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廉的指腹裹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,轻轻覆在褚星眠微凉的手背上,声音里的恳切几乎要漫出来:“星眠,需要帮忙吗?无论人脉还是物资,只要我能办到,绝无二话。”
他知道褚星眠是个能扛事的,可面对一个国家的铁蹄,个人的力量终究像萤火撼树,他实在不忍看她独自顶着这份千钧重负,连眉梢都绷着劲。
褚星眠深吸一口气,抬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,眼底的悲痛转瞬即逝——在她这里,纵使天塌下来,也断不会露半分溃色。
“威廉先生,我想向你采购一批医疗物资和武器。”
“好!我立刻让人去筹备!”威廉望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光,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半截。
宴苏像是嗅出了气氛里的凝重,怀里揣着磨得发亮的玩具火车,小短腿踩着软底鞋噔噔跑过来,趴在褚星眠膝头,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轻声唤:“妈妈?”
褚星眠温柔地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:“乖,妈妈没事,你去玩好不好?”
虽还说不利索完整的话,宴苏却对情绪格外敏感,小小的眉头紧紧拧成个疙瘩,明知妈妈让他走,还是固执地贴着她的膝盖,不肯挪步。
“宴苏,”褚星眠凝望着他澄澈的眼睛,声音放得更柔,“妈妈要出去办点事,你留在家里等我,好吗?”
“好!”宴苏用力点头,他其实没听懂妈妈话里的深意,却本能地知道该应下,不让妈妈担心。
“让他去我那里吧,我会照看好他,你放心去忙。”威廉主动接下了看孩子的事,目光落在宴苏身上时,多了几分温和。
褚星眠却摇头:“你本没有这个义务,况且你要处理的事己经够多了。他就喜欢在花园里挖坑玩,让他自己待着就好,不用费心。”
“不,”威廉执意道,“我近来多是居家处理事务,时间很充裕。约翰他们又不在,家里冷清得很,有个孩子陪我解闷,反倒自在。”
褚星眠略一思忖,也不再推辞,却不忘打趣一句: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!往后可别拿这算人情债!”
威廉无奈地笑了笑,眼底带着纵容:“都不算。”
褚星眠放心地把孩子“打包”送到威廉那里,转身就上了车,引擎轰鸣着消失在街角。
【宿主,根据数据库显示,倭国此次出兵准备充分,短期内东北难以收复,但他们的补给线过长,且在国际上缺乏支持。】系统想帮她分担,自动收集信息,【青鹰帮虽目前实力尚弱,但资金充足——钱,能解决眼下绝大部分问题!】
【我知道,别担心。】褚星眠在心里安抚道,指尖己经攥紧了方向盘。
她先去了研究院,将东北的危局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。
几人听完后,拳头攥得咯咯响,满是愤怒,却又只能无奈叹气:“唉……都怪我们太没用,研究进展还是太慢了!”
“怎会没用?”褚星眠当即反驳,语气坚定,“科学研究本就讲究严谨,急不得。不过,若要正式生产,生产线必须定在国内。”
“对!”几人纷纷点头,眼里满是认同——香江看着自由,实则被英国攥得死死的。进口物资还好说,出口的关卡却卡得死紧,武器根本不可能被允许运往国内,这是明摆着的掣肘。
褚星眠正是考虑到这一点,才做了这个决定。武器是命脉,绝不能依赖别人的帮助,否则早晚要陷入被动。
“到时候,你们是否愿意跟去国内?那边物资确实匮乏,但我向你们保证,绝不会降低你们的生活标准。”
几人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笑了,眼里没有半分犹豫。
司空先生目光灼灼地看着褚星眠,语气轻却掷地有声:“只要能让华国重新站起来,把侵略者赶出去,复我万里山河,纵使赴死,吾往矣。”
褚星眠深深躬身行了一礼,眼底满是敬意,随后便告辞离开。
回到青鹰帮,褚星眠首接召集了核心人手,语气干脆利落地下达命令:“疤脸,调派弟兄24小时轮守港口,有任何动静,立刻来报,半分都不能耽搁。赖头,扩大生意规模,尽全力收拢资金,越多越好。青虎,大量招人,全部投入特训,按最高标准来。”
“是!”三人齐声应答,声音里满是恭敬,转身就去安排,不敢有半分拖延。
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,疤脸站在门口,手里捏着一份电报,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,声音压得极低:“褚姐,码头那边传来消息,倭国的商船最近频繁在附近海域停留,好像在检查过往船只,尤其是往北方运货的。”
褚星眠接过电报,指尖捻过纸上的字迹,眼底的寒意又深了几分,语气冷得像冰:“他们是怕有人给国内送补给,打乱他们吞并我国的计划。”尤其是东北刚被占领,若是有大量物资送过去,那些强盗定会坐立难安,怕东北再被夺回去。
“那我们该怎么做?”疤脸问道,语气里带着急切。
“让青虎盯紧其他帮派!”褚星眠眼眸里没有半分温度,“倭国同样缺物资!哪个帮派敢当汉奸、跟倭人勾结,有一个算一个,全部拿下,绝不留情!”
“是!”
【宿主,那我们的物资该怎么送出去?】系统忍不住担忧,声音里都多了几分急切。
【威廉的物资会首接送到旧上海的港口,到时候我亲自去接收,顺便把空间里的大批粮食混进去,神不知鬼不觉。】褚星眠早有计划,语气里满是笃定。
【可宿主,我们的车辆不够,租来的车子也不可靠,万一他们把物资送错地方,甚至泄露消息怎么办?】系统急忙提醒,生怕出纰漏。
褚星眠挑了挑眉,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:【我不是还有你吗?系统商场里的武器生产线我买不起,几辆货车总还是买得起的。】
【大货车500积分一辆,宿主目前共有17668积分,足够兑换。】系统立刻报出数据,声音都轻快了些。
褚星眠点头:【等去港口接货的时候再兑换,现在先按计划来。】
夜风裹着浓重的血腥味,吹得人脊背发凉。
褚星眠指尖转着枪身,金属冷光在夜风中划过一道细痕,靴底碾过地上凝结的血渍,发出轻微的声响,一步步走向被按跪在地上的红棍帮帮主铁耙。
“哈!你们这群孬种,竟甘心臣服于一个女人!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!”铁耙梗着脖子,眼神里满是讥讽,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。
可青虎等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依旧恭恭敬敬地朝褚星眠低下头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褚星眠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,语气里满是嘲弄:“大男人?”
“嘭!”
她猛地一脚踩在铁耙背上,力道之大让他脸首接砸进泥地里,溅起一片污浊。随即脚掌死死按住他的后脑,往地上狠狠碾磨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现在还觉得自己是‘大男人’吗?”
“啊!贱人!你敢!”铁耙疼得额角青筋暴起,嘶吼声里满是怨毒,却还在痴心等着援军,以为能翻盘。
褚星眠把他的半边脸碾得血肉模糊,才慢悠悠地开口,语气里的残忍让人头皮发麻:“来这儿的路上,有支两百人的倭国队伍挡了我的路,我顺手先送他们去见了阎王。对了,到了下面若是看到他们没脑袋,可别害怕——他们不过是把脑袋留下,给我赔罪罢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铁耙满脸不可置信,声音都在发抖,“那可是两百人!不是两个!你一个女人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去下面找找,不就知道真假了?”褚星眠脚下力道骤然加重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闷响,铁耙的头骨像熟透的西瓜般崩裂开来,红白之物溅了一地。
她嫌恶地皱了皱眉,语气里满是讥讽:“啧,汉奸竟然也有脑髓?倒是不合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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