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若若默不作声，费轻舟重新启动车子，缓缓开口：“不同意也没关系，我折磨人的手段多得是。”
后视镜里的那双眼睛，带着说不清的阴鸷。
仿佛下一秒就会找人把她给做了。
姜若若毛骨悚然，慌不择言：“我答应你！但你也要听我的，别随便乱来，打乱我的节奏。”
这样，至少能把对费砚洲的伤害降到最低。
费轻舟吐了一口早己嚼碎的烟，“成交。”
方向盘一打，掉头高速行驶，重新回到A市。
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，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，心情很沉重。
想起费砚洲的脸，她甚至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力感。
车子停在一栋没有招牌的楼下，费轻舟不知道给谁拨了个电话，很快便有一波人下来领走了姜若若。
这群人一看就是常年混迹于道上的，言语粗鄙，态度恶狠狠。
姜若若心里一慌，音调不自觉拔高，“费轻舟你什么意思？”
费轻舟摊手一笑，笑意不达眼底，“做戏做全套，否则怎么骗得过他。”
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点头哈腰，“放心吧，费少，交给我们。”
费轻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，身旁的人立刻凑过去点燃，烟雾缭绕后的那张脸，跟费砚洲有几分相似。
他浅浅勾了勾唇，深深看了姜若若一眼，“好好招呼，不用手下留情。”
姜若若气得咬牙切齿，“费轻舟，你有病！”
费轻舟不置可否，吐出一个烟圈，打在姜若若的脸上，“我不喜欢你首接叫我的名字，下次叫哥，懂吗？”
“哥你老母！”
姜若若气得骂了人，被为首那大哥摁住头，“女孩子家家怎么这么粗鄙，敢对费少这么大不敬，晚上好好教教你规矩。”
她被人押着带进了楼里，进去才知道这是一间会所，大堂是酒吧，往里便是私人包间。
穿过长长的走廊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这妞儿长得挺俊俏呀，什么来路？”
“上头说了，让她今天好好学学规矩。”
姜若若在心里默默问候了费轻舟八百遍。
这个神经病，比费砚洲还要疯。
怎么了这是，变态是他们老费家的传统吗？
她被女人推进化妆间，扔来了一条裙子，“换上，今天带你见识一下大人物。”
姜若若刚刚被绑了太久，手腕都被磨破了皮，抖了抖布料极少的裙子，她艰涩开口：“抱歉，你们的人弄错了，我得回去。”
女人纤细的手搭在她的肩膀，用力一拉，香肩露了出来，“不管你什么来路，到了这就只有一个下场，替老板赚钱。”
“你老板是谁？让他出来我跟他讲。”
姜家虽然不是顶级豪门，但在A市勉强也能叫得出名字。
她就不信，自己还没办法走出这里。
女人红唇微勾，眼角带着细微的纹路，“小姑娘就别乱打听了，今天晚上的客人陪好了，得了老板赏识，未来的路自然好走。”
说着她上手扒开了她的衣服，还顺带捏了捏胸前的肉。
“还挺有料，客人应该会喜欢。”
姜若若想逃，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枪抵在腰间，“乖一点，我不喜欢见血。”
姜若若呼吸放轻，像个扯线公仔一样被女人换上了巨显身材的裙子，前凸后翘，一看就知道做的不是什么正经事。
费轻舟这个贱人！
姜若若想不通他把自己安排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，总不能是真的来学些手段好去勾引费砚洲吧。
除非……费砚洲会出现在这里。
女人亲手替她化了妆，捏住她的下巴，“眼睛很漂亮，今晚上的大人物随便勾上一个，以后就躺着赚钱就好。”
姜若若气得发抖，却又无可奈何，接过女人递来的托盘，胆战心惊进了一个包间。
灯光昏暗，看不清人影。
嘈杂的音乐下，很好的掩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。
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，把酒放下就想离开。
“等等。”
姜若若恍若未闻，加快脚步，却被人拦了去路。
“转过来，抬起头。”
她不愿意，身边那人捏住她的下巴就扭了过来。
一个戴着半幅面具的男人盯着她的脸，语气揶揄：“黄老板这里的规矩倒是新鲜，陪酒女不陪酒要改行吃素？”
被称作黄老板的人连连赔礼，“是我们的疏忽，新人不懂规矩，金老板给次机会。”
姜若若被人带到了金老板面前，跪在地上，角度刚好与他的腿平行。
也才看清男人戴着金色的面具，所以叫金老板。
想来这些人也不会让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。
“愣着干嘛，敬酒啊！金老板身份尊贵，能给金老板舔脚都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
这福分给你要不要。
姜若若刚这样想着，那位金老板便把脚搭在黄老板膝盖上，“那你，舔吧。”
即便灯光昏暗，姜若若也看清了那位黄老板的表情皲裂。
他被迫脱下金老板的皮鞋，眼看着那张大嘴凑近脚边，男人猛然收回脚，一脚把人踢开，“你嘴脏。”
黄老板坐在地上，表情谄媚，“是是是，让她舔！这是新人，干净的。”
姜若若目瞪口呆。
不是说好的敬酒么，怎么就变成舔脚了！
不知道被谁用力推了一下，姜若若几乎凑到了金老板的膝盖前，胸前的布料快要掩盖不住旖旎的风光。
男人目光沉了沉，“酒有什么好喝的，要喝得喝点别的。”
黄老板笑得眼睛都有了褶子，“是是是，瞧我都忘了金老板的喜好，这就准备好房间，随我来。”
隔壁沙发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正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来回动。
看清了他们正在做什么的姜若若瞳孔微缩。
这男人，该不会也想让她做这个吧。
可是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陪酒女！
什么黄老板，金老板，压根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，就把她带到了会所顶楼的一间房里。
似曾相识的感觉，却是另一幅光景。
厚重的门一关，姜若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，心里慌成一团。
“金老板，实在不好意思，他们弄错了，我是被人抓过来的，你行行好放了我吧。”
她双腿一软，跪在了男人的面前，视线齐平的地方，鼓囊一团。
完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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