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御书房里的争论还没停，杨廷和拍着桌子坚持：“陛下！起义军己占三县，再不派正规军镇压，恐成燎原之势！那‘火锅平叛’纯属胡闹，若反贼不吃这一套，延误战机谁来负责？”
朱寿正趴在桌上画“火锅分锅示意图”，闻言抬头，手里的毛笔还沾着墨：“杨首辅别急啊，朕没说不派兵！陆炳带五千京营去，再加上二十车火锅，双管齐下，岂不是更稳妥？”他指着示意图，“你看，前锋部队先围营地，后勤队在后头煮火锅，香味飘进去，反贼肯定得慌——毕竟谁能拒绝热辣辣的火锅呢？”
徐子谦在旁边憋笑，补充道：“陛下此举也算‘攻心为上’，既能震慑反贼，又能分化他们，不妨一试。”
杨廷和气得胡子都翘了：“攻心？攻的是馋虫心！传出去，大明军队成了‘火锅军团’，岂不让天下诸侯耻笑？”
“耻笑怕啥，能平叛就行！”朱寿把示意图塞给陆炳，“陆指挥使，就按朕说的办：你带五千京营，二十车火锅物资，还有周能、赵五两个体验官，他们熟悉起义军情况，能帮你散播‘吃火锅投降’的消息。记住，能不打仗就不打，先用火锅诱惑，实在不行再动手！”
陆炳接过那张画满小人分火锅的示意图，嘴角抽了抽——他这辈子领兵无数，还是头一回接到“带着火锅打仗”的命令。但圣意难违，只能单膝跪地：“臣遵旨！定不负陛下所托，争取……用火锅平叛。”
杨廷和看着陆炳领旨离去的背影，捂着胸口叹气：“完了完了，我大明的脸，迟早要被陛下丢光！”
朱寿却没管这些，转头对小李子说：“快，让御膳房再准备十坛辣椒油，给陆炳带上！反贼要是爱吃辣，投降得更快！”
二
第二天清晨，京城校场上，五千京营士兵列队整齐，铠甲鲜明，可队伍后面跟着的二十辆马车，却让这严肃的氛围变得有些滑稽——马车上装的不是粮草军械，而是铁锅、火锅底料、羊肉片，还有几坛贴着火红标签的“正德特辣辣椒油”。
士兵们交头接耳，满脸困惑：“咱们这是去平叛，还是去办宴席啊？”
“听说陛下让带火锅，说是能让反贼投降，真的假的？”
“管他呢，有火锅吃总比啃干粮强，说不定反贼真能投降，咱们还能少打一仗！”
周能和赵五背着装满辣条的包袱，凑到陆炳身边：“陆大人，咱们这就出发？那‘起义军探店报告’里写了，他们营地西边有个小河，煮火锅正好取水，咱们要不先去那儿设‘诱降点’？”
陆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，翻身上马：“全军出发！沿途不得扰民，火锅物资由后勤队看管，抵达山东后，听我号令再行动！”
队伍刚出京城，就遇到几个赶集的百姓，看到马车上的铁锅和辣椒，好奇地问：“官爷，你们这是去干啥呀？带这么多锅碗瓢盆，是要去乡下办席吗？”
负责看管物资的士兵尴尬地挠挠头：“不是办席，是……去平叛，陛下说带火锅能让反贼投降。”
百姓们愣了愣，随即哈哈大笑：“还是陛下有办法！用火锅平叛，这要是成了，可得好好说道说道！”
笑声传到陆炳耳里，他无奈地摇摇头——看来这“火锅平叛”的名声，还没到山东就先传开了。
三
队伍走了三天，离山东越来越近，沿途的景象也渐渐变了——田地里的麦子没人打理，路边偶尔能看到逃荒的百姓，说起起义军，都是又怕又怨。
“官爷，你们可算来了！”一个老农拦住队伍，哭诉道，“那白莲教反贼，说是‘诛妖帝’，可他们比妖帝还狠！抢粮食，烧房子，咱们要是不给钱，就把人绑起来打！”
另一个百姓补充：“他们还说陛下推广广场舞是害民，可他们来了，连饭都不让咱们吃！之前有个货郎给反贼送过辣条，反贼头领抢着吃，小兵连味都闻不到，现在反贼内部都快吵起来了！”
陆炳让士兵给百姓发了些干粮，心里有了底——看来周能和赵五的“探店报告”没说错，起义军内部矛盾重重，尤其是物资分配不均，这正是“攻心”的好机会。
他叫来周能和赵五：“你们说反贼头领私吞物资，小兵怨声载道？”
“是啊陆大人！”周能赶紧点头，“我们上次探店，还听到小兵抱怨，说头领天天喝酒吃肉，他们只能喝野菜粥！”
赵五补充：“而且他们都想吃火锅，要是咱们把火锅煮起来，香味飘到营地里，小兵肯定得更不满，说不定还会跟头领闹起来！”
陆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“好，那咱们就按陛下的意思，先设‘火锅诱降点’，让周能、赵五带着辣条，悄悄去起义军营地附近散播消息，就说‘只要投降，就能吃火锅、领辣条’，动摇他们的军心。”
两人领命而去，陆炳看着他们的背影，又看了看马车上的火锅物资，心里突然觉得——陛下这离谱的主意，说不定真能成。
西
第五天傍晚，队伍抵达山东济南府外，起义军占领的县城就在前方。陆炳让人把队伍驻扎在城外的空地上，后勤队立刻架起铁锅，烧起柴火，开始煮火锅。
很快，浓郁的牛油香味混合着辣椒的香气，飘向远方的起义军营地。负责放哨的起义军小兵闻到香味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，转头对同伴说：“你闻，那是啥味儿？也太香了吧！”
“好像是火锅！”另一个小兵眼睛一亮，“之前货郎说过，火锅又辣又香，要是能吃一顿，死也值了！”
“你想啥呢？官爷带火锅来，肯定是来打咱们的！”
“可他们要是愿意给咱们吃火锅，咱们为啥还要跟着头领干？头领天天吃肉，咱们却喝野菜粥，要是能投降当官爷，说不定还能天天吃火锅！”
两人的对话，被悄悄靠近的周能听得一清二楚。他掏出一包辣条，扔给小兵：“兄弟，这是陛下赏的辣条，先尝尝！要是愿意投降，不仅有辣条吃，还有火锅、羊肉片，管够！”
小兵接过辣条，拆开尝了一口，辣得首咧嘴，却越吃越香：“真好吃！要是投降，真能有这些？”
“当然！”周能笑着说，“陛下说了，只要放下武器，既往不咎，还能领粮食回家种地，比跟着反贼强多了！”
小兵犹豫了一下，偷偷对周能说：“我跟几个兄弟都不想干了，要是你们明天煮火锅，我们就趁机投奔过去！”
周能刚要回话，远处突然传来起义军头领的呵斥声：“都愣着干啥？赶紧放哨！要是让官爷靠近，看我不收拾你们！”
小兵赶紧把辣条藏起来，周能则悄悄退了回去，向陆炳汇报情况。
陆炳听后，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：“好！看来陛下的‘火锅攻心计’，己经开始起效了。通知下去，今晚多煮几锅火锅，让香味飘得更远些，明天一早，咱们就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远处的起义军营地突然传来争吵声，夹杂着“我要吃火锅”“凭啥头领能吃肉”的喊叫声。陆炳和周能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——起义军的内讧，竟然提前爆发了！
夜色渐深，济南府外的火锅香味越来越浓，而起义军营地里的矛盾，也在这香味的催化下，愈演愈烈。一场由火锅引发的“攻心战”，正在悄然改变着平叛的走向，而远在京城的朱寿，还不知道自己的离谱主意，己经在山东掀起了一场“美食革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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