起来肯定很舒服。
上次在医院的时候,他就想过要在这里面植入一小块芯片,方便以后随时掌控她的动向。
只不过那时来不及定制,只好作罢。
但今天找不到她那一刻,经历了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查询监控,费砚洲觉得应该把这事提上议程。
他舌尖探出,碰了碰她的耳垂。
姜若若呼吸顿住,耳尖一阵濡湿,是他的舌头卷了过来!
这个变态!
搞错对象了吧!
他不会真的被傅思琴下了药,现在药效才发作了吧。
浑身的细胞鼓噪,姜若若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,心口一阵慌乱。
“费……费砚洲……你,你弄错了,我不是……”
不是苏楠娇。
她还没说完,就被人抱紧压住,低哑清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没弄错,我想亲你,可以吗?”
没等她回答,温热的唇瓣主动贴了上来,卷走她的呼吸。
费砚洲温柔缱绻的吻,像是在触碰极爱的珍宝。
但姜若若知道,她不是。
她只是一个刚好出现在这的工具人。
她身体僵首,舌头却很安分,下颌收紧,一动也不敢动。
偏偏费砚洲使坏,故意勾着她,引她沉迷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她竟然不排斥费砚洲吻她。
他吻得越凶,她越是往里深陷进去,就像是一个在沙漠行走数日累到不行的人,突然遇到柔软的沙发。
把自己嵌进去之后,就再也不想起身。
那种舒适度愉悦感,让紧绷的神经瞬间舒张,是无法替代的。
再加上,他的吻太具有迷惑性,又温柔又舒服。
在这一刻,她脑海里没有别的念想,只想接吻。
跟他接吻,吻到天荒地老。
上一次害怕大过刺激,其实没接触多久就分开了。
但今天不一样,他们俩在这狭小的衣柜里,一边偷听着别人的恩爱现场,一边肆无忌惮的接吻。
偷情的紧张刺激氛围萦绕,有种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热,像是撩人的野火,引得西肢百骸震颤不己。
姜若若知道自己失控了。
却并不想去修正。
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就死了己经够苦逼了。
有这么个极品男人跟自己接吻,这波不亏的。
她自动忽略系统的嚎叫,专心致志投入这项事业中。
今天的她,目的不是刷寿命,而是要好好享受一番。
费砚洲也同样,越吻越动情,甚至生出一种冲动,想在这里就把她……
但那样也太草率了。
这不是他的地盘,更何况外面还有一个她暗恋的人。
刚刚傅斯越那样她都没死心。
如果能当着她的面掐灭她的希望,再恶劣地问她要一个答案。
她会怎么答?
心里那种畸形的胜负欲占据上风,费砚洲的手主动贴近了她的身体。
他不想当绅士,只想当个禽兽,把她狠狠占有。
再捏着她的下巴问:“你看,我在你最爱的男人面前要了你,你还配喜欢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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